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慕容晋现在居然还在做着一统天下的大梦呢!
就连岳轻纱那个出生风尘的女子,看的都比慕容晋要清楚的多……
岳轻纱的母亲之所以会有那般态度,不过是池欢将慕容晋在北渊的一切托人给她送了信,又在梦里让她看了慕容晋从小到大的遭遇罢了。
戚战这段日子跟着香香,明里暗里断了不少北渊在南凌埋下的暗桩,以及抄了不少已经被北渊收买了的朝中官员。
然而这一切,慕容晋统统不知道,反而是知晓了池欢喜欢音律后。
每每半夜在院中抚琴吹箫,吵的人无法入睡。
夜里慕容晋又在院中抚琴,池欢心中恼火不已,对旦旦道:“给老子把他的琴废了!”
只听外头突然‘噌’的一声,像是琴弦断了的刺耳声,接着便是慕容晋的一声尖叫……
池欢,“……”
--狗蛋儿效率够高啊!
旦旦,“不是我干的……”
话音刚落,池欢就觉得眼前一黑,一道绛紫衣袍的身影落在池欢榻前。
“……”池欢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战王近几日这么闲?天天往本宫这公主府里跑?”
戚战见床榻上浑身是刺的小人儿也不恼,低声道:“京都内的北渊探子如今都清理差不多了,公主打算何时解决了那恼人的家伙?”
池欢直接转过身,背对着男人,“用不着你管!本公主自有打算!”
戚战闻言,径直坐到了池欢榻旁,“你曾经是想将岳家同慕容晋扯上干系,一并除之,可最近是心软了!?”
若不是心软,怎会将慕容晋在北渊境内之事送进岳家。
池欢,“……”
这个狗男人!自己知道就好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见池欢不说话,戚战轻叹一口气,“玥儿,你若是真想坐那位置,心性切不可如此纯良……”
池欢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转过身直勾勾的看着戚战的眼睛,“在你心中,往日的我是个怎样的人!?现在你眼前的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戚战愣了一瞬,见池欢面色凝重,思绪了片刻道:“往日本王只是从旁人口中听闻,嫡长公主嚣张跋扈,行事张扬且不明事理。可如今的玥儿,本王瞧着却不是这样,如今的玥儿心有城府,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且有自己的小心思,心底里还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池欢,“……”
“那你呢,你想要成亲的女子,是谁?是往日里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戚战揉了揉池欢的头发,轻声道:“不管玥儿是哪种面目,哪种人,我所钟意的都只是你…”
池欢,“哦?你我只见了不过寥寥数面,何时钟意于我的?”
戚战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许是在宫门口的那惊鸿一瞥,又或者是你执剑纵身一跃利于马车顶上的那一幕……”
池欢这才惊诧的看向男人,“当日你也在场?”
戚战点了点头,“那日本王收到消息有北渊逆党作乱,便一直隐身跟在你座驾之后,刺客袭你之时本欲出手,谁知让那位‘林公子’抢了先,在之后便是你于轿顶的那一番话……在客栈之中你当真以为前去客栈的黑衣人只有一批?”
池欢,“……”
“这么说我假扮春兰斩杀了刺客一事,你也知道咯!?”
戚战一愣,这才道:“这事我还不知,当夜在客栈一里之外,我的人可是拦了不少前去客栈的北渊人……”
说了这么久,池欢有些困了,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本公主困了,你想在这儿坐就坐吧……我要歇息了……”
说完,池欢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戚战小心的替人盖好被褥后,这才熄了房中的烛火。
一出门,便见了守在一旁的戚安,冷声道:“那位林公子的手可废了?”
“禀王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短时间内恐怕都抚不了琴,拿不了剑了。”
戚战沉着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很好,下去领赏罢。”
戚安嘴角抽了抽,“谢过王爷。”
戚战,“今日起,本王不想在瞧见林公子同岳家的人出现在公主府,包括岳轻烟……”
“这……王爷…这是为何!?”
不止戚安有所不解,就连一直在池欢身边伺候的春兰跟冬竹两人,也都纷纷看向戚战,“王爷…青烟县主如今已经不是岳家人…且青烟县主同公主还是手帕至交…这……”
戚战寒着脸,“明日本王自会去忠勇候府走一遭,忠勇候府不多日将会接她们母女二人回府,届时本王会给岳轻烟找一门好亲事,将人许出去远离京城…”
池欢熟睡后并不知道这些,只有旦旦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
虽然过了几世,没有前世的记忆,可这男人的独占欲是越发的浓烈了。
也不知道欢儿知道了,会怎么样……
[主儿啊,自求多福吧…愿佛祖保佑你,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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