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一韵这个问题,司言纾倒是难得的沉默了。
“既然都不能,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见司言纾一副吃瘪的样子,江一韵心里倒是有几分爽快。
“你话说的不错,不过此番见解倒不像深闺女儿所有,”司言纾看向江一韵,勾了勾唇角,眼里带着浓浓的探究,“要不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当真要怀疑你是已故的将军府小姐了。”
“你不必这么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江一韵倒是不畏缩,司言纾懂个屁她的身份,“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胆子大,别人不敢说的,我敢说。”
“胆子大?”听到江一韵这句话,司言纾却是被逗笑了,“希望你过会儿也有胆子说这句话。”
江一韵被司言纾这番话吸引了注意力,“你什么意思?”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司言纾看着江一韵立马紧张起来的的模样,倒是不再笑着,而是正色道:“待会儿进去,跟着带路的人,别说错话,你和这个小姑娘就死不了。”
“带路的人?”江一韵收紧了抱着小灵的手,然后看向司言纾,“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那位指名要见你们,我就不掺和了。”
“姐姐,别怕,有我保护你呢!”小灵感受到了江一韵的紧张,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握成拳状放在江一韵眼前。
“我不怕,小灵别担心。”江一韵摸了摸小灵毛茸茸的脑袋。
那个永安王到底是怎样的人?她和小灵当真能够安然无恙吗?
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到了。”
“江姑娘请。”司言纾目送着江一韵和小灵下了马车,才继续和车夫说道;“去丞相府。”
“是,殿下。”
永安王府光从外表上看和其他的王府并没有什么区别,一砖一瓦无不是精贵的材料,花园里种的植株也极尽名贵,像是不要钱似种了一大片。
候在府门口的家丁领着江一韵和小灵来到了一间没有掌灯的屋子前,然后敲了敲门,恭敬地朝着里面说道:“王爷,人给您带到了。”
门被打开,来人却不是永安王,因为那家丁唤他“夏楼先生”。
夏楼意外的年轻,看上去二十刚出头,身材挺拔,虽然长相俊美,但是面色却是十分病态的苍白,像是很久没有晒过日光,嘴唇也仿佛上了口脂似的,鲜血一般红。
他推开门简单回复了那家丁一句,扫了一眼江一韵后,就聚精会神地盯着小灵看,看了半晌,夏楼笑了,笑的十分单纯,单纯的像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随我进来。”夏楼收回看着小灵的目光,转而对着江一韵说道。
江一韵拉着小灵的手,走进了这个完全昏暗的房间。
夏楼在前面走着,脚步十分果断,完全不像房间没有灯的模样,然后他指了指房间墙壁上一个空出来的门,回头对着江一韵冷漠地说道:“进去。”
“永安王在里面吗?”江一韵看着那隐隐有些亮光的门,问着站在她前方的夏楼。
“进去。”夏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