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眼睛一亮:“有新玩法吗?”
“有。”秦堪目光朝刘瑾脸上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刘瑾心头一紧,暗自警惕。
不好!这孽畜要出阴招!
“快说说!”朱厚照兴致勃勃。
秦堪眨眨眼,笑道:“不如请刘公公委屈一下,头顶一颗果子立于百步之外,陛下和臣轮流执枪射之,谁射中果子谁赢。”
刘瑾大惊失色,老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更令他心惊胆颤的是,朱厚照摸着下巴开始沉吟起来,似乎对秦堪的提议颇为心动。
双膝一软,刘瑾抖索着嘴唇悲愤道:“陛下!”
射中果子便赢,射不中呢?果子下面可是杂家的大好头颅啊混蛋!
……………………朱厚照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不怎么理智的提议,虽然他对自己的枪法颇有信心,但秦堪的枪法……秦堪有些失望地咂摸咂摸嘴,明君应该纳忠谏,从善如流啊,他怎么就不答应呢?
无视刘瑾恨得青筋暴跳的愤怒表情,秦堪幽然叹了口气,策马跟上朱厚照。
两匹骏马并排而行,不时侧头互相以头互抵厮磨一番,朱厚照骑在马上,放眼看着广袤无垠的猎场,深吸了一口气,道:“秦堪,朕……不想住宫里了。”
秦堪一楞,抿唇没答话。
朱厚照自顾道:“宫里太冷清了,特别是朕住的乾清宫,更是冷清彻骨,朕整日住在这大房子里,都快憋疯了,一想到父皇便是在这座殿里驾崩仙去,朕心里就觉得特别难受……”
“陛下至孝明君,先帝仙逝近两年,想必已位列仙班,陛下节哀。”
朱厚照叹道:“不仅如此,朕对皇宫里的一切都失望得紧,母后和太皇太后整日修道颂经,不问世事,而皇后却奇妒无比,前些日子刘瑾给朕搜罗了几位女子入宫,朕欲宠幸她们,皇后不知是何毛病,敬事房太监请印的时候,皇后却大发脾气,不但不肯用印,反而将太监们大骂了一顿,没过几天,刘瑾献给朕的几名美女莫名奇妙从宫里消失,也不知是死是活,更不知是谁幕后指使……”
朱厚照说完脸上忽然浮现怒色,冷笑道:“朕虽年轻,但也不是傻子,谁也不能拿朕当傻子糊弄,皇后心里想什么,朕清楚得很,朕偏偏不与她圆房,朕偏让她独守空殿,终老一生,将来的朕的第一个儿子,第二个儿子,不论多少个儿子都与她毫无关系,她妒忌朕宠幸别的女子,朕索性不在宫里住了,搬到外面去,想宠幸谁就宠幸谁,也根本用不着管她同不同意……”
听着皇宫里这些秘辛,秦堪蹙眉摇头,宫里的事情,朱厚照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说,想必也是为了征求自己的意见,前世史书上只说朱厚照荒淫无度,昏庸透顶,却从没提起原来皇帝竟也有这许多不得不为的苦衷。
隐隐明白朱厚照下面会说什么,秦堪沉默片刻,拱手道:“陛下的意思是……”
“朕要出宫另住,于宫外另立一房,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豹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