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寅一呆,他发现自己好象跟不上秦堪的跳跃性思维,莫非……自己老了?
秦堪很认真的解释道:“唐兄心怀大志,寄情山水亦是情非得已,不论身处庙堂还是江湖,银钱之物都是不能少的,唐兄不缺钱吗?”
唐寅楞了半晌,木然点点头:“当然缺钱……我看上了苏州城北的一处庄园,打算买下它了此余生,我连庄园的名字都取好了,名曰‘桃花坞’,可惜……”
唐寅苦笑摇头。
秦堪自然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手头没钱,别说买庄园了,茅房都买不起。
嗯,缺钱就好,就怕你不差钱。
秦堪嘴角的笑容愈发深刻了。
一旁的杜嫣被他的诡异笑容恶心透了,这家伙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太坏了!
得知唐寅目前暂居在绍兴城麻石街的一家客栈里以后,秦堪又转移了话题,天南海北跟唐寅聊了起来。
天色渐暗,唐寅不得不拱手跟眼前刚结识的奇怪朋友告辞。
“唐兄慢走,愚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秦堪忽然叫住了他。
“你问。”
“‘含笑半步癫’是你发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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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唐寅远去的背影,秦堪的嘴角咧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笑意。
认识活生生的历史名人,多么的荣幸啊,可自己为什么一见面就想着捞银子?
这样不好,狭隘了,低俗了。
“把你那恶心的表情收起来!”杜嫣俏脸布满了嫌恶。
如此轻松便化解了她出的难题,轻易的走出了困境,尽管杜嫣并无害人之心,可她心中仍旧感到不舒服,更何况这个家伙化解难题的方式如此坑人,更让杜嫣觉得不爽了。
现在的秦堪在她眼里已成了不折不扣的坏人,哪怕他长得再俊俏,风度再翩翩,他也只是一个俊俏的坏人而已,坏人就是坏人,皮囊生得再好也不能改变其坏人的本质。
秦堪浑然不觉这位官家小姐的想法,而且他根本不在乎她有什么想法,理论上来说,此刻开始,他和她已成了陌生了路人,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长长叹了口气,秦堪道:“我明明长得这么英俊,笑得如此阳光,为什么竟有人说我的表情恶心?这人莫非是瞎子?”
杜嫣冷笑:“我是不是瞎子用不着你管,我只想告诉你,唐伯虎虽仕途无望,可他在江南士子心目中的地位很高的,你若想坑他,当心得罪整个江南的读书人。”
秦堪叹道:“这叫什么话,我好歹也算半个读书人好不好?读书人怎会坑同行呢?”
“你不打算坑他为什么会露出如此恶心的笑容?”杜嫣对他的笑容下的定义很负面。
“我再重复一次,我这叫阳光般爽朗的笑容,它迷人,勾魂,而且并不恶心。”秦堪很认真的纠正她的偏激思想。
杜嫣无视他的自我吹嘘,满脸狐疑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对唐伯虎做什么?”
秦堪叹道:“你为什么老是以为我会对他做坏事呢?”
“我不能不问,去年秋天我爹勾决了一名杀人犯,当时他在法场上临刑时,笑得跟你一样瘆人,而且跟你一样目露凶光……你看你看,你又目露凶光了!”杜嫣的表情充满了正义。
秦堪只好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从杜嫣身上,他又证明了两件事。
这女人除了凶残,道德底线偏低,脸皮很厚以外,还有很多缺点。
比如她果真是个毫无审美能力的瞎子,以及……八字太硬,与他明显犯冲。
一个女人身上有这么多缺点,是件很悲哀的事,她老爹杜知县实在应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教育方法……
为了尽快摆脱这个女人的纠缠,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绿色环保无公害的善良读书人,秦堪只好耐住性子解释。
指着远处唐寅即将消失的背影,秦堪道:“你觉不觉得唐大才子的背影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
“就好像,好像一锭直立行走的……银子。”秦堪眼中充满了欣赏,赞叹:“你瞧,走得多么鲜明,出众……啊!快看,这锭银子连摔跤都摔得那么闪亮,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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