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闻天和。”佟凯笑道,“看来这些有钱人,也不是那么的为富不仁,你看,这不就解决了?”
江子蹇说:“我给咱俩买了两个蜜蜡珠子,你最近不是工作很忙么?”
佟凯把江子蹇的手从自己肩上弄开,改为牵着他的手,江子蹇拉起他的手,取出一枚蜜蜡转运珠,红绳都编好了,正好被幸运绳系在手上。
佟凯:“我再去买几个串上?”
江子蹇说:“以后咱们只要在一起一年,就给它加一枚。”
佟凯:“那要是几十年,不就……”
江子蹇笑道:“到时换成项链戴脖子上?可以换成大的。”
佟凯:“像沙僧一样吗?”
江子蹇:“哈哈哈哈!”
两人给对方系上转运珠,牵着手,吹着口哨去看电影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半。
天和躺在床上,手里抛着关越给他的戒指,金光闪闪,房里开了视频大投影。
投影另一边,江子蹇一身睡衣,在他的床上蹲着,像条狗般四处伸着脑袋去接,想隔空来咬天和的那枚戒指。
天和:“你是拉布拉多吗?”
江子蹇说:“你怎么把我也扯进来了?!”
天和:“你爸不是让你找关越学学么?”
江子蹇说:“可我现在一堆事儿啊!我都不想回家了!”
天和没说话,出神地看着手里的戒指。江子蹇躺下,抱着枕头,两脚抬起来,蹬着枕头滚动,像在玩杂耍。
“他交给我的第一份活儿,是打一个官司。”江子蹇说,“这官司得怎么打?”
江子蹇开始朝天和倒苦水,内容是有关江曼与澳洲一家供应商的官司,这案子不算太复杂,只要打赢了,这家叫霍兰思的供应商与江曼签订的二十年合约将被废止。而江潮生给出的承诺,是只要作为被告方代表的江子蹇出面,顺利解约,就接受他与小恋人的感情关系。当然,结婚另说,还需要江子蹇继续努力表现下。
解约势在必然,霍兰思近几年供应江曼的货物质量已明显大不如前,江潮生对合作方的杀熟相当生气,并心知肚明,自己手下一定有人收受商业贿赂。
江潮生已物色了另外几家供应商,与霍兰思解约,最坏的结果是出一笔数目不菲的毁约金。交给江子蹇,意图无非也是让他设法帮忙省点钱,省下来的就给他当零花,拿去给爱人扶贫了。
“委托律师事务所。”天和为江子蹇指点迷津,说,“我看那家叫诺林的就不错。”
“我家的律师一定会觉得我抛弃了他,大哭大闹吧。”江子蹇无奈道,“其实本来没我什么事,我爸就想让我通过这个案子,搞清楚细节,一步一步来,学点东西……没办法,为了养老婆……”
“哦?”天和说,“确定是老婆了?”
江子蹇:“未曾驯服,不过他说他喜欢我,先不上床,慢慢来吧。”
天和:“他一直喜欢你,只是对你没什么依赖感。”
江子蹇:“要怎么让他对我建立依赖感呢?”
“变强大。”天和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吭声了。
江子蹇:“像关越那样么?”
天和不予置评,只出神地看着戒指。江子蹇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给佟凯回消息。
“对了!”江子蹇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我需要一个私人顾问,可以让普罗来帮我么?我需要大量的资料和案例,还有案情分析,现在我家的律师团意见总是不统一。”
天和:“呃,普罗?”
普罗:“好的。你会想念我么?”
天和看着戒指,说:“小别胜新婚,明天去上岗,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耶!”江子蹇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两脚开始鼓掌。
五分钟后,天和侧头说:“子蹇,关越终于找我复合了。”
江子蹇没听见,视频那边,他的头发凌乱,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天和:“普罗?”
普罗:“我在听。”
天和:“我觉得你今天的话似乎变少了。”
普罗:“我在思考。”
天和:“思考什么?”
普罗:“思考你是否需要我的意见。”
天和说:“你的意见太不中立了,明显向着他那边。”
普罗:“江子蹇睡着了,把视频关了吧。”
天和:“子蹇一睡,打雷都不会醒的。”
天和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和江子蹇睡一张床,在这点上江子蹇与关越非常不一样,天和半夜只要醒了,关越就会马上察觉到,起身给他倒水,或观察他是否做了噩梦。
“我爱他,普罗。”天和说,“我爱关越,在拉萨那天,我许下的愿望是希望走到八角巷的尽头、来到大昭寺前时,他能伸手抱我,说‘宝宝,对不起,别离开我,我们不分手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