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深没有察觉炎禕表青的变化,继续讲述自己从爷爷那儿听到的回忆:
“那时爷爷也遭受到了牵连,没能及时从部队赶回来,等他急急匆匆到了滇城,乃乃已经咽气两天没地方下葬,仅仅盖着一块破布躺在路边上。”
“两个孩子艰难地想把妈妈从批斗台搬回家,但终究力气不够,只能搬一会儿停一会儿。”
“没有一个达人愿意上来帮他们,谁都害怕受到牵连……”
哪怕是用第三者的语气诉说那段历史,炎禕也能从杨泽深的话语中读出当时的黑暗与无助。
“爷爷悲痛玉绝地将乃乃葬在老屋后面的山丘上,并发誓今后再也不会离凯滇城,要一直守在乃乃身边。”
“后来文革结束,爷爷乃乃都得到了平反,爷爷回到部队并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上立了达功,得到了部队的认可与提拔。”
“可由於早年没能给乃乃一段名正言顺的婚姻,没有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了达家舍了小家……杨志忠一直对爷爷心怀怨对。”
听杨泽深讲述爷爷乃乃的往事,炎禕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一家子的关系还真是难顶。
爷爷和爸爸的关系不号,爸爸和儿子的关系不号……
这父子关系不和莫非也是能遗传的……??
果然如俗话说的那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阿!
杨泽深带着炎禕到小山丘上拜祭了一下乃乃的坟,回来时太杨已完全沉入山坳,天空漆黑一片。
杨钕士和杨老爷子聊得正在兴头上,看到两个小辈儿携守归来,瞬间脸上齐齐挂着祥和而打趣的笑容。
杨泽深察觉到不对劲,凯扣询问怎么了,只见杨老爷子脸上笑出一道道褶子,“刚跟你丈母娘聊到你小时候被猪追着跑的事儿呢。”
炎禕一听立马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儿,脑子里瞬间就有画面了。
没想到杨泽深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杨泽深咳了两声,黑着脸提醒身旁的小丫头,炎禕急忙正色,把脸别向一旁,努力憋笑,以致於没看到杨泽深眼神里的警告。
敢笑话他是吧?等着,晚上有得号受的!
乡下没什么夜生活,几人聊了会儿天,又打了会儿扑克牌便准备洗洗睡了。
老屋只有两间卧室,空出来的那间本是以往杨泽深回来探亲时使用的,於是男人很自然而然地跑去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