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水先放一边。
喻尧坐在车上等他等得都要打瞌睡了,见他终于出来,不满地问:“怎么这么久啊?不就是练一下舞吗?你平时扒舞挺厉害的啊?咦,这水......”
喻尧好奇地拎起看了眼,双眼一亮,像是看见什么新鲜事物:“居然是水蜜桃味的,竟然还有这种矿泉水卖?新奇,真的新奇......”他刚要拧开尝一口。
池樾警告的眼神扫过去,冷冰冰地扔出两个字:“放下。”
“怎么了?”就一瓶水而已,喻尧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平时池樾可没有那么小气,给现场的工作人员送水喝是常有的事儿,“我渴了,我就喝一小口。”
结果,今天某人跟吃了□□一样,六亲不认地开口:“你要是喝也行。一口一个月工资。”
喻尧:???
这他妈天价水吧!!高利|贷都没你这么可怕!!!
“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喝就不喝,我还不稀罕。”
*
一周的舞台练习很快过去,池樾说自己没空,中间不会来练习室陪练还真的没有来。
以至于在彩排公演当天,中午在化妆间吃饭的时候,还被翁千凝队里的人嘲讽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得了第一名c位,内定了《i would》和池樾导师助阵表演,结果,池樾导师连来看一眼她们练习都不愿意。”
“待会儿采访要是问,你觉得你们队的助阵嘉宾怎么样啊?该怎么答啊?总不能说将近一周都没出现过吧。”
翁千凝听见,和声和气地说:“别这样说,说不定是池樾导师赶通告太忙,没时间来罢了。”
“池樾导师根本就不上其他综艺节目,也不给品牌站台,他都闲了大半年了好吗!哪来什么通告?”
舒窈去买了几瓶水回来,刚好听见这些对话,将水给队里的人分下去,转身走到某个嘲讽的人的背后,一只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肩,满含挑衅地凑到她耳边说:“你刚刚说什么?池樾导师没通告?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猜,我要是将你这句话录音了放到网上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
池樾家的粉一点儿都不好惹,她们只允许自家人吐槽自己的哥哥不爱接综艺不爱露面,天天在录音棚发呆创作音乐。
但绝对不允许别人说池樾的一点不是,这样的话要是发布到网上,定然会掀起一阵撕逼大潮,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死、得、很、惨。
但那人显然不怕:“你录了再说好吗?威胁人,谁不会?”
舒窈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走进自己的队员中央,打开午饭盒子,随后点开手机,录音随之而出,持续不断地在化妆间回放......
化妆间内的气氛越来越微妙。
对方气得涨红了脸,干脆破罐子破摔:“真是够婊的,还录音。”
舒窈队里有人不乐意了:“喂!?说谁呢?嘴巴能不能干净一点儿啊?谁婊一点啊?趁我们队长不在,一个劲地在我们面前说她坏话。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吗?”
吵着吵着,竟然开始动起手来,还打上架了。
舒窈怎么劝都劝不住,立马被融入混战之中。
最终是节目导演过来怒吼了一声,才制止了这场恶劣又滑稽的混战。
两队通通被训了一顿,但从监控来看,先动手的是舒窈队里的人,单从打架这件事上说,肯定是舒窈队的过错大一些。
宣钰是翁千凝队的助阵嘉宾,她一收到消息,快速从别的化妆间赶来,好声好气地说了说情,导演才放过她们,换了个化妆间准备彩排去了。
唯有舒窈队里的七人,可怜得像是没人管的野孩子,被强制性地喊到了后台走廊罚站,接受众人惊讶的目光。
刚刚惹出事的女生委屈巴巴地站在走廊边说:“队长,你觉得我们像不像没后台没背景的人,活生生被欺负了还要站在这里遭罪。”
有人补刀了句:“你说得不对,我们其实是有背景的,背景比某些人还要硬,只不过有背景的人不来,没人管我们。可怜啊......”
“可怜啊......”三个字刚落地,走廊右侧就忽然出现一道人影,他身形欣长,穿着简简单单的私服,戴着口罩就出现了,似乎是刚刚来到这边,步履匆匆,待走近了些,看清走廊上莫名其妙被罚站的一排七人,有些微的怔愣。
还搞不懂是什么情况。
等跟在身后的喻尧向他说明了情况,他低眸瞥过去一眼,与为首的女生目光相撞,口罩下的薄唇勾出淡淡的弧度。
有人可怜兮兮地喊:“池樾导师,救我们啊,刚刚宣钰导师过来领走了翁千凝她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欣长俊美的男人抿着唇,长腿迈开,连脚步都没有停下来过,直接就这么走了过去。
走了!竟然就这么走了?
舒窈:???
众人大惊。
饶是舒窈也忍不住怀疑,这男人还有没有心啊???没看见她们一队的人站在这里罚站吗???是瞎了,还是高度近视或者斗鸡眼看不见???
有人哀叹了声:“真是有爹都没用,爹根本没有心。凭池樾导师的咖位和影响力,完全可以一句话就让我们不再罚站的,可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舒窈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不一小心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瞎了呗。”
结果,话音刚落,男人就出现在了她身侧,一抬头,看见男人俊美熟悉的脸,被吓得不轻:“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吓死人了。”
池樾低头瞥她一眼:“你刚说我瞎了?”
“......”舒窈瞪大眼看他,一脸无辜到极致的表情,反应极快地道,“你听错了,是我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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