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穿的衣物都是丝质的, 身体也是柔软的,如丝的柔软摩挲起来却像火焰烧灼,外层裹着一层糖衣。
一种甜蜜的难受。
小园被压制在门板, 感受着女人一波一波的不容反抗的攻占, 快要窒息了,站都没办法站稳,脚下仿佛有蜜糖的沼泽地, 让她不停地往下滑, 她只能发出微弱的黏糊的求饶声, “frances,我不, 我不能呼……唔!”
她能感受到苇庄对她的渴望, 也清晰地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渴望, 两人的唇稍稍分开,连喘息的空气都是灼热的。
女人搂过她的腰, 小园环住她的脖子,她迷离虚弱的神思里, 记起了自己的目标——要占据上风。她身体轻柔蹭过去, 本能地去回应女人,撩拨她……
两人贴得很紧很紧,屋子里没有开灯, 在幽暗的空间里, 苇庄低低的难耐的喘息像是滴火入油,让她们更加把持不住, 黑暗中难舍难分, 唇齿交缠。
不开灯, 似乎让她们更觉得新鲜和刺激, 还有一种久违的想念和眷恋。
两人搂搂抱抱,进进退退,不知是谁先推开了卧室的门,她们交缠着,脚步不稳地进去,也不知道是谁推上了门。
屋子里有股熟悉的淡淡的薰衣草香氛,是苇庄常用的,她心神一荡,将怀中的女人拥着上前走,小园勾缠着她,两人站不稳,齐齐地倒向了床。
空间进一步地缩小,全屋只有外头的小区的灯光映亮飘窗的白纱,只有这点点白色的亮光,其余全是黑暗,还有令人惊心动魄的安静。
小园有些失重的晕感,所以失去了先机,全然被她压制,苇庄的动作不如以前那般轻微温柔,她气息急切且意图明显。
小园被她撩得意乱情迷,软成了一团,女人的唇落在了她的耳边,她的掌心安抚着自己滚烫通红的来脸颊,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呢喃,小园神思迷糊,断断续续接收到一点字眼,“小园 ,我想,要,你……”
“很久了……”
小园重重地抽气,眸光水雾一片,完全无法思考,她已经被女人掌控了,无法逃脱,只能随着她的动作沉沦……
小园被她先发制人,本就失去了先机,后续连连失守,她没有坚持多久,就缴械投降了,她捂着自己的脸几近窒息,裙子虽然凌乱可仍然还在她的身上。
接下来,所有的外物都已经不见了,她们在暗处莹莹发亮。
小园好不容易逮住点气力,极力地反击回去,苇庄被她勾得呼吸渐重,将她摁了回去,倾身跟她厮磨起来。
“你……不公平,大坏蛋……”她虚弱地控诉着,喃喃着,“我要生气了……我生气……”
“很生气……唔……
两人重新拥吻在一起,直至缺氧,苇庄眼眸幽深锁着她,红唇勾起,“别生气了。”接着,她把脸低了下去……
……
小园连连颤抖,咬着唇呜咽……
这一晚她们沉迷其中,食髓知味,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忘记以往的误会与心伤,缠绵亲昵直至力竭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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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卷早上下楼去买早餐,买了一屉新鲜出笼的小笼馒头,粢饭团,买了两杯豆浆,上楼,到了小园的房门前,解锁,拎着进屋,放在了餐厅的饭桌上。
“九点了还没起床啊,肯定是昨晚喝多了酒。”菜卷嘀咕几声,“等会起来肯定头疼。”
他不放心,折回厨房,给她泡了杯温温的蜂蜜水,端着去敲卧室的门。
“园啊,园儿,醒了吗?”
“头疼不疼?我给你泡了杯蜂蜜水,给你端进去?”
里头没有声音,菜卷不放心又敲了敲,“醒了吗?喝一口胃会舒服很多的……嗯?园儿,我推门了哦。”
他没听见声音,刚想扭门把,屋子里传来一道微冷的陌生的声线,“放在外头。”
不是小园的声音!!!
留宿小园这里的只能有一个人!!!
那就是!!!
菜卷瞪大了眼睛,猛地捂住嘴巴,差点把水给洒了,“哦,哦,好,好的。”
他在门口前转了转,咬着自己的手指反应了一会儿,把水杯放下,扬大音量,“我我我走了,早,早餐在桌子上,我我我立刻就走!”
他拔腿就走,出了大门,拍拍自己胸口呼出一口气,抿嘴嘿嘿笑两声,再小心地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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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园没听到菜卷出去的门声,她幽幽醒转,全身酸软地“唔”了一声,揉了揉额头,身旁熟悉的气息让她睁开了眼睛。
女人的面容逆着光,渐渐清晰,四目交汇,昨晚经历的细节一一浮现。
小园脸颊带着嫣红,“你醒了……”
“醒了?”
“嗯。”
“嗯。”
一瞬的静谧。
苇庄微垂下眼,轻声道:“我想洗个澡。”
“嗯,好,我……咳,我给你找衣服。”小园喉咙干哑,清了清喉咙。
苇庄掀开了被子,目光梭巡了一遍,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衬衫,虚虚一拦才起身。
小园的目光匆匆地撩了一眼女人的光洁的背影,不敢多看,急忙收回了视线,自己也裹着被子挪动了。
她走到了自己的小衣帽间,先赶紧找一条睡裙套上,然后找出另外一条长一点的裙子以及内衣。
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她敲了敲门,“……我能进去吗?”
“嗯。”
等到了应允后,小园才推门进去。
小园的卫生间不算小,干湿分离,淋浴室雾蒙蒙的一片,依稀可以看到一点让人心跳的影子,她忙挪开眼。
她将衣物放好,“内裤是新买的,是我洗完还没穿过的。你洗完澡先换上。”
“嗯。”
小园抿了抿唇,出来之后才意识到什么,想转身回去,又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