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母这时已经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冯兰身上了,手术是什么意思他们听不懂,却连连点头,“是是是,做手术,做手术。”
小女孩儿很乖巧,弱弱的哭泣,“姨姨,我疼……”
冯兰沉吟,“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使用麻醉剂的,要不然孩子太痛苦,可是麻醉剂已经用完了……”
“那怎么办?”孩子的父亲和母亲一脸惶急。
“会很疼么?”小女孩儿一脸泪痕,气若游丝。
冯兰略一思索,拿起颈间挂着一个哨子吹了两声。
孩子的父亲、母亲不明白冯兰是什么意思,“大夫,您是吹哨子命人取药过来么?”
冯兰摇头,“不是的,我召唤一个人。哦,对了,我请我家相公过来给我帮个忙,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这夫妻俩不约而同的说道。
若放到平时,这位太太可能不会见陌生男子,但眼下人命关天,她一门心思全在女儿的伤势上了。如果这位女大夫真能救她闺女,见见这女大夫的相公又何妨?
一位黑衣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夫妻俩都呆了呆。
世上竟然有如此俊美出众的男子……
这夫妻俩真有默契,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此人只应天上有。”
这不应该是凡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杜陇走到冯兰身边,冯兰向他微笑,“劳驾,你看着这位小姑娘,和她说几句话。”
小女孩儿目光落到杜陇身上,害羞又欢喜,好奇的看着他,舍不得挪开眼睛。
杜陇低下头柔声和小女孩儿说话,小女孩儿更加入迷。
那家的侍女一脸艳羡,满怀遗憾,“为什么方才我没有撞成重伤呢?如果重伤的是我,他便也能这般柔声细语的和我说话了,莫说重伤,就算死了我也值了。”
杜陇温柔看着那小女孩儿,冯兰一丝不苟的做起了手术。
没有麻醉剂,应该很疼,但有杜陇陪着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勇敢的挺过来了。
冯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手术过后,冯兰仔细为小女孩儿做了全身检查,微笑告诉那对父母,“这孩子没有大碍了。以后按时换药、调养,孩子应该可以恢复如常。”
那家父母千恩万谢,要请教冯兰的姓名。冯兰身份有些尴尬,不便和他们明言,微笑道:“些须微劳,不足挂齿。”
那家的父亲惊魂甫定,深深一揖,“下官鸿胪寺少卿金辰,夫人这番恩德,永不敢忘,还请夫人留下姓名,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那母亲也请冯兰一定留下姓名住址,冯兰想了想,“这个孩子伤得不轻,明后日我要每天看视她,方才放心。请金大人、金夫人留下住址,明天我便过去。”
金少卿见冯兰和杜陇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之人,便不再勉强,说了金家的住址,请冯兰明天务必过去看看孩子。
冯兰、杜陇和金家人分别了,回到车上,杜陇抱怨,“你又拿我当麻醉剂了。”
冯兰开心的笑了,“你比麻醉剂好使,又有效,又环保。”
宋冯留也笑,驾车去了安远侯府。
江蕙和阿若都在安远侯府,冯兰已经等不及要见两个宝贝女儿了。
到了侯府西角门前,宋冯留停好了车,只身一人走到门前,笑着对守门的婆子说道:“请问哪位宋婆婆?我有事找她。”一边说话,一边拿出锭碎银了递到了那婆子手里。
婆子见宋冯留出手这么大方,喜之不尽,“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叫人去。”
这婆子得了好处,格外卖力气,没过多久,便陪着一位年老的婆婆一起过来了,“小伙子,这便是宋婆婆了。”
“宋婆婆,我是您娘家侄子,名叫阿留。”宋冯留满脸陪笑。
宋婆婆惊喜不已,“阿留,你是阿留。”拉着宋冯留的手上下打量过,拉他到了一边,宋冯留小声的道:“我想见见大姑娘。”宋婆婆声音也低低的,“大姑娘进宫了。”宋冯留一怔,“那阿若小姑娘呢?”宋婆婆道:“阿若小姑娘也进宫了。陛下宣召。”
宋冯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皇帝要见江蕙和小阿若做什么,“那我稍后再来吧。你把这封交给大姑娘,说我来过了。”取出一封信,交给了宋婆婆。
宋婆婆忙收好了,“大姑娘一回来我便交上去,不敢耽搁。”
宋冯留和宋婆婆告辞上了车,马车缓缓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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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里,皇帝接见过几个大臣,接下来见的是淮王、江蕙和小阿若。
淮王和江蕙一起拜见皇帝,皇帝瞧着这小两口格外顺眼,笑着说道:“小火,蕙蕙,起来吧。”
阿若仰起小脸笑得很甜,“蓉蓉舅舅,咱们又见面了。”
皇帝微笑,“像小阿若这般胆大的孩子,朕统共也没少见几个。”
淮王忙道:“小阿若胆子当然大了,养小豹子当宠物的小姑娘,胆子小得了么?”
“阿若,养豹子好玩么?”皇帝把阿若叫到身边,笑咪咪的问她。
“蛮好玩的。”阿若嘻嘻笑,“我还想养只小老虎来着。不过没有白色的,嘻嘻。”
见皇帝有些困惑,江蕙忙替阿若解释,“那阵子阿若养了只雪白的波斯猫。她说小猫是全白的,那大猫也要只全白的,别的颜色不要。杜叔叔跟她商量,问花的行不行,阿若便说了,斑斑是花的,老虎再是花的就重了,不好玩,所以她不要了。”
皇帝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