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闲话往外走,便转了话儿与他论起了欢玲的遭遇。
重仁只是淡笑,想到之前之屏说的那般凄惨,心里有所触动,却不会因为那样而有所让步。
“没事的,每个人都自己的归宿,她会她的真正去处!”
果园的尽头,秋菊盛绽,一身劲衣的玛青正失神的站在那一片金灿之中,感觉到他们走过来,方转过了脸。
远来是客,但这几天,依灵因为脚伤一直叫重仁监管着许乱走,故而自那日见面后,她就没曾与他们这些客人再会过面。
她依约觉得玛青守在这里是在等她。
下一刻,她果然就冲他们走了过来,刚想搭话,玛青自径执了她的手就隔衣探起脉,然后是连连直摇头,直叫道:“你们这是何苦!”
长长一叹随风荡开,是痛惜万分!
依灵脸孔不由一红,情知这玛青如此一探手已知她已破女儿身,很似别扭的收回手,脑海里浮现的是这些天闺房里重仁待她的亲密之举,本还不觉得什么,却叫旁人这么一撞破,总是臊得厉害!
“这是我们夫妻之事,玛青请勿多事!”
方重仁淡静的答道。
玛青瞥了重仁一目,满眼皆是无可奈何。
她一直惊佩于方重仁的才干,心痛他甘为一个“情”字以身冒险,虽知不该管了他们的夫妻闲事,但还是想忍不住叮咛几句,又知方重仁心思固执听不进她的劝,便把目光盯向了柔美如春水的小女子。
她撇开了方重仁,只对着依灵说:“既然你们夫妻同心,我玛青也是无话可说,但姑娘,你的身子毕竟是奇毒无比,阿得瓦虽不怕毒体,然夫妻恩爱总是有所防碍,若要彻底去蛊还是极早去火凤,我们可再寻古籍另寻他法,那种胚换血剥蛊之术太险恶,能不使就不使!姑娘若心惜夫君之体,切记好好劝说于他!”
说罢,不再说其他,往篱笆墙外离了而去!
菊香悠悠,遍地生雅,那一朵朵或金黄或胜雪或似火的娇蕊为一簇簇碧枝所衬,清风一拂,摇曳生姿。
依灵立在原地,满目心底的欢喜与柔情叫那沉沉的话冲散,僵硬的回眸,带着几丝忧丝的看向重仁。
重仁以双手轻轻拢住她的香肩,微然在笑,风清清云淡淡的道:“没事的,别叫她吓唬了!”
就算有事,他也能说的轻描淡写的,她明白着,心中思量了会儿,便拨开了他的手,认真的说:“不管有事没事,今儿起你还是回你的房睡去!不许再进我房里!”
两人夜夜独处于室,如何能拒了夫妻之亲!
玛青一再劝重仁慎行,必然有其担忧之理,她愿与他夫妻百年,决不想他受了害,更不想为了医血蛊而受了身孕,但若不将他推出门外,珠胎迟早会暗结!
重仁明白她的心思,哪肯与她划清界线,一把将她揽了怀里,侧目在她耳边笑语了一句道:“你且试试,看能不能将我赶了出去!”
依灵懊丧的瞪了他一眼,直道:“我是认真的,不许与我胡闹!”
重仁笑盈盈的往她娇艳的唇边咬下一口,对峙道:“我也认真着,都习惯抱着人睡了,想我再不碰你,门也都没有,丫头,别以为我那么好欺负!”
说着,目光忽往后一睇,就笑着放开她,往竹亭里喝茶去了。
依灵回头去看,才知是之屏站在门廊前目瞪口呆的瞧着他们两人,定是看到了重仁“轻薄”她的无赖模样了,不觉脸微泛红起来。
待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