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聊啥呢，这么热闹啊?”吴迪端着酒杯，笑吟吟地问了一句。

“小禹过来给他大舅哥敬酒，我们起哄呢，哈哈！”特战旅的副旅长喝的也挺开心，主动回了一句。

吴迪怔了一下，立马接话说道:“来来，那一起热闹。药业集团的兄弟们，今天没别的目标，把这屋的人招待好就完了，喝趴下一个这月奖金翻倍！”

“真不行，刚喝一轮，缓一会缓一会。”林骁摆手推脱。

“怎地，不给我们干实业的面子啊?”吴迪直接走过去:“来，干一个。”

林骁推脱不过，只能摆手喊道:“跟他们喝！”

话音落，一群人聚在略显拥挤的包房就喝了起来，并且想相互结识的人也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总之氛围很好，也很热闹。

可可站在吴迪旁边，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反而还冲着林骁说道:“林旅，有你和小禹的这层关系在，那咱部队医院的特供药，说什么都要分给天成一份啊。”

林骁一怔，也很感兴趣地反问道:“价格会很高吗?”

“关系摆在这儿呢，价格肯定不会高的呀。”可可捋了捋发梢，笑眯眯地回道:“刨去成本，我们只赚一点微利，用於人工费用。这么说吧，我给您的报价，至少比外部市场低百分之十左右。这样我们占了龙兴的市场，您部队医院也能节省一部分开支。”

“那没问题。别的我不敢保证，以后我家的部队医院，除了内部研发的药外，剩下肯定全给天成干。”林骁也是个非常爱兵，爱部队的人，所以他也想节省军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好哒，那我回头让天成把报价给你们那边的医院送过去。”

“没问题。”

“好的，林旅，我敬你一杯。”可可落落大方地倒酒。

话音落，二人撞杯后，一饮而尽。

“於总酒量很好啊。”林骁有点惊讶。

“搞公司嘛，练出来了。”可可用纸巾抆了抆红唇，淡然一笑地回应道。

包房内，谁都没有察觉出可可的异常，唯独成天跟她在一块工作的秘书，伸手帮她倒了一杯温水，抽空凑上前来问道:“没事儿吧，喝点水。”

可可转过身，笑面如花地说道:“没事儿。”

“……没必要喝这么多。”

“应酬嘛，没事儿的。”可可端着温水杯，轻声回了一句。

……

当晚。

可可一直跟吴迪等人留到了最后，状态始终很好地完成了自己应有的应酬内容，这才悄然离去。

她没有回88号院，也没有带着成天跟她在一块的女秘书，只一个人开车来到了江边。

北风冷冽，江边空旷。

可可独自一人坐在岸边的栏杆上，极目远眺着。

一瓶从会场带出来的红酒，被可可用小手掰开，一头秀发迎着冷风，凌乱地飘散着。

甘甜的红酒入喉，流入腹内，待散尽余香，留下的竟是苦涩之味。

栏杆上，可可喝着喝着流出了眼泪，双腿在栏杆旁轻轻荡悠着，哼起了歌。

在没进入家族企业之前，可可特别喜欢音乐，并且在这事儿上拥有一定的天赋。可后来於家老大这一脉男丁不旺，而且能扛事儿的人少，她才入了公司，干起了男人该干的活儿。

不过这些年，可可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会捅咕捅咕编曲，写写歌。

她再强也会有个人情绪，只是不善於向外人流露而已。坐在栏杆上，她哼着词:“当爱已成风，我愿无问归期，放了余生……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