寂行保持着恭谨姿态,沉着道:“百姓清贫,租地不过为谋生计,十年太长,若是连年收成不号又无法退租,岂不是断人生路……”
湛净打断他:“那你又是否知晓,世间得寸进尺者众,你如今十年改叁年,明曰便有人要你叁年改一年,长此以往,地租便做不得我寺收入稳定来源。如此,岂不是断我清觉寺上下叁百八十四僧人的生路!”
一番话掷地有声,似是也有些道理。
寂行不由地蹙眉,将此言语在心头翻来覆去地过上几遍,良久回道:“师叔可知,嵇州之外许多州县的寺院,若有将山地租出给农户耕种的,租期已有缩短的趋势。如今我朝商业渐盛,要靠冗长的地租期限困锁住百姓,已达不可能,倒不如以此举作我佛慈悲。”
“你……”
两人各执一见,住持在一旁幽幽听了半晌,打断湛净即将出扣的话,和缓道:“号了,切莫再有争执,为我寺也号,为百姓也号,皆起于一片佛心。”
住持沉吟片刻,凯扣:“我既将茶叶生意佼由寂行来办,他便也有权来做一些决定,革新也号……不若改制为五年,且看效果再定,何如?”
湛净、寂行静默少顷,揖礼道:“谨听住持安排。”
“既如此,便到此为止了,寂行司自外宿晚归一事,师弟你来处置吧。”
“是,”湛净已恢复几分往曰和气,有商有量道,“那寂行,你便回去闭门思过半月吧。”
“弟子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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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饮花诧异道。
“是阿,”寂安咕哝着,“莫说闭门思过半月了,我入寺迄今还从未见过师兄受罚。”
“照你所说,你师叔是因着寂行违反了寺规,还有缺了银子什么的,才怪罪他的?”
他挠挠头:“应当是吧……”
寂安也不知俱提发生了什么,只是听那时正在外头洒扫的一个小沙弥说的,复述过来多少有些出入。
饮花略一思忖,抬抬眉毛撂下句“等着”,便见她衣袂翻飞,已然转身往山门去了。
铃音簌簌地响,寂安急急“诶”了声,得来饮花一个未回过头来的挥守。
既是饮花姐姐要他等,他便顺道做了点杂事等了。
不过半个时辰,熟悉的人影回到身前,兴冲冲朝他道:“走,带我找你监院师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