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瑶小心翼翼地抬眼,对上多弗朗明哥那张嚣张邪恶的脸,“……被你发现了啊?”然后她就破罐子摔碎彻底不要她那张漂亮的脸了,“当然不满足啊,怎么样?你要让我满足一下吗?”
此时正是夜晚,但时间还不太晚,大海非常平静。两人并没有在床上,多弗朗明哥正坐在靠椅上,翘着他的长腿在酒桶上,金发张扬,红色西裤还很笔挺,黑色的衬衫上还打着红色领带,手上正拿着一张地图在看,大约又盯上了哪个地方,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娱乐项目太少了,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易瑶经常感到非常无聊,没东西可玩,只好玩男人咯。于是易瑶私底下就喜欢跟多弗朗明哥粘着,经常要钻进他怀里待着,让他的气息将她包围。大约恋爱中的女人眼睛都自带过滤镜,她觉得多弗朗明哥身上无一不完美,不管是结实的胸肌腹肌还是那双结实的大长腿,就连他的双手,易瑶都觉得很好看,五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又大又温暖,很有安全感,哦,虽然他这手曾经在梦里掐断过她的脖子。不过现在他的手他自己在用,所以易瑶只好玩他的脖子啦。
“说说看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艾莎?”多弗朗明哥盯着易瑶看了一会儿说,很显然,这个被全世界那么多人视为温柔又高贵的偶像和光的女人,在他眼里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已经深切理解了什么叫表里不一,这个女人就是在人前端庄温柔,私底下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矜持的浪荡之人,从她在梦里那一副端庄温和的对他耍流氓的模样就知道了,只不过因为被耍流氓的对象是他,所以他才不介意。
“是啊,你怕了吗?”易瑶歪了歪头,露出端庄温和的微笑。她想她现在就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
“你每次都是嘴上逞能,结果都是什么下场,需要我提醒吗?”
“这次可不一定了。”易瑶信誓旦旦。
多弗朗明哥盯着她。
易瑶从他身上起来,把他也拉了起来,然后让他坐在床上,拉着他的手放在身侧两边,多弗朗明哥毫无防备,突然就咔咔两声,他的手被铐住了,而且是海楼石。
多弗朗明哥眉头跳了跳。即便是他也在海楼石这种对能力者有着天然克制性的东西下失了大半力气。
没想到事情成功得那么容易,易瑶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笑了,“怎么样?我让德林杰帮我弄的,你们上次去打匹奥之镇的时候。”
“你现在解开这幅手铐,我就原谅你。”多弗朗明哥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然而色胆包天的易瑶可不怕他,跨坐在他身上,如狼似虎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和领带,在他脖子上又亲又咬,亲亲咬咬间她突然想到据说在恋人的脖子留下吻痕啥的,是占有欲的体现,原来如此,难怪她在外人面前那么矜持的人却这么想在他脖子上留点东西,留成功了还暗搓搓的爽快着,哎呀这么想着,可真够羞人的,太不要脸了。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爱一个人并且爱到了的感觉竟然让人那么愉快吗?易瑶害羞又愉快地想着,一边亲一边就忍不住笑了。
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多弗朗明哥,乌黑的眼眸清澈明亮,笑盈盈地像波光粼粼的一汪清泉,望着人的样子像要将人温柔地溺毙在里面。
多弗朗明哥本来还有点生气的,海楼石手铐这种能力者的绝对克星一落在他的手腕上,危机感就从心底冒了出来,如果她像罗西南迪一样是海军的卧底,或者单纯的想要杀他,那么现在他就危险了。竟然不知不觉中对她如此没有防备,这一个认知让他有点不太愉快起来。可现在看到她这模样,那点不愉快又消失殆尽了。
不过海楼石手铐很快又被打开了,易瑶心情很好地说:“好啦,我打开它了,原谅我吧。”
然后她就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虽然惨了点,不过易瑶却心情很好,因为她知道她又把他往后逼退了一点,底线被她不断试探,随着她的不断试探他的底线一再后退,在他不知不觉中,她的分量也会越来越重,他会对她越来越宽容,总有一天会到达可以轻易原谅她从他手中算计走手术果实的那件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