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而盲女误将阿喜认作父亲托人在外乡给自己找的丈夫,短暂的对峙后,将他接纳。

当晚,阿喜将盲女父亲的尸体埋在森林里,以盲女丈夫的身份住了下来。

正式台风肆虐的季节,父亲迟迟不归,盲女的希望点滴磨灭。

同时,在与阿喜的朝夕相处中,不可避免的萌生了感情。

盲女坚信父亲还活着,阿喜不断的试图证明她的父亲死在海上。

两个人,从最初的试探、无声的气息触碰,逐渐变作言语的交换,身体的纠缠,最后是心灵的依偎。

彼此之间的角逐,在这个过程中悄无声息的铺展开。

村里一直爱慕盲女的朗,发现了阿喜身份的破绽。

暴雨里打斗,朗被阿喜用柴刀剜着脖子,他口吐鲜血,大骂阿喜是个骗子!

阿喜暴突着青筋,狰狞的布满血丝的瞳孔,冲他嘶吼:“骗一辈子就不是骗了!”

雷声掩盖了真相,暴雨冲刷了朗流在海滩上的血,海浪卷走了他的尸体。

雨过天晴,盲女站在屋外等外出打渔的阿喜回家吃饭。

肉汤里有毒。

当晚,阿喜死在盲女的怀里。

她唱着儿时的童谣,哄他入睡般,直到阿喜不再痛苦挣扎,直到他没了气息,彻底死去。

盲女说:“你身上的血腥味从来都没散,我一早就知道阿爸被你杀死了。”

镜头至此拉远,故事到这里结束了。

*

秦识回到家时,正好整11点。

纪宁宁刚开始复盘他的《谎》,进度来到盲女从集市回来,打开家门和阿喜遇上。

电影里的气氛是很紧张的,电影外,秦导进门就发现这姑娘在看自己的电影,站在玄关换鞋时就问了:“没看过?”

纪宁宁屈膝坐在沙发里,远远的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笔:“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第四遍。”

秦导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随后再问:“有什么意义?”

纪宁宁结束和他的对视,专注的看着屏幕。

满身杀意的阿喜将柴刀举过盲女头顶,随时准备像劈开一只瓜那样劈了她的脑袋,却在这时,发现盲女无神的双眼,听她软软的朝屋里唤了一声:“阿爹?”

他握着柴刀的手不住的发抖,黝黑的皮肤上,分不清黏腻的到底是汗还是血。

盲女俏生生的脸看上去那么美好,根本不知危险近在眼前。

他们身侧不远处,盲女的父亲倒在血泊中,再也不会应声了。

纪宁宁觉得这一场戏的气氛绝了,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通,回他道:“意义在于研究。”

秦识换好拖鞋走过来,脱下外套搭在单人沙发上,“研究什么?”

纪宁宁:“你。”

他顿住,肢体和眼神一起。

纪宁宁在小本子上记完了,复又抬起头看着站在沙发边的他,恍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给了个不得了的回应,忙不迭纠正:“研究你的电影风格。”

心跳已经漏过几派的秦导勉强舒展出笑容:“来,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严格的说这一章算作30号当天的量,写超时了很抱歉orz……

果断换话题聊点开心的,入乡随俗发一波红包大家开心一下吧。

第34章 分析

由于纪宁宁用词上的失误,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当秦识好整以暇在身旁坐下,她总觉得下一刻就要往成人方向发展了……

刚才的对话实在太糟糕!

秦识压根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坐下后,从她手里抽走笔记本,垂下眼眸仔细的看。

“开场,外景群戏,热带雨林,追逐、追杀……”

“你看就行了,干嘛还要念出来啊。”

纪宁宁脸皮上挂不住,想把小本本抢回来,秦识移身避开,还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俨然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有点儿没品的。

“别吵。”秦识眉头微锁,继续:“白天、热、高温,阳光很刺眼,但不能透入树林。”

到此,他稍作停顿,赞赏的看了纪宁宁一眼,暂时选择性忽略她泛红的脸颊,“很高兴你注意到这一点。”

她在记录时用了‘不能’,而非‘没有’。

阳光不能透入树林。

很想显然,她发现了自己的拍摄时刻意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