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觉得自己这个旁观者站在一旁有点碍眼，不过看她娘这态度她又不能不出声，只是为难的看着御墨。

“国师大人，你看……”

“我懂！”御墨看了苒柔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看到御墨离开苒柔的目光微微一暗，“水儿，我们回大祁国吧！”

“嗯！”霍水拍了拍苒柔的手，“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娘没事，倒是你，听说你有了身孕后就嗜睡爱疲倦，这有了身孕初期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的！”

霍水看着苒柔忍不住问，“娘，我有小遥儿的时候从没这么爱困过，为什么这次的反应这么奇怪？莫霁夜他以为我得了什么病，着急带我回去找小鸟看看！”

“别着急，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这每次怀孕的状况也不同，再说孩子和孩子也有很大的区别。当年我肚子里有你的时候也是非常疲惫，要不然也不会……！”

霍水看到苒柔欲言又止，想到当年苒柔被抓住的情景。御墨功夫之高她是知道的，苒柔是他师妹想必功夫也不会弱，当年苒柔一直逃不掉可能也和有了身孕有关。

“娘，是我连累你了！”

“傻孩子，是娘拖累你才对，让你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母女二人相视许久霍水噗的笑出了声。

“娘，有美好的未来不去畅想，我们干嘛总是缅怀过去？”

“哪里有缅怀！”苒柔也笑了，过去的事情现在提起来只是徒增伤悲，她女儿说的对，未来那么美好，应该多去想想以后。

霍水目光一闪，“娘，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我现在都当上娘了，你告诉我算了！”

苒柔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过去太久了，想都想不起来！”

霍水眉头一挑，“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去想啊？如果真想不起来你就不会冷冰冰的赶御墨国师出去了！”

“水儿！”苒柔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御墨国师姓凤，他和凤羽国的皇上是什么关系？”

苒柔的表情沉了沉，“现在的皇帝是他亲兄长！”

霍水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凤煜那个笨蛋还要叫国师一声叔叔！娘，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凤羽国那么多皇子御墨国师他却只对三皇子凤煜好？”

“凤煜？”

苒柔回想当年自己离开凤羽国时候凤煜才几岁，虽然差不多有二十年没见，可那孩子的模样她还记得非常的清楚。

“娘？”霍水看到苒柔沉思，轻喊了一声。

“凤煜是玉妃所生，他自然会真心相待！”苒柔的话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玉妃？娘你说的这个人是凤煜的母亲？”霍水猜测。

苒柔点了点头，“苒玉，既是我师姐，也是我的亲姐姐！”

霍水的脸颊抽了抽，唉吗，这么一看她和凤煜那货还有点亲戚关系。

看过那么多狗血小说她觉得自己也可以猜一下当年的剧情了。

姐妹两个同时爱上了师兄，然后师兄独爱小师妹，后来姐姐得不到师兄的爱嫁给了师兄的兄长成了师兄的嫂子。等姐姐在宫里被人谋害弥留之时委托师兄帮她照顾儿子。

好狗血好煽情的一部催人泪下的*情深。

“娘，当年你是怎么离开凤羽国的？”

苒柔的脸上瞬间涌现一股恨意，可是很快就消散了，不知道是觉得不值得还是觉得没必要。

“被皇上下旨赶出来的，他让我终身不得踏进凤羽国领土一步！”苒柔突然笑了两声，声音凄苦。

“为什么？”霍水对那个凤羽国皇上感到不满。

苒柔看向霍水的目光里带着痛意，“他让我嫁他为妃，我宁死不从，忤逆皇上的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我没被砍了脑袋已经算是他额外开恩了！”

霍水气的一拍chuang，“岂有此理，娶了姐姐还想霸占妹妹？无耻！”

果然剧情不是那么好猜的，她根本没想到不是御墨国师举棋不定在姐妹间无从选择，而是凤羽国的皇上想姐妹通吃。

“水儿，你有着身孕呢，千万不能动气。当年的事情不要提了，说出来只是徒增伤悲让自己生闷气！”苒柔叹了一口气。

“提啊，为什么不提。你还没说御墨国师是怎么回事呢！照理说他兄长当了皇上他好歹也是个亲王，为什么不当王爷跑去当国师了？”

苒柔抓住霍水的手，“我和玉妃是双生，从小到大很难有人分辨出我们谁是谁。当年……

她的目光一点点延伸，陷入到回忆的漩涡中。

“柔儿，我好累，走不动了！”十岁的苒玉眉目如画皮肤雪白滑腻，一双眼眸晶亮璀璨好似天上的皎月，绝色的容颜在一群怕蓬头垢面的难民中显得额外突兀。

苒柔伸出手按住苒玉的头压低，快速的弯下腰从地上抹了一把泥蹭在苒玉的脸上，那泥土中似乎还掺杂着动物的粪便。

“你干什么？”苒玉从小就爱干净，就算和父母失散也每天都会把脸洗得干干净净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比自己晚出生的妹妹会用这么恶心的办法来弄脏她的脸。

“嘘……！”苒柔捂住苒玉的嘴，并快速的用同样办法把自己的脸也蹭得肮脏，顺便把手上的脏污都蹭在衣服上。

苒玉嘴角一撇，“你疯了？”

“我们现在要进城了，我听娘说过越大的地方坏人越多，你这么漂亮要是被坏人盯上怎么办？”

听了妹妹的话苒玉觉得有道理，“柔儿，你说爹和娘会在城里吗？”

“我也不知道！”苒柔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进了城你要听我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苒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好饿，我想吃肉包子，还想吃鸡腿！”

苒柔拉着苒玉的手，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很迷茫，自己和苒玉到底谁才是姐姐。

“等进了城找到住的地方，我们就去吃包子！”苒柔安慰姐姐。

“那快点吧，都快饿死了！”苒玉拉着苒柔往城里走，也不说累了！

“出入证拿出来！”守门兵拦住了苒柔和苒玉。

“出入证？我们没有！”苒柔也不过才十岁，抬头看着比她们高那么多的守卫心里也很不安。

“没有出入证？那户籍证明呢？”

苒柔摇了摇头，“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不能进城，边去！”守卫把苒柔和苒玉推开，“下一个！”

“柔儿，他们不让我们进怎么办？我们怎么找爹找娘吃包子？”苒玉哭丧着一张脸。

苒柔咬住嘴唇，“想个办法混进去！”

“混？怎么混？”

“跟我来！”苒柔拉着苒玉跑到离城门较远的地方，躲在树后。

苒玉不明所以的跟着苒柔等了大半天，看着官路上人来人往，城门前人潮涌动，可苒柔就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