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太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纳兰月固执己见。
“沈浩,沈志泽,横空出世一年,看似行事张狂,实则城府极深,做事滴水不漏,唯一的弱点,有些重情重义,这是很多人的共识。”纳兰无极说到最后意味深长,所谓很多人,是指与他身份地位差不多的老奸巨猾之辈。
沈浩。
沈志泽。
纳兰月则因老爷子把两个名字扯到一块儿而错愕。
“沈浩就是沈志泽,沈志泽就是沈浩,以前只是猜测,而今这已成为事实。”纳兰无极之前并未向纳兰月吐露刺客联盟高层的判断,以至于此刻的纳兰月吃惊不已。
“这小子不简单,别再招惹他。”
“您……”
“这是命令,你不听,我就把你逐出纳兰家。”
纳兰无极骤然阴沉,尽显一家之主的霸气,纳兰月欲言又止,性格倔强强势的她,也不敢在这种时候继续跟老爷子唱反调。
“后天双方洽谈,你可以跟着我。”
纳兰无极决定带上争强好胜的孙女,说不准她有机会亲眼目睹沈浩可怕一面,能从而认识到自己错的离谱。
“您把沈志泽说的这么厉害,就不怕他后天把你们一网打尽吗?”纳兰月忍不住挖苦老爷子。
“绝世奇才千叶珈蓝当年做不到的事情,沈小子同样做不到,除非他是神,真正的神。”纳兰无极意味深长。
洽谈存在的风险,纳兰无极早已考虑到。
对此,另外七个话事人,已经与纳兰无极达成共识,若是谈不拢,就亮出底牌,除掉沈小子,以绝后患。
……………………
“沈哥,我想留下来。”
“沈少……”
停靠着几十艘破旧渔船的小码头上,陈润生、苍狼凝视沈浩,都不愿离开,这节骨当“逃兵”,还是爷们儿吗?
“你们留下来,不但帮不到我,还可能成为我的累赘。”沈浩一句话搞得苍狼陈润生面红耳赤。
不是可能,是已经成为累赘。
夕阳西下时,青联帮派来的快艇接走苍狼、陈润生。
沈浩则大摇大摆返回价值亿元那栋别墅过夜,完全无视在华夏只手遮天的聂家,这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沈浩洗漱完毕,吃过早餐,闲来无事去逛街,多少人暗中盯着他,他感知的清清楚楚,一笑置之。
光是暗中盯梢,没啥出格举动,这牲口不会往心里去,再者,想甩掉这些小虾小鱼,易如反掌。
临近中午,沈浩来到位于市中心那片以石库门老建筑为主体的区域,闲庭信步,悠然自若。
逛了许久,并未引来军警围追堵截,沈浩心中暗笑,看来昨天那一剑,震慑力不小。
这样最好。
不用把无辜的生命牵扯进来。
位于江南的申城,阳春三月,却如北方仲夏那么热,薄薄云层散去,烈日当空,熙熙攘攘的游人,纷纷撑起遮阳扇。
步行街两侧有不少特色餐厅,沈浩选择一家西餐厅的露天位置,坐下后,漫不经心翻着菜单。
“往前拉拉你的椅子。”
冷硬且带着些许喝斥腔调的话音,响自沈浩侧后方。
沈浩回头看去,背后那桌,已有一男一女落座,还站着的青年正横眉立目瞪他,他不动声色瞥了眼这青年想要拉开的椅子,椅子与桌子间的空隙并不是很小,以青年这身材,坐进去并不困难。
不过沈浩没去针锋相对,屁大点小事,犯不上计较,略微欠身,往前拉了拉椅子,继续翻菜单。
“就挪这么一点,你啥意思啊?”
“鲁贯,算了算了。”
已经坐下的一男一女赶紧劝仍瞪着沈浩的青年,这个名叫鲁贯的青年,正是曾住在京城阴暗地下室怨天尤人那位。
如今,这哥们儿也算咸鱼翻身,通过前段时间那档歌唱类选秀节目,进入公众视野,再经签约公司推波助澜运作,有了点名气。
穷人乍富,腆胸迭肚。
卑微多年的鲁贯恰恰应了这说法,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般人,动不动就展现出牛逼哄哄的一面。
“有些人的臭毛病,纯粹是你俩这样的人惯出来的,遇上我身后这种货色,别给他好脸色,准没错,不然他不把你当回事儿。”
鲁贯刻意大声说话,一副谁都不惧的样子,他做梦想不到,背后这位,在黑白两道、在歌坛、在演艺圈,乃至文坛,甩他无数条街。
沈浩皱眉。
站在桌边等沈浩点餐的服务员不禁提心吊胆,万一两伙客人起冲突,怎么办?
好在沈浩只是皱皱眉头,自以为是的傻x,遇到过太多,早已丧失踩的兴趣,点了一份牛排套餐,抬眼欣赏街景。
坐鲁贯斜对面那女孩,对鲁贯小声道:“鲁贯,你背后那位,真帅,侧脸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