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被抓的第二天,云少就带人来到了松江,一直也住在江畔花园小区。
这天下午四点多锺,政务署的耿秋,警署的辛署,包括云少,以及调查组的苏庸,等一众领导,聚在一块,一边吃着饭,一边轻声谈起了药业集团起诉经侦署的事情。
“秦禹这是要搞什么,脑子进水了吗?”一名调查组的组长,非常不解地说道:“於瑾年已经被抓了,他现在不是应该极力防御齐宏利这一点吗?把两家行贿公司的高层安排明白了,让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然后再想下一步怎办啊,但他让法务直接起诉经侦署是啥意思呢?於瑾年的犯罪事实这么清楚,他硬着头皮狡辩,这他妈不是主动让我们打他脸吗?”
“你注意到了嘛?几家私媒,还有亲近军政的媒体,现在都在报道这个案子,并且於瑾年的一些正面形象都被抖落了出来。”辛署长插手回道:“他们有可能是想用舆论方向,来在这件事情上找转机。”
“没用的。”耿秋吃着鱼,话语平淡地说道:“一会给市里宣传署打个招呼,把财务老张的供词,证据,对社会公布一部分,让民众清楚明白的知道,为什么要抓於瑾年。”
“对啊,这样一搞,不是瞬间就打了秦禹的脸嘛。”组长点头回道:“舆论影响根本起不来的,只能让药业集团越来越黑。”
苏庸抱着肩膀,也不吃饭,只满脸忧虑地说道:“以我这三年盯着秦禹的经验来看,他绝对不会走这么臭的棋的。我总感觉起诉经侦署,给警务监察部门申诉,是幌子,他真正的目的不在这儿。”
“那在哪儿?”耿秋很看中苏庸这个人,也愿意听取他的意见。
“我也不好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苏庸一时间也揣摩不出秦禹的心思。
“我倒觉得你考虑的复杂了。这次我们动於瑾年是非常突然的,秦禹那边也反应不过来。”辛署长淡淡地说道:“情急之下,走两步臭棋,是比较合理的。”
苏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走什么棋,也没什么翻盘的点了。”云少笑着说道:“专案组这边继续查,从齐宏利的两个公司入手,再抓几个知情高层,让案子能快速推进下去。我也会让奉北那边的媒体发力,他们不是想玩舆论战嘛,呵呵,那我们的官媒还没有怕过谁的。他洗可可的速度,绝对赶不上我们破脏水的速度。”
“是的。”组长点头附和。
“行,都吃饭吧。”耿秋笑着招呼道:“我们一起敬一下苏组长的团队,你们这三年的工作,颇有成效啊!”
话音落,众人纷纷举杯。
“滴玲玲!”
就在这时,辛署长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顺手按了接听键:“喂?”
“署长,警署外面来了三四十号生活村的人,举着横幅,替於瑾年喊冤。我们的警员过去进行劝阻,根本没有效果。”电话内的人轻声说道:“我看了一下,周围好像还有媒体的用车,我们也不好动啊……。”
“呵呵。”辛署冷笑一下,摇头说道:“秦禹肚子里也就这点货了,聚拢民众,搞搞静坐,没其他什么招了。你们不要乱动,我一会回去。”
“好。”
辛署长挂断电话,缓缓起身:“你们先吃,警署那边遇到点问题,我先回去一下。”
“怎么了?”
“来了一帮生活村的人,替於瑾年喊冤。”辛署长拿起外套说道:“这是给媒体找素材呢,你们吃,我回去处理一下。”
耿秋皱了皱眉头:“老辛,一定要控制好民众情绪,我们的主要方向不在这上面。”
“我知道的。”辛署长点头,摆手喊道:“我先走了,你们吃吧。”
……
半小时后。
署长的专用座驾停在了警署的大院门前,辛署长坐在车内扫了一眼,见到正门口处聚拢了不少人。
“天成宝丰药业集团,去年往生活村捐了一千多万,於瑾年女士个人捐了四百多万,这么好的公司,你们抓人家高层干啥?!”
“整个九区的医用价格,都他妈是天成打下来的,龙兴被迫跟着几次降价,让大家伙得到了实惠,你们搞人家干啥?没给你上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