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谢刹垂下眼睛,轻轻地说:“只要我需要,哥哥就会在吗?”

目的地已经到了,虞星之将他放下,手指轻轻摸摸他头。即便不看着那张皎洁的面容和水蓝色的眼眸,只是听到温煦的声音,也知道那是怎样含着笑的暖柔。

“这是当然啊。”

谢刹微微低着头:“任何时候,什么情况都可以吗?”

“嗯,虽然想说都可以,但游戏以外的地方,恐怕办不到啊。”

两个人的体型其实相差无几,但青年因为看上去年长几岁,显得谢刹格外瘦削几分,也更高一些。

或许是因为毫无攻击性,若是真的拥抱,谢刹反而看上去比年长的虞星之更强势几分。

这半年来,虞星之的头发长了些,只是显得面容的俊美更为超越性别的出众,谢刹却是看上去成熟了些。

虽然清隽苍白的面容还是没有变得更健康,瘦削的面容却显得线条更为立体了几分,原本清透干净的少年气,没有因为和虞星之的亲密相处变得亲和柔软,清冷的气息却越发多了一些寂静和孤僻。

乌黑的眼眸原本只是干净纯粹,也显得瞳眸越发淡漠起来,缺乏情绪。

以前玩游戏的时候,虽然平时不喜欢说话,在游戏过程中谢刹却不会吝于言辞,会很负责的细心分析规则和副本目的。

这半年里他却越来越沉默,很多时候只是靠在虞星之身上,没有多少情绪外露,安静的样子,淡淡地看别人分析主导副本,然后自己带着虞星之,在不知不觉间脱离大部队。

当虞星之疑惑的时候,谢刹就会抬起漆黑的眼眸安静地注视着他:“只有哥哥和我游戏,不好吗?”

“当然,只要谢刹你觉得好的,我都可以。”短暂的错愕后,青年就会用那种像是纵容一样无限包容的温柔眼神,这么看着他说。

谢刹抱着他,微微合上眼眸。

“怎么了?很累吗?如果很累的话,可以不那么频繁的副本的。”

“没关系,想跟哥哥一起,哥哥安慰我一下就好。”他将青年抱得更紧,像是脱力后倦怠的寻求支撑。

青年好脾气的揉揉他的头发,像是面对一个撒娇让他怜惜的弟弟:“真拿你没办法,那就休息一下吧。”

他把那个人抱得很紧,被微微揉皱的雪色衬衣,不及青年无暇的肌肤更白,像是半透明一样。

在身体里那种难受的燥乱失控前,谢刹松开了手。

“好些了吗?”水蓝色的眼眸清澈关切,像是一直在注视着他。

喉结微微滚动,眼神从青年修长的颈项移开,落到被他紧紧箍过,贴着腰身的雪色衬衣上。

雪白的衬衣在光下微微有些透明,他的精神力涨得很快,几乎看到了衬衣下那截腰身,半透明的肌肤残留着他的手印,微微发红一样,在瓷白脆弱的雪色上。

谢刹闭上眼睛,微微移开视线,不知道还可以看哪里。

青年浅笑着,手指落在他的额头,水蓝色澄澈的眼眸盈着温柔的关切:“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有些发热。”

谢刹下意识握着他的手臂,知道自己的力气有些大,但青年只是眉宇微蹙,就好像毫无关系怎么都可以一样,纵容地看着他。

这样下去,会更过分的。

有些悲哀,像生病了一样,乌黑的眼眸淡漠倦怠却专注,一眨不眨看着眼前的青年。

脑子里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下意识想将这个人推到身后开满红色蔷薇的墙壁上。

膝盖抵着他,让他不能离开,手指轻轻抓着青年的长发,让他因为微微的疼痛而微微仰着头,水蓝色的眼眸因为吃痛而轻蹙,渗出点点水光泪意来。

面无表情,毫不留情,那在微微仰着露出的修长纤细的脖颈上咬一口,牙齿嵌进那玉一样无暇的半透明的肌肤,直到品尝到鲜血里这个人的气息。

这个人会因为失望惊慌和害怕,或许还有一如既往纵容下的担忧,用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声音,温柔隐忍叫他的名字。

叫,谢刹。

在满墙的蔷薇花中,被他欺负着,还这样温柔地叫他的名字。

这样一想,和后怕惊惧一起袭来的,不止是冷静克制,还有着迷的诱惑。

很想。很想这么对他,想对他这么做。

但只是想,只能想一下。

手指放在对方的额头和以往一样试着体温,却被一向温顺的年轻人突然用力抓住了手腕。

虞星之微微疑惑,仍旧温和纵容地看着他,浅笑着:“是真的很不舒服啊,游戏的事情可以暂时取……”

“不用。”谢刹打断了他。

顿了顿,谢刹松开手,淡色的唇抿了抿:“抱歉。”

虞星之怔然,想要揉揉他的头发,却想起刚刚被拒绝的样子,克制了一下收回了手,水蓝色的眼眸微弯,依旧盈着温软柔和的光。

“不需要对我说抱歉,永远也不会对谢刹生气。”青年微微歪着头,盈着清透暖意浅笑的眼眸,宠溺又好奇,像是主人看着难得闹脾气的猫咪,“但还是想问一下,刚刚是因为不高兴被我碰吗?”

“不是。”谢刹垂着眼眸,很快抬起,除了乌黑的眼眸有些淡漠,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看不出任何情绪,一眨不眨看着青年,“喜欢被哥哥碰,很舒服。”

虞星之看了几眼,就没有一直盯着了,他觉得谢刹有心事,既然对方选择了掩饰,或许并不想被他发现,所以最好不要一直盯着对方看,免得对方辛苦。

“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并肩往前走,这一次谢刹没有很主动拉着对方的手,并且反而稍稍落后半步。

这样青年的侧脸就一直落在他的视线里。

下午的阳光金色灿烂,让青年的眉眼蒙上淡淡的辉光,美得像一副不真切的画。

那副画微微回头,对他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含蓄地低了下头:“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头发长长了的样子哪里很奇怪吗?还是,让你想起了覃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