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昨日如死 回南雀 2363 字 3天前

我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身体随着席宗鹤冲击的力量不断晃动着,恍惚间,我仿佛成了黑风孽海中一叶飘摇的小舟,面对残暴的狂风骤雨,只能无助又无力地随波飘荡,遭受海浪无情地拍击。无论怎样挣扎,最后等着我的终将是粉身碎骨,与深沉无情的大海融为一体。

可这实在太疼了,剜骨刨心一般的疼。我以为我能承受,但其实我不能。

到这时我才觉出我妈的厉害,她竟然能被顾源礼折磨十几年而深情不改,这是何等的毅力与百折不挠的精神。我才刚刚体验半年不到,感觉自己就快死了。

爱人不仅会“苦”,也会“痛”。它会让你失掉自我,变得软弱,再也硬不起心肠。

我不是没被人恶毒的咒骂过,他们骂便骂了,我从不放在心上。可席宗鹤哪怕只是一个冷淡的表情,一个嫌恶的眼神,也能让我疼上半天。反复琢磨,烦得夜不能寐,抵过黑粉万千。

他就是我此生的克星,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伤我至深。

“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要’了吗?”身后的席宗鹤粗喘着,按在我后颈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我总有种错觉,他下一刻就会把我的颈骨折断。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含讽带刺的言语与丝毫没有止歇迹象的行为上来判断,他对我的惩罚并没有这样快结束。

是了,他就是在“惩罚”我,惩罚我的欺骗,惩罚我的虚伪,惩罚我让他白白错付了信任。

他对我怀恨已久,积怨已深,今天不过一根导火线,一个由头,促使他累积的怨气全数发泄了出来。他将性器插进我的身体,并非出于爱意,不过是为了羞辱我罢了。

闭紧双眼,手指在身体感官的催化下不住抠挖着水箱平滑的表面,却无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我已经停止了无用的痛叫,取而代之的,是逼到极处才会泄出的一两声呜咽般的呻吟。

忽然,身后的人停了下来。

钝痛瞬间平息不少,我得以喘息,松开牙关细细呼吸着。

席宗鹤松开我的后颈,恶狠狠道:“你实在是……太可恨了。”

我还没来得及对他这句话做出反应,他便猛地压下身,一口咬在了我的后颈上。

这股激痛伴随着突然的深入,让我无法控制地睁大双眼,身体紧绷,嘴巴张开了,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无声的尖叫。

席宗鹤叼着我后颈的皮肉,像是恨不得撕咬下来般,不断碾磨着。

我的眼前仿佛起了一层雾,让视野变得模糊起来。

“好痛……”我将头磕在墙面上,那雾便凝结成珠滚落下去,“席先生……救救我……”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身后的人一顿,颈后的疼痛骤然消失了。

“你说什么?”

“救救我……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我的声音虚软无力,“席先生……求你了,救救我……”

我大概是晕了头了,只知道自己在说话,却搞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席宗鹤用拇指揉搓着我后颈上的牙印,问:“你又要求我什么?”

是啊,我又要求他什么呢?事到如今,难道我求了他就能答应吗?

我想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这样折磨我,可他已经说了,永远不可能原谅我。我的所有哀求,在他眼里不过是贪慕虚荣的证据,趋炎附势的表现。

当初撒谎撒的面不改色,如今装可怜又给谁看?

我将到嘴边的话头咽了回去,换了另一幅说辞:“我爸回来了,他打了容珅……我今天是来给容珅赔礼道歉的,但他不肯轻易放过我。”因为他轻微的移动,巨物摩擦着内壁,迫使我发出一声闷哼,“……唔求你了,帮帮我吧。”

“你找容珅就是为了这个?”他重新动作起来,只是比一开始要缓慢许多,维持在一个我刚刚能承受的范围。

我颤抖着道:“是……”

之后我的记忆就有些模糊,只记得非常热。

他让我跪在马桶盖上,推高我的毛衣,边挺进着边揉搓我的胸口。快感的累积是个缓慢的过程,特别是在那张被不断摩擦进出的口还隐隐作痛的情况下。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概念,我听到门外似乎有敲门声,席宗鹤应该也听到了,因为在那之后他十分凶狠地吼了声“滚”,门外便恢复了安静。

痛苦还是痛苦,却变了滋味。我胡乱呻吟着,被席宗鹤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嘴。

“你要叫得整栋楼都听到吗?”

我张着口,湿热的呼吸都吐在他手心,叫得兴起时,舌尖也会碰到他的手。

他的呼吸近在耳畔,越发粗重,动作也一次比一次更猛更重。

最后他拔出还硬着的性器,将我翻转过来,射在了我的腰腹上。

我瘫坐在那里,脑子一片混沌,还沾了一点肚子上的白浊放进嘴里嘬了嘬。

猝不及防,胸口被一团手纸砸中。

“自己擦掉。”

我茫然地抬起头,就见席宗鹤衣衫完好地站在我面前,除了脸上表情有些慵懒,简直就和刚刚撒了泡尿一样——拉链一开一闭,就完事了。

我抓起厕纸缓慢擦拭着,却因为不怎么顺畅的动作,反而将那摊液体越抹越开了。

席宗鹤可能嫌我太磨蹭,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快速抹了两下,又将我毛衣和裤子拉好。随后他掏出手机似乎给谁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又挂了。

我仰头望着他,看他注意到我,冲他笑了笑。

然而他似乎不喜欢我的笑,顷刻皱起了眉,脱掉自己外套扔向我,瞬间便将我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下。

“我挺满意你今晚的服务,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搞定容珅。”随着他的话语声,门开了又关,等我拉下外套,他已经消失在了厕所里。

我怔怔看着半敞着的隔间门板,过了片刻又将外套拉起来,遮住了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