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流言四起，但很快就被同桌的八卦传播能力给平息。

比起骨科兄妹变邻居情侣，在教室偷摸接吻这种细节没有多少人会在意。

林霜非常满意这个效果，当即花光零花钱给同桌定了个双层大蛋糕，晚自习的时候一拎上桌非常震撼。

包装样式和外壳印刷的巨大“happybirthday”都预示着里面是什么东西，同桌满头黑线，她要到精致小点心可不是这种东西，正想对这个兴致勃勃拆包装的傻货开骂:“你干嘛！我生日……”

“噢噢噢，羽毛你生日啊？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暗中观察许久的前桌突然转过来高声祝喝。

“生日快乐~”

“快乐~快乐~”

“birthday~”

也不知道谁起哄，一时间到处都是祝福声，有个人喊了句快关灯许愿，林霜和她同桌无声对视数秒，谁也没法解释，她只好硬着头皮插上几根蜡烛——连店员都误会是生日，配套赠送了一盒。

有后排男生掏出打火机过来点燃蜡烛，“啪”的一声教室的灯被关上，毛玉姜同学在生日歌的环绕下，在温柔的火光中面色难辨地闭上眼许下心愿。

——我生日可tm还有五个月，你买个鸡毛生日蛋糕！

——同桌，我真的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后来蛋糕分到一半，不知谁起了头，整个教室迅速混入蛋糕大战，奶油乱飞、尖叫与嬉笑声雷动，等班主任赶来，一切早已不可收拾。

他们陷入了期末考前的最后一场狂欢。

……

恣意的日子总是飞快，上了高二学习任务徒然加重，连晚自习的时间都强制延长，但她总算和林练分到同一个班。

他从小就是学霸一枚，在任务重的情况下搞学习依旧游刃有余，而林霜早就决定走艺考，文化成绩要求没那么高，于是两人经常忙里偷闲地谈起了恋爱。

当时的一切似乎都在为他们让道，连经常顺道接送他们的林练爸爸都来得不勤快了。林霜乐得如此。

学校教室、食堂、小树林、校门口的奶茶店和回家的那条路，都有他们亲密相贴的身影。

现在看来，她甚至不能完整地回忆起热恋时任何一件具体的事，只记得那些日子细碎而甜蜜，每一天都铺满温柔底色。

再两次期末考后，她收拾好行李一个人去了位于省会的着名画室开始美术集训。那是他们相伴以来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两人都充满不舍，出发前几天，只要一个对视就忍不住接吻、拥抱。

在林练的房间学习很方便，不懂的问题马上能得到解答，学累了就往他床上一扑，松软的被褥上是与他身上同款的味道，她放松地舒展身体，爽快地呻吟出声。

林练仿佛屏蔽了她的一切动静，手下的笔没有丝毫停顿，写完最后一道题才放下笔从容地站起来，到门边反锁住门。

“咔哒”一声传到她耳朵里，预感到他要做什么，林霜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