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有暴力倾向,不尊重师长,这样的学生,复旦容不下,校长怒火中烧,却忽略赵明哲的反常行径。
因为在这位校长心目中,赵明哲是优秀的海归人才,高级知识分子,知书达理,永远不会犯错。
好在黄丽雅及时说出真相。
校长难以置信,看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墙艰难站起来的赵明哲,这一刻的赵明哲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骂黄丽雅是贱人,与往日谦谦君子的儒雅形象判若两人。
黄丽雅母亲做梦想不到刚才为女儿悲伤落泪的人,竟是行凶者,指着赵明哲,气的说不出话。
“小赵,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校长既惋惜又痛心。
“是这对狗男女逼的!”赵明哲歇斯底里嘶吼,最坏的情况发生,刺激他破罐破摔,像个疯子。
这下,人们彻底相信黄丽雅的话。
黄丽雅装昏迷到现在,是同沈浩商量好的计策,只为当众揭穿赵明哲,给赵明哲最为沉重的打击与刺激。
赵明哲开窗,爬上窗台,这是十五楼,沈浩不担心赵明哲逃跑,冷眼瞧着这位身败名裂的教授。
校长感觉赵明哲要跳楼,紧张大喊:“小赵,别冲动,你罪不至死,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重新做人……哈哈哈……”赵明哲癫狂大笑,纵身一跃,病房里多数人为此骇然失色或倒吸凉气。
赵明哲死了,从十五楼跳下,头先着地,死的多么惨,可想而知,十几分钟后,警察赶来收尾,按规定询问在场每一个人,并做了笔录,折腾一个多钟头,虚弱的黄丽雅更显憔悴。
“让丽雅休息一会儿。”黄丽雅母亲环顾众人,委婉逐客。
心情复杂的人们默默点头。
“妈,你也别守着我了,我跟我的干弟弟聊几句。”黄丽雅瞥了母亲一眼,冲沈浩微微一笑。
黄丽雅母亲点头说好,跟随众人往外走的时候,深深望一眼沈浩,有那么点丈母娘相女婿的意思。
沈浩颇为尴尬。
“要不是你提前施救,姐就死了,大恩不言谢,你说,姐该怎么报答你?”黄丽雅表情玩味问沈浩。
沈浩笑道:“你是我干姐姐,救你,是应该的。”
黄丽雅媚眼如丝,道:“要么……姐以身相许吧?”黄丽雅媚眼如丝。
沈浩慌忙摇头道:“别,我已经是有妇之夫。”
“看把你吓得,姐开玩笑呢。”黄丽雅忍俊不禁,哪怕面容憔悴毫无血色,笑起来依然风情万种。
摊上这么个干姐姐,沈浩唯有苦笑,想到接下来要办很多事,对黄丽雅道:“这样吧,再准我一个长假,算是对我的回报。”
“长假?有多长?”黄丽雅诧异问。
“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是永远,我也说不好。”沈浩说到最后深邃眸子浮现一抹凝重之色。
先回趟西京,之后去救娜莎。
这一去,可能永远回不来,与在意的人,阴阳两隔。
黄丽雅错愕,干弟弟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乱,生出不祥预感。
“我得走了,但愿以后还能回到复旦,见到你这干姐姐。”沈浩笑着向黄丽雅道别,转身往外走,申城事了,该离开了。
黄丽雅凝望去意已决的沈浩,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不祥预感越发强烈,继而莫名心酸,想哭。
难道,这一别,是永别?
……………………
西京,这座经历大拆大建的省会城市,确实比十年前华丽许多,像个大都市,尤其在晚上,灯火辉煌。
小有名气的一家酒吧外,停满了车,奔驰、宝马、奥迪稀松平常,法拉利、兰博基尼搁在这里也不稀罕。
一辆奔驰g65,两辆奥迪a6,缓缓贴向路边,停下,恰好挡住一辆想从马路牙子上倒下来的保时捷911。
“我cao,好狗还不挡道呢。”驾驶保时捷的青年摁开车窗,探出头嚷嚷,一副谁也不怵的样子。
两辆奥迪a6的车门敞开,七八个不像好人的彪形大汉下车,横眉立目瞅开保时捷911的青年。
“瞅啥瞅,给爷让路!”载着女伴去另一个酒吧赶场子的青年无视对方人多势众,依然很嚣张。
与此同时,一人从奔驰g65后座钻出,冷笑着打量嚣张青年,道:“挺横的,知道我是谁吗?”
“谁?”青年面露鄙夷喝问。
“道上人,甭管多大岁数,甭管以前混的多牛逼,除了王力,都得喊我一声石头哥,你说我是谁?”
“你……”青年脸色骤变,慌了,做梦想不到眼前这个穿尖头皮鞋窄脚裤系着金色扣头爱马仕腰带的土包子,竟是西京道上一哥,石头。
石头,凶名昭著。
这些年,很多骇人听闻的悬案,似乎与这牲口有关。
开保时捷911的青年,想到各种各样的传闻,噤若寒蝉。
“剁他一只手。”
石头漫不经心撂下句话,叼着烟走向酒吧,根本不在意青年是什么人,有怎样的家世与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