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
那头,刚好有个女人想抢男人的钱包,被男人极其厌恶的重重扇了一个巴掌,展岩蹙蹙眉,也不太敢靠近,怕伤到她的肚子。
“求求你,给我点钱,给我点钱!”女人哭着喊着,抱着男人的胳臂。
男人实在受不了了,终于从皮夹里抽出一厚厚的叠钱,重重砸在女人身上,“妈的,贱货,烦死了,不要再跟着老子了!”说完,提腿就走。
女人马上不哭了,蹲下来捡钱。
纷争结束了,展岩松了一口气,环着她,“我们去买单。”
她僵僵硬硬的,在他怀里被动的移动着。
女人捡起钱,正想离开,但是,眼尖——
“你?”
宁夜吓了一跳。
“认识的?”展岩蹙蹙眉,他已经认不出来对方,只觉得有点眼熟,毕竟,当时ktv的灯光不强,而且,他实在没多注意对方的长相。
“不认识。”这种情况下,宁夜唯一能做的只有维持住镇定,冷漠地点点头算招呼,与金静擦身而过。
“什么狗屎运,被男朋友甩了的女人,居然还嫁得这么好!”金静撇撇嘴,嫉妒地呸了一口。
眼前的男人,一身精英的打扮,隐隐透着有钱人的贵气,虽然和过去的样子有点不同,但是金静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日她那个所谓的朋友。
她假装充耳未闻。
……
一个晚上,展岩都在她的房间里,按着产品说明书,跟着步骤一步一步的安装婴儿床。
而她,捧着一杯温开水,一直心神不宁。
金静和驭辰还有纠缠不清,还有联系吗?她没有把握。
足足弄了一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他大汗淋漓地倒在她大腿上,“妈呀,累死我了!”不该买这牌子的床,简直中看不中用,安装的程度太复杂了。
她摸摸他的脸,有点心不在焉,“我给你揉揉?”
“好啊!”他大大咧咧的,也不客气。
现在的他,越来越象以前的那个他。
果然,他的笑容,只有她才能找回来。
她靠过去,轻轻揉着他的肩膀,他一脸的享受。
“早知道装一个宝宝床你会对我这么好,我就天天买一张,为了你,为了宝宝,累死自己也甘愿。”他笑嬉嬉的。
故意不提,心中的失落。
知道他故意在逗她,而她也确实笑了。
他,还爱她吗?有时候,觉得象,有时候,又觉得不象。
她不敢问,因为,自己没资格。
揉着他的肩膀,因为肚子顶着一个圆球,她不得不弯着腰,俯身靠近他。
她已经重新快齐肩的头尾,柔细的拂过他的鼻尖,痒痒的,吐气如兰的气息,更是撩拨他敏感的神经。
此时,什么气氛都对了,气血翻涌,诱惑气势汹汹、铺天盖地而来。
他抓住她的手,眼神,有点变了。
她怔了怔,但没有退开。
他挺挺身,情难自禁的拥住她,舌尖在她的红唇上勾画着廓线,柔柔一点一点滑过,她不由得心神一颤,动情地轻吐馨息。
他以为,她会拒绝。
但是,她却轻启了红唇,任他的舌,顺利、亲昵地滑了进来。
如此顺利、如此亲昵。
纠缠。
他慢慢的吮吻着她,胸口有簇火苗在慢慢焚烧,整个房间的温度,也在节节升高。
他急喘着气,微微,把她推开一点。
彼此的眼神,都有点乱了。
“我、我想要——”他说出实话。
他很想很想要。
“我会很轻,会小心,不会伤宝宝。”他和她商量。
“恩——”她红着脸,轻点了下头。
他的唇角,笑花一点一点漾开。
拉下她,两人,面对着面,慢慢侧躺了下来。
他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扣,甚至有点激动到想差点一把扯开。
但是不行,他要温柔。
他谨记。
终于,解开她的上衣,来不及脱去,他已经吻住她的胸部,迫不及待地用力吮吸。
她,又一颤,连脚指,也倦缩成一团。
空气里,象有魔咒一样,让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拉不开。
彼此,都深凝。
他的手,开始下滑……
“铃铃铃铃”不知道谁的手机响起来。
“别管。”他已经有点意乱情迷。
她也好不了多少。
“铃铃铃铃”手机固执的响着。
她拔回心神,想把枕下的手机拿走。
但是,才一眼而已。
啊,是驭辰!
倏地,魔咒被打破,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急急地,很大力地猛得推开了他。
“驭、驭辰?”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拢过睡衣,向阳台跑去。
突然被推开,再听到那个名字,展岩僵化。
金静都告诉他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清楚。
也许,这样也好。
“你在干什么?”手机那头,驭辰的声音平平静静的,“我有话对你说。”
她忐忑不安。
终于有种感觉,自己在劈腿。
两个男人之间,徘徊不定。
不愿意伤了谁,但是,好象到最后,剩下该死的人,只有自己了。
“有、有什么话?”她结结巴巴。
别这样折磨她,如果他听说了什么,那么,就说出来。
她承认,她承认!
电话那头的他,也不生气,沉默了一两秒后,换上了明显心情很好的语调,“宁夜,我十月份要参加设计比赛了!”
设计比赛?
她愣住。
他要说的是这个?
“恩,是首席推荐我去的!”他很喜悦,第一次,有被人肯定的感觉。
“那、那、你要好好比赛——”她扶额,虚脱一样,有气无力。
“恩,我明白!”但是,手机那头的他,太欣喜,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继续告诉她,“宁夜,如果我能拿到名次的话,不仅有可观的奖金,而且以后会有自己的客源!”他非常亢奋。
她淡淡地笑,轻说鼓励,“那你要好好比赛!”一定要成功!
“恩,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的!”
展岩,一直站在门口。
唇角,有抹淡讽。
所有的甜蜜和喜悦,一夕之间都成空。
假的,就是假的。
胸房发凉,他关上房门,退出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