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少年药王 逐没 3180 字 1个月前

黄山的土壤,固然有一定的灵气,但是依旧算不上灵壌。隋戈将灵壌和入花盆中,就是为了让这株菊花能够吸收到足够的灵气。

有了灵气的滋养,再经过风霜雨露的磨砺,这株“丹凤饮雪”,自然就会开得风骨铮铮、艳丽无双。

“好了,这下可以将它随便放在露天了。许教授,打算将它放在哪里?”隋戈向许衡山问道。

“嗯……放在下面草坪上,不妥。厨房……不妥,还是放在我卧室的阳台上吧。”许衡山考虑再三,才做出了决定。

于是,隋戈帮许衡山将花盆抱到了他卧室的阳台上。

放置好花盆之后,许衡山看了又看,然后说道:“小隋,我感觉这株菊花,已经比之前有精神了呢。”

“是吗,这样最好了。”隋戈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别急。怎么也得喝杯茶再说,今天可真是麻烦你了。小溪,去给小隋泡壶茶吧,用我的特级龙井。”许衡山说道,非要留着隋戈喝杯茶。

听见能够喝上唐雨溪亲手泡的茶,隋戈自然就挪不动步子了。

许衡山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小隋你不知道,自从老伴去世之后,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些花花草草上面,这已经是我唯一的乐趣了。不怕你笑话,如果这株菊花真的死掉的话,我估计得难过好几天。毕竟是亲手种的,有感情啊……”

隋戈接过许衡山泡的茶,捧着一饮而尽,觉得满口都是香味,唐雨溪泡的茶,当真是好喝呢。隋戈的目光往唐雨溪投去,忽地,他的目光被客厅角落处某件东西吸引住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似的。

吸引隋戈目光的,是一张装饰画,用画框装裱过的。

但准确的说,里面根本就不是一张画,而是一件植物标本。

画框里面,是一根很古老松树的树枝,顶端有一簇松针,仅有九根。这九根松针比普通松树的松针更细更长,差不多有十五厘米长左右,针芒极其尖锐。更离奇的是,这些松针似乎很重,每一根都向地面悬垂着,显得很独特。

这是——九叶悬针松啊!

隋戈心头惊骇不已。

第23章 绝配

九叶悬针松!真是九叶悬针松啊!

隋戈心头惊叹道,以至于一部分茶水洒在了胸前衣服上。

许衡山看见隋戈对那件松叶标本很有兴趣的样子,问道:“小隋,你喜欢那件标本?喜欢的话,我就送给你好了。”

“不行,那件标本,太值钱了!我还是买吧。”隋戈不忍心占许衡山的好处。

不过,以他现在的身家,恐怕倾尽家产也买不起这九根松针呢。

九叶悬针松,是一种上品灵草。诞生之初,每一根小枝头上,仅有一根针叶,跟别的松树不一样的是,悬针松的针叶密度很大、很重,所以是向地面悬垂的。每一根针叶,无论其硬度还是重量,都胜过了钢针。每五百年,悬针松的每根枝头上会多出一根针叶,最多的时候,会长出九根针叶。而这时候,九叶悬针松也修炼成妖草了,想将其针叶斩下来,非得有大法力、大神通才行。

有九根针叶的悬针松,其针叶其硬无比,是炼器的绝佳材料,可以炼制成威力强大的法宝。不过,这九叶悬针松落如果落在隋戈手中,才不至于明珠暗投,因为悬针松的针叶,配合“灵草四诊术”中的针法,简直就是绝配!

或者说,灵草四诊术需要这九叶悬针松才能完全发挥出威力来。

“欸,小隋,你跟我谈钱就见外了。”许衡山微微不悦地说道,“到了我这种年纪的人,还会在乎钱多钱少?物尽所用,才是最好的归属。这个松针标本挂在这里多年,一直无人识得其价值,而你一眼相中,可见它的确应该归属于你。这样好了,就当你帮我医治病痛和那株菊花的报酬如何。”

“这……那真是太感谢您了。”隋戈感激道,在许衡山授意下,将标本从墙上取了下来。

“标本归你。不过,我有些好奇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处呢?”许衡山说道,“在我看来,它就是一株拥有数千年寿命的古松的标本而已。”

隋戈不禁有些为难,因为他不可能将灵草、修真的事情告知许衡山。稍微犹豫了一下,隋戈才道:“其实,我一直跟随一个民间中医学习医术,所以对许多花草、药材都很熟悉。这些松针,可以当做针灸的银针使用,而且它本身有药用价值,所以效果比银针更好。”

“原来是这样。中医果然是博大精深。”许衡山若有所思道。

“对了,我想请问许教授,不知道这个标本是谁送给您的呢?”隋戈好奇地问了一句。

许衡山愣了愣,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说道:“怪了,我居然记不起了!”

“记不起了?”隋戈也有些诧异。

“是啊。”许衡山说道,“你这么一问,我倒也有些奇怪了,这个松针标本看起来也不是很美观,但是我搬了几次家,居然一直都留着它,好像直觉告诉我不能丢掉它似的。”

“这可真是奇怪了。”隋戈若有所思道。

“算了,大概是人年纪大了,所以容易忘事吧。”许衡山不以为然道,“说起来,我的腰肌劳损,真的痊愈了?”

“病症已经去了,但是病根还在,如果病痛发作,就还需要贴膏药。”隋戈说道,“你老年青的时候,腰部受过伤吧,而且还伤及筋骨,虽然当时医好了,但却留下了病根呢。”

许衡山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情:“是啊,这是当年蹲牛棚那会儿的事了,我被分配去砖窑劳动改造,有一次砖窑出砖的时候,堆砌在窑口的砖垮了下来,正好压在我背上,那些个砖头又重又烫,直接就把我砸趴下了。后来多亏一个乡下的一个赤脚医生,用童子尿混合一些草药给我敷了好几天,总算是逐渐好了起来。却没想到,年纪大了之后,居然又变成啥腰肌劳损了。”

“真是可恨!”唐雨溪忿忿不平道,“外公为国家和人民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居然也会受到这些不公正的待遇,真是可气可恨啊!”

“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哀。其实,大多数的人,还是心存善良的。”许衡山并未怨天尤人,只是用一句“时代的悲哀”轻描淡写地揭过,胸襟之广阔,让隋戈真是大感佩服啊。虽然隋戈没有经历过那种年代,但是却也听说过一些,许衡山当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恐怕是难以尽述呢。

“许教授您放心,您老为国为民做了如此巨大的贡献,我一定会想办法根治你的病!”

隋戈神情坚定地说道,随后,他又笑了笑,“至少,能够让您老健康悠然地种花养草,享受田园之趣。”

“是啊,我这大半辈子都是在实验室和田地里面度过的,但早些年只知道提产再提产,从未体会到真正的田园之趣。这老了之后,成了一个花农,才算体会到了真正的田园心境。”许衡山含笑道。

“隋戈,你的狗皮膏药不是一贴就灵吗,怎么还不能根治我外公的病呢?”唐雨溪哼了一声,“是不是想多赚我们的钱啊?”

“天啊,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市侩么?”隋戈为自己鸣不平。

“还说不市侩,先前在医院里面,你两张膏药不是卖了人家一千块吗。”唐雨溪说道,“还有,火车上的时候,你不也收了我九十九块么。”

“我们家祖训有言:遇民卖民价,遇官卖官价。遇人卖人价,遇鬼卖鬼价。”隋戈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位李医生,是小鬼,所以得卖他鬼价;你是白领丽人,当然就卖人价。”

“那九块九是怎么回事?”唐雨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