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达酒店顶层内。
李致勳放下茶杯,扭头看向了韩桐:“我想知道,你给我这种建议,有什么自己的诉求吗?”
“有啊。”韩桐坦然承认道:“我是有诉求,但对大局不构成任何影响,也不会影响到川府地区的事情。如果你准备听从我的建议,我会告诉你,我想做什么。”
李致勳缓缓起身:“这种做法,很像是在赌博。”
“不不,我不认为这是赌博。”韩桐淡笑着说道:“这是最正确,风险最低的做法。退一万步说,即使秦禹真的失控了,那无非也就是牺牲一些对五区来说无关紧要的角色。可如果成了,你将马上扭转僵局。”
李致勳听懂了韩桐的话,沉思半晌后回道:“我要考虑一下。”
“当然。”韩桐点头。
李致勳叉腰看向韩桐,突然又问:“我想知道,这个建议是你父亲授意你跟我说的吗?”
“哈哈!”
韩桐一怔后大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能靠爹的废物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李致勳摇头。
“我爸?如果我爸知道,我和你谈这些,他是不会同意的,甚至会很生气。”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能把个人情绪,永远摆在大格局下面的人,而我不是。”韩桐笑着回道:“我是个小人,仅此而已。”
李致勳怔了一下,缓缓点头:“我欣赏你的坦诚。”
从圣达酒店离开后,李致勳没有再去找57号的总站长,而是提前回了自己的住所,整整一夜都在想韩桐的话。
……
次日白天,57号羁押区外,医务处的医生背着药箱,面无表情的冲着看守士兵说道:“我要进去给金泰洙用药。”
“签字。”士兵指了指记录本,冲着医生说了一句。
医生点头,弯腰拿着笔就要回话。
监控室内,正在检查记录的於伟良,无意中在屏幕上看见了医生,立马指着他问了一句:“他要做什么?”
“哦,是这样。”旁边的军官立马起身回道:“您不在的时候,金泰洙说他肚子疼,我们没办法就叫了医务处的医生。他们说金泰洙有很严重的结肠糜烂,不用药物控制,可能会穿孔,那时候就要做手术了。”
“为什么没有报告?”於伟良皱着眉头,非常严肃地问道。
“当时给您打电话了,但您没接,负责这个事情的人值班人员,说他亲自报告你,我们就以为你知道了呢。”军官再次回了一句。
“嘭!”
於伟良将记录本砸在桌面上,猛然起身说道:“告诉你们多少遍了?除我之外,任何人不能私自接触金泰洙!你们是听不懂啊,还是没有拿这个事情当回事儿?”
屋内众人闻声全部沉默。
於伟良罕见失态地指着屏幕上的医生说道:“让他离开,马上!”
话音落,军官立马拿起对讲机,冲着羁押区值班的士兵喊道:“让那个崔医生离开,马上!”
羁押区的铁门外,士兵立马抬手说道:“不好意思,崔医生,上面有令,今天任何人都不能接触金泰洙,请您离开。”
医生皱了皱眉头:“麻烦。”
说完,医生放下笔,没有一点犹豫,转身就往外走去。
监控室,於伟良沉思半晌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医生接触过金泰洙几次?有没有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