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雷尔……你觉得……咱们要是干成这票大的……能搞到多少钱?”摆弄手机发信息的黑大个汉森,忍不住问扎着一头小辫的法雷尔。
“我估计,至少一千万,美金!”
法雷尔信心十足,三个同伴被他这话撩拨的愈发亢奋,或搓手,或咧嘴傻笑,没注意到站在几十米外的沈浩正冷眼审视他们。
十分钟,过的很快。
沈浩没当众打电话喊这个牛人、叫那个猛人,而是在旁观者隐含嘲讽意味的目光注视下,不动声色发出两条短信。
那个鄙夷过沈浩的工作人员,见沈浩没报警,嘴角牵扯起一抹阴笑,心说:傻逼,还装,等着被绑吧。
大约过了一刻钟,紧挨着沙滩的环城景观大道上,来了三辆车,两辆半新不旧的改装越野车,一辆面包车。
等在路边四个混混赶紧招手。
三辆车开转向灯,贴着路边绿化带停下,四个混混屁颠屁颠凑上去,打头的吉普越野车副驾驶位车窗落下。
“老大!”
四个混混点头哈腰,卑微面对坐在吉普副驾驶位的凶悍刀疤男,刀疤男脸上的刀疤,从右眉上方,斜向下,经眉心、鼻梁,延伸到左脸,长十几公分,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真是两头肥羊,干成这票,你们四个,每人能分五十万美元。”刀疤男这话并未使四个小混混感激涕零。
五十万美元。
对这个国家的中产而言,都算一笔巨款,却与四个混混最初的设相差甚远。
他们想过瞒着刀疤男,去干这票,可又担心两头肥羊不简单惹出乱子,有刀疤男罩着,心里踏实。
能分五十万也不错。
四人眉开眼笑。
“杰瑞一个人看着两头肥羊,容易出岔子,你们几个也去,但要记住,千万别让肥羊察觉出什么。”刀疤男叮嘱四人。
四人点头称是,转身返回海滩。
刀疤男的司机不无担忧道:“老大,他们四个偷的那些东西,我找识货的人验过了,都是正品,一般的富人用不起,万一……东西的主人大有来头……”
“两个亚洲人,大有来头能怎样?”刀疤男冷笑,骨子里的骄傲尽显无遗,在里城,他只畏惧戈麦斯。
司机没再多说。
刀疤男摸出烟盒,拔一支烟,叼在嘴边,司机掏出打火机,正要为刀疤男点燃香烟,刀疤男猛地皱眉。
一辆军用装甲车出现在远方。
刀疤男之所以皱眉,是因为这条景观大道极少出现军用车辆,当装甲车驶近,刀疤男失声呢喃:“不是一辆……”
确实不是一辆装甲车,而是一串……二三十辆,隔一百多米停一辆,每辆装甲车跳下一个班的士兵,不到五分钟就将五公里长的海滩封锁。
刀疤男和手下乘坐的三辆车,夹在两辆装甲车之间,见荷枪实弹的士兵走过来,做贼心虚的刀疤男神色变幻不定。
“老大,现在走还来得及。”司机小声提醒刀疤男。
“整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冲着咱们。”
刀疤男这话更像自我安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放松,与此同时,一些军人出现在沙滩上,最终来到沈浩面前。
为首的上校军官貌似认识沈浩,冲沈浩行军礼,肃然道:“这片海滩可能遭受恐怖分子袭击,将军命令我封锁这里,您需不需要帮助?”
目睹这一幕的男女,错愕不已。
尤其那几个预谋绑架的渣滓,惊得面无人色。
沈浩点头,笑意玩味道:“有不开眼的毛贼,拿了我女人的东西,我需要你们给我找回来。”
乱搞!
上校在心里发牢骚,却未流露一丝一毫不满,昨夜,眼前这小子,搞得他主子,那位在军界说一不二的强人,战战兢兢求饶。
此时此刻,他哪敢造次。
“请您稍候。”
上校转身向随行的下属布置任务。
没过多久,大批荷枪实弹的军人开始对沙滩上的游人进行全面检查,名义是搜查爆炸物。
无论在哪个国家,牵扯到反恐,游人也好,当地人也罢,不得不乖乖服从军人指挥,接受检查。
四个混混傻眼。
小觑鄙夷沈浩的工作人员同样忐忑。
心乱如麻的法雷尔赶忙给刀疤男发信息。
被检查过身份证的刀疤男,悬着的心刚落下,就看到法雷尔发来的信息,不禁瞠目结舌。
军方打着反恐的幌子,搞出这么大动静,竟是帮两头肥羊找东西,这尼玛比戈麦斯还猛,哪是肥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意识到捅了篓子的刀疤男,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