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1 / 2)

苏夏带着几分委屈,想着这几天自己的日子,“你这么凶做什么,你不是跟我保证只听我的话吗?现在还学会了发脾气,你再这样,我以后我都不要理你了。”

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那头的女人圈住他的脖子,“只要你乖一点,我还是会喜欢你的?”

呼吸间,专属于女人的气息,她的声音很轻,在这个安静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

糖?

当他是小孩子!

苏夏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包,想要找到包里的糖,“我的包呢!”

那手指莫名的在男人身上不断的点火。

光线晦暗,安静的让人窒息。

那馨香入怀,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多了,可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吸引着他不断的朝着她靠近,竟然让他忘记第一时间去推开她。

手背上的顷刻突起,他清晰的看到了那床上的女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裙,左肩的肩带掉落,衣服松松垮垮,那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肌肤上,那瓷肌的肌肤露在自己的眼前。

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黑了黑。

狭长的眸子,紧紧闭着。

陆时言的身体顿时紧绷,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哪怕他此刻在极力克制。

“闹够了没!”

手腕一疼,苏夏的脸颊红红的,依稀能闻到她身上的酒精味道,抿着唇瓣,小脸微红,手腕处的疼痛让她的眼底附上一层雾气,“好了好了,我们不吵了,是我错了,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女人忽然间一把勾住他的后颈,凑过去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别生气了。”

陆时勉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亲过他,一瞬间,刚压下去的欲望又被她勾了上来。

下一秒,那女人被他扯开,动作丝毫不懂意思怜香惜玉。

苏夏迷迷糊糊被那动作弄的有些醒了,只看着那男人的衣领微微敞开,透着健硕的胸膛,他的眼神盯着她,温度异常的灼热,而那男人英俊的五官如鬼斧神工,那双唇紧紧的抿着,像是顾瑾年的模样,苏夏微微的扬着嘴角,“顾瑾年,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我们不是说要要一起回去的吗?为什么你就一声不响的走了?顾瑾年,你知道我每一天是怎么过的吗?我每一天都在想着你回来,我不敢哭,怕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就不好看了,可我盼着你,怎么盼都到你,我想哭,可我怕他们看了我更想哭,所以我都偷偷躲起来……”

苏夏心里的委屈,没有人会知道。

六个月前,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再加上这来来回回的消息,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她只是一个女人啊,简简单单渴望着丈夫疼爱的女人,甚至她不断的在责怪着自己,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去找自己的母亲,是不是顾瑾年就不会这样。

信昂岛上的“辛昂散”剧毒无比,一旦中毒,倾入肺腑,无药可治,这也是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进入信昂岛的原因。

母亲不止一次的告诉她,顾瑾年死了。

因为那个毒,除却信昂岛上里面的空气和他们自己炼成的药物,是根本解不来的,而且长途奔走,走出信昂岛最起码一天一夜,他在海上这么漂泊,根本坚持不住,必死无疑。

可她不愿意相信。

做小月子的时候,每天都在哭,眼睛差一点瞎了,可是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她觉得自己不能死了,否则宝贝就成了孤儿,而偌大的帝国集团,也将会一片混乱。

她就这么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可遇到陆时言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

像是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自己的心。

让人觉得是把刀子,狠狠地戳中心脏。

可这一切,一切的源头,有都是因为自己。

突然,那温热的唇瓣突然间烙在她的肌肤上,那呼吸相缠的味道,让苏夏整个人在轻颤,连双腿都不自觉的在颤抖。

男人俊美的容颜在灯光下忽明忽暗,抱着她的那一瞬间,仿佛将全世界都抱在怀里,“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突然间的动作,让苏夏一惊,人已经紧紧的落入了他的怀里,馨香如鼻,那不是香水味道,而是出自于这个女人的体香,专属于她身上的香味,是他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味道,那在梦中才会出现的香味,梦中才会出现的人,可偏偏就在她的身上就这么轻易地找到。

“你到底是谁?苏夏……”

说完这句话,人直接晕了过去。

苏夏身上沉沉,也这么睡了过去。

仿佛就好像回到旧时光。

苏夏靠坐在大大的树身下,她枕着他的腿,以草为席,千万片的树叶在阳光中闪耀着,从缝隙中洒落着点点的白光,光照很刺眼,太阳很大。

但是周围还有清风,草香,少女在风中轻轻飘起的裙摆……仿佛是在跳跃着美丽的音符。

这样美好的梦,也只存在于梦中,那样的顾瑾年,才如此的让人想要不断的靠近,去索取他身上的温暖,她紧紧的伸手抱住了他,想要贴近她。

顾瑾年,如果在现实中也这样就好了。

清晨,苏夏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陆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