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军点头。
前几天,在爵士酒吧,就因为陈润生,两人颜面扫地,差点被沈浩吓尿,以至于怀恨在心。
丁零当啷。
双节棍与砍刀连续碰撞,火花迸射。
坐在卡座里的二世祖们不再说话,凝神观战。
陈润生连续大力劈砍,招式霸道,使双节棍的汉子咬紧牙关,一挡再挡,一退再退,暗暗心惊。
嘎巴一声……双节棍中间那截铁链承受不住陈润生的大力劈砍,脆生生断开,平头汉子及时后退半步,险而又险避开致命一击,但上衣以及腰带还是被砍刀的刀尖划开,一时间袒胸露怀,裤子差点滑落,狼狈不堪。
穿皮西装那位大哥惊得拍案而起。
“好!”
秦大力、李铁、王义异口同声叫好,无比兴奋。
平头汉子拎着裤子,疾退数米,陈润生并未追击,终归有些心慈手软,冷眼睥睨全场,大声问:“还有谁?”
“跟几个愣头青浪费什么时间,一起上!”穿皮西装外套这位大哥恼羞成怒,目露凶光厉喝。
十几个精壮马仔扑向陈润生。
“上!”笑面虎王大海也大手一挥,带来的小弟一拥而上。
最终十几位大哥都派人参与围攻陈润生、秦大力、李铁、王义,不想再瞧四个愣头青耀武扬威。
五六十人喊打喊杀。
被大哥带在身边,没谁是废物。
秦大力、王义、李铁吃力的砍倒几人,就被悍不畏死的汉子扑倒在地,陈润生怒吼,挥刀救好兄弟,结果顾此失彼,连续遭受重击。
如果是陈润生一个人,杀出重围不成问题,如果实战经验再丰富一些,应该还能多支撑一会儿。
可惜,人生不能假设。
陈润生狂挥砍刀驱散围殴好兄弟的一群人,自己也摇摇欲倒,口鼻溢血,弯腰搀扶秦大力时,又被一汉子狠狠踹中背心,差点压在秦大力身上,嘶吼着扭身,顺势来一招横扫千军,背后偷袭的汉子躲闪不及,小腹被划开,内脏流了出来。
要扑袭陈润生的人,为之一愣。
陈润生这才有机会扶起秦大力,李铁、王义则是相互搀扶,勉强爬起来,此时四人伤痕累累,刚出场时的霸气荡然无存。
四人背对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算是占据着一条退路,彼此倚靠,气喘吁吁盯着数十强敌。
内脏流出的汉子被拖下去,伤人一个,抬走一个,大哥们人手充足,应付这种状况,更是有条不紊,不至于让受伤的小弟躺地上哀嚎。
“不错,是条汉子!”
谭冰起身鼓掌,陈润生的身手与勇猛,使这位背景不俗的大哥动了爱才之心,大声道:“你要是跟了我,我可以保你们四兄弟平安无事。”
“呸!”
秦大力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以示对谭冰的鄙夷,今天,他们四兄弟不会向在座的任何一位大哥低头。
“我们四兄弟,同生共死,无所畏惧。”已是强弩之末的陈润生说着话抹去嘴角的血,依然倔强。
这一生,他只有一个大哥。
谭冰表情陡然狰狞,厉喝:“敬酒不吃吃罚酒,打!”
数十人蜂拥而上。
另有十几人通过消防楼梯上了二楼,绕到四人背后。
陈润生腹背受敌。
李聃乐了。
吴小军幸灾乐祸唏嘘。
郝志斌凝视陈润生,感慨:“没有靠山的屌丝,不可能逆袭成功。”
前后五六十人,潮水一般淹没陈润生、秦大力、李铁、王义。
陈润生在倒地刹那,砍伤两人,不知被谁踢中手腕,长刀脱手,旋即感受到十几只脚踹在身上。
陈润生平静闭上眼睛,为摆脱卑微命运的束缚,好歹拼搏过,即使死,亦无怨无悔。
砰!砰!砰!
突兀枪声,搞懵在场大多数人。
围殴四人的马仔下意识收回拳脚,诧异张望,只见穿着黑西装皮鞋铮亮的猛男涌入酒吧,如出一辙彪悍。
这些黑衣人现身,立马使申城大哥们带来的马仔自惭形秽,不知所措。
走在前面一人显露身经百战那种煞气,明目张胆拎把枪,不是地下兵工厂的山寨货,而是做工精良的制式手枪。
三十人……五十人……一百人……两百人……三百人……申城的大哥们瞧着黑衣人源源不断涌入,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