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我正在努力地攻克他的影音系统,这个密码不难破解,你想看看他的硬盘里存了些什么吗?”
天和:“他不看黄片的,你不用徒劳了,我现在发现你一点也不了解他。”
普罗:“在你睡着的时候,他有90%的可能会吻你,这是个相当大的概率。”
“我不想再听霸道总裁的无脑故事了,”天和道,“那些全是写来骗人的,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给我的律师打电话,快。”
清晨六点,天和在加油站附近到处转,找了快半小时才找回自己的兰博基尼,愤怒地上车,开车回家。
第17章
“真答应他?!”江子蹇彻底震惊了,“不会吧!天和!”
“还有别的选择么?不让他投,青松就会封杀我。”天和淡定地敲着自己的代码,一心三用,一边与江子蹇聊天,一边听律师的建议,一边干活儿。
律师被叫到家里,正耐心地给合同作批注,天和家的老律师依旧保留着远古时代的习惯,在合同的每一页上插入便签,并以工整的字体逐条批阅,摒弃了所有的计算机功能。
“您需要到他的公司去上班,接受青松的监督,”律师摘下老花镜,朝天和说,“并且遵守他们的公司章程,这条是目前来说最苛刻的条款了。”
天和说:“还行吧,反正我也没有办公地址,他们会在总经办楼层给我腾个位置。不在关越眼皮底下上班,他是不会放心的。”
江子蹇说:“让一名ceo去机构公司里上班打卡,他这是故意想给你难堪!”
老律师不作评价,他已经为闻家服务接近二十年了,虽然天岳掌管公司时,把他换成了一个律师团队,但从律师的角度出发,依旧希望闻家能有翻身的机会。
“这份合同陷阱很多,”老律师收起眼镜,说,“对方的法务明显地不太信任你。”
“换了我自己,有哥哥的前科在,也不会太信任的。”天和说,“我觉得我不适合看,每次都会生气,所以拜托您了。”
老律师又道:“但青松在某些方面,也表现出了一定的诚意,今早对方出面,为您的财产拍卖叫停了,这件事您知道么?”
“什么?”天和十分意外,律师便把消息转发给天和,上面是债权人方雇佣的律师给他发的一个通知,显然这位老律师在不为闻家服务的情况下,依旧关心着epeus的动向。破产拍卖流程在九月下旬就全部中止了,恰好是天和被叫去青松,等了一下午的那天。
方姨端来咖啡给律师,律师感激点头,握了握方姨的手,方姨又说:“小关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告诉你这件事,你每天都废寝忘食的,连吃饭都待在书房里,时间一长,就给忘了,怪我,怪我。”
天和摆摆手,老律师喝完咖啡,留下一份批注版给天和,一份复印件带回事务所,说:“如果有机会,你最好能与对方法务再沟通一下细节,力求双方达成共识。”
天和知道律师这么说,意思是对方法务现在相当难搞,想顺利促成这个合作,还需要沟通,这也是他最不想干的活儿。
江子蹇说:“你口不对心,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想找他复合?”
“不可能。”天和随口道,“再在一起,最后也会分开。”
江子蹇挠挠头,说:“天和,我很矛盾,我不想你和关越复合,但我更想你过得高兴。”
天和说:“有些人,比如说你,和你当朋友,是世界上最好不过的事了,但是要和你谈恋爱嘛——”
江子蹇提起手腕,摆了个“狗”的造型,舌头吐了吐,说:“怎么样?作为恋人我也很完美吧?”
“让人只想打爆你的狗头……别拉我!”
江子蹇:“快走!出门了!你答应好的!”
天和:“等等!我还有事情得安排。”
国庆七天公假,天和在家里连续睡了三十六小时后,终于被江子蹇连拖带拽地弄起来,陪他去演戏。离开家前,天和又收到了青松财务长马里奥的消息,通知他今晚前去出席一个银行家的俱乐部晚宴。
“我还没有签合同呢。”天和朝电话里不悦道,“哪怕签下这个合同,我也不是贵公司的员工,更不是关总的私人助理。你们的行事风格,就是让分公司的ceo给关总拎包,跟他出席宴会吗?”
马里奥发来一段语音,说:“关总认为您一定会同意的,合同可以慢点签,但产品的研发进度刻不容缓,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还是抓紧一点比较好。今晚有助于您在金融圈里混个脸熟,听听他们的需求,也是不错的,对不?”
江子蹇在旁喊道:“都放假了还加班?国庆快乐吧你!”
马里奥:“谢谢,国庆我很快乐。”
不用催促天和也知道时间紧迫,合同上列明的破产延期担保时间到一月一号,外加十个工作日的缓冲期,在此期间,服务器机组的租金由青松为他掏腰包。天和必须在一月一日前,完成分析系统的所有核心模块,并提交第三方评估。
来年第一季度,青松将根据评估结果,决定是否为epeus进行f轮融资。
青松出手相当阔绰,不仅能为他偿还银行利息,更追加了产品研发资金,包括两年服务器租赁费用、组建新团队的所有成本,总数算下来,f轮融资足有四亿九千万人民币,超过了epeus创立以来的任何一轮融资。
但同样的,关越也给出了相当苛刻的对赌条件,核心模块必须达到评估目标不说,青松投资的另外几家基金,还将亲自试用这个分析系统提出交叉评估。天和一旦失败,所有的资产都将归青松所有,并需要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背负数目相当可观的债务。
也就是说,破产不算,根据这个卖身契,还得进去为关越打十年白工还债。
“把公司做起来很难,”天和朝江子蹇诚恳地说,“搞垮一个公司却很容易,相信我,他的条文只是为了朝总部有所交代,最不希望我签卖身契的人是他才对。关越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在青松做满十年呢。”
“行吧,就这样。”江子蹇打量天和着装,说,“你先进去,点十六号给你按脚,坐下以后开始了,再给我发条消息。”
天和与江子蹇站在足浴城外,说:“你确定他知道你今天要来?”
江子蹇:“当然知道,你看,就他,来,认一下。”
江子蹇给天和看了照片,上面是他与佟凯在图书馆里的一张自拍。
“江子蹇,我最后再说一次……”天和有时候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我知道我很无聊!行啦,就这一次!”江子蹇说,“一次!”
天和:“下次我绝对不会陪你扮门童的。你知道就好。”
江子蹇:“一定!”
助理小妹与领班们站成一排,佟凯换了身服务员穿的浴袍,胸口敞着几枚扣子,现出漂亮的瘦削胸肌,左右看看。
佟凯:“胸牌给我,这样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