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的事,已经全部谈定,云轩澈已经定人,将和谈的合约,送回了大靖国,而他本人,却在卫胄与想容的挽留下,留下来打算小住了几日。
今日卫胄阅完了奏折,就去了清平殿,与云轩澈对弈,对了两局,就觉枯燥无味,卫胄灵机一动,提出了狩猎的主意。
这几日都是呆着皇宫,云轩澈早已经闷坏了,一听卫胄的提议,他欣然赞同,见两人都兴致勃勃,想容也不想扫了他们的雅兴,她不懂骑术,去了也是累赘,所以她打算一个人留在宫里,等着他们归来。
也只得这样了,卫胄与云轩澈告别了想容,呆着两队禁军,一同去往了冬天狩猎的好去处——云荒谷。
一到冬日,云荒谷就会白雪覆盖,皑皑白雪,动物都无地藏身,出来觅食的时候,极易扑捉。
云荒谷时常有猎户在此捕猎,但卫胄一来,开路的禁军已经驱散了所以的猎户,并严守谷口,封了谷。
偌大的云荒谷,就是卫胄与云轩澈的天下。
腰间一壶酒,背后背着箭筒,手持弯弓,两人驾着两匹黑马,在白雪中缓缓前行寻找着猎物。
故地重游,云释天看着远处的那处围墙,忆起了那件往事,那时自己与她,拔剑相向,自己为了想容,她为了卫胄,但最后,自己却因喝了烈酒与沼泽毒气混合,导致毒性发作。而纳兰蔻,却救了自己……
自己在京城,也曾问过纳兰蔻,为什么要救卫胄,自己甚至怀疑她与卫胄之间有奸情,但自己那时,却忽略了一个问题,纳兰蔻在救了卫胄的时候,也救了自己……
往事不堪回首,云轩澈拔开了酒塞子,仰头于寒风中喝了一口烈酒,这才觉得自己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度。
“云兄,你看这云荒谷,美不美?”
卫胄策马在前,看云释天似乎又伤感了起来,就刻意的挑起了话题。
“美,那日的雾,似乎也有这般白。”云轩澈又喝了一口酒,才塞紧了酒袋子,反手自箭筒中拿出了一支箭。
箭头所指,是一只在白雪中觅食的兔子。
‘嗖’的一声,白雪之上,染上了几滴鲜血。随行的禁军赶忙跑了过去,将兔子拿到了云轩澈身前。
白如白雪的兔子,被禁军拧在手中,已经没了半点气息。
“云兄,我们来比比怎样?看谁能在一个时辰内,猎到更多的猎物。”
“好,那就看看,谁的箭比较准,谁的眼力比较好了。”
云轩澈点了点头,禁军就将兔子放到了身后的背篓中,翻身上了马,卫胄的马旁,也有一个负责捡猎物的禁军。
两人一说定,就齐齐策马扬鞭,马蹄如飞,扬起了了白雪,四匹黑马,就这么朝着山谷前行,一点点的深入山谷中。
“云兄,你说,我炎日国的江山如何?”
暂停休息,卫胄与云轩澈下了马,将马交给了两名禁军,坐在了一块大石之上。
“极美,与大靖国不一样的美。”看着在皑皑白雪中寻着青草的马悠闲的在雪地上走着,云释天心里,想起了一张月光下斑驳的脸。
“可我宁愿拿这江山,去换一个女子。”
“卫兄,那个女子,担不起这样的交换。”
“在我心里,她比这江山,更重要。云兄,你有没有心喜之人?”卫胄叹了口气,似是叹出了心中所以的哀愁。
“有一个。”云释天拿起了酒袋子,拔开塞子喝上了一口,卫胄说的这个女子,就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那云兄与这个女子,是否相守在一起?”
“没有。”
“那我的心情,云兄也该理解了,听说你已有王妃,也有了孩儿,那个女子不知道知道了,会怎样对你?”
“她已经知道了……我与她,是不会有结果的。卫兄,时间到了,我们再开始比赛吧,现在我可以暂时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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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暗潮涌动风波生
“娘娘,方才您为何不跟着皇上去狩猎呢?整天在屋子里憋着,对身子不好。”
清平殿内,想容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飘雪,心中思绪万千。
大靖国的雪,可从来没这么下过。听着上次大靖国传回来的消息,她很担心,上次她回大靖国的途中,看到了云释天与丞相的争斗,现在这场争斗,似乎是蔓延到了太尉身上了……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而且,她也知道了一个消息,一份由纳兰蔻亲自写给她的书信,信中说起了云释天的头痛之症,现在想容可以想个法子。“卫胄事事都依你,你若是要解药,自己与他说便可,为什么要通过我让我尴尬一次?”
无人的清平殿,无人能给她一个回答。
前几日,纳兰蔻给她写了一封信,询问她绝情蛊的解救之法。今日收到这封信,想容既忧且悲。
炎日国与大靖国的万里之遥,消息传递的速度会很快,而一场悲剧,也注定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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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国里普天同庆的皇后册封大典,在明天就要举行了,纳兰蔻躺在软榻上,让雪影给她拿了一件厚衣裳,这日子越发的冷了,青儿那丫头,也不知还多久回来。她已经让人将自己写的信散了出去,既然云释天是中了绝情蛊,更知道了这蛊虫来自何处,她也有了解决的法子。
再过几日,她应该也会回来了,第一件事,定就是让爹爹收了她当义女,把婚事给办了,这两日宫里,她就是觉得平静之下,有着一股暗潮涌动,让人心中不安。
容妃封后,就如她在微尘宫所说,难免会有人拼命相搏。所以这两日,她都是寸步不离的呆在子衿宫,免得落人话柄。
“娘娘,娘娘,纳兰大将军求见。”
沉思之时,夏堇已经奔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