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意说的相当的肯定!
“但我怎能容他玩弄了依灵!”
他直觉宇文棠风娶依灵的动机不会那么单纯。
平素里他虽是很钦佩宇文棠风的洒脱不羁,赏识其骇世的才华,可他也深知此人行事放任,无所顾忌,多少豪门佳丽等着他青睐,他弃之若敝屣,为何这番他会这么诡异的在平空失消足足十年后去娶一个终年常守深闺的无名少女?
而从依灵离开村子后的种种迹向来看,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嫁之人是为谁!
云不意却笑着与他说:“宇文棠风也许会冷待所有人,却不会欺负自己选中的女人,反而他会为这个女人赴汤蹈火!”
他满心震惊,难以置信的道:“你是说他是真心娶的依灵?那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宇文棠风那个人谁能强迫他做了违心之事?钟炎,他是如何一个人,其实于谦大人最了解,我知道大人很赏识你,与你颇谈得来,你大可以进京去问问于大人,宇文棠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虽行为放任,却从不会玩弄人心!”
他没有南下去追依灵。
之后几天他渐渐知道了依灵的一些近况:她蛊发自焚,差点就死的惨烈,是宇文棠风在千钧一发之即救下了她,然后神奇的压下了连鬼医都认定不可能医治了的满身血蛊,逃脱了阎王小鬼的索魂链。
而他身上也出了乱子,乱了他与罗芷竹清清白白的关系,那是他再难撇清的关系,他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他想去寻依灵的,但他无通天的本事救治她,去了又如何?不去寻的话,又不知该何去何从?家里是断断不想回去了,于是就随成王进了京,去拜会了兵部左侍郎于谦,想去真真正正的认识宇文棠风,想要确认那人到底能不能给依灵幸福,想冷静的想一想自己该不该就此放手!
于谦对宇文棠风批下一句话:“才奇志淡,身世凄凉,有心而为,能扭转乾坤事。叶家小女能得此夫君,造化,小命得保,天下得福!”
他对这句话半信半疑。
待后来依灵被宇文家所掳,他设黄雀在后之计令阿克营救出了依灵,阿克自依灵的口中探知她对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子仍然不知其谁,就莫名的气极。
那日,他本想趁夜赶至云不意那边与依灵深谈,想知道她对于那个男人究竟有多少了解,结果,去迟了一步,只眼见得满面妖红的灵妹叫那个让他恨的无可奈何的男子抱着飞马离去。
当他从云不意嘴里得知,依灵被下了凤醉凰想成了他们夫妻之好时,他更是气怒的说不出一句话,想要连夜追赶把人夺回来。
云不意不许,睨眼与他说:“他们是夫妻,且感情已渐入佳境,宇文棠风用心以待于她,那份心思不绝亚于你,反倒是你,如今已是有妇之夫,你这般追去想要以什么身分把去干涉?你还是好好定定心思,且看如何成了于大人交代你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这般一喝,身心俱凉,满心躁怒只落得一怀冷冷凄凄,只要想到芷竹如今怀了他的孩子,他便有说不出的迷茫,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痴执究竟在为什么?
如今见他们夫妻携手双双来见,心里便有让人用剑搅了千万刀般寒凛凛的痛着。
一别又数月了,再见依灵,她一袭锦罗裙,平添了几分女人妩媚,可是星眸微红,分明是曾经哭过,原本嫣然的雪颊也在看到他时也一下失了所有的颜色,眼里满是惊乱之色。
虽然她脸上没了第一次在此地见到时的凄哀神情,娇妍妆容自成了这山水陶园地的一处亮丽秋色,但那慌张之状叫他不由的怒形于色,认定眼前这个出众的男子一定曾为难过她,没有深入多想就怒斥了过去。
方重仁只淡淡一笑,笑容若九霄云气,淡淡渺渺,声音却是冷淡若冬日里的寒泉,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并不相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