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劳德诺走大厅,岳不群皱了皱眉头,摇头一叹。
“看来,岳掌门与萧一寒交情不俗!”天门道长脸色不佳,沉声哼道。
岳不群笑了笑,点头道:“萧先生的救命之恩,岳某无以为报。”
天门道长身后的玉磐子与玉音子齐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既如此,我等告辞!”天门道长起身,抱拳一拱手,转身便走。
岳不群笑道:“道长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还没说究竟何事,若是用到岳某,义不容辞。”
“不敢劳驾!”天门道长哼了一声,步子不停留,大步流星,走出了王宅,消失不见。
岳不群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站在王宅前怔怔遥望,过了好一会儿,一直陷入沉思。
令狐冲一身青衫,自大门出来,上前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站在这里?”
“嗯。”岳不群回神,瞥了大弟子一眼,哼道:“你为何出去,是不是想偷偷喝酒?!”
“弟子不敢。”令狐冲笑道,转头瞧了瞧四周,悄声问道:“天门道长前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岳不群缓缓点头,举步往里走,漫声道:“听天门道长的意思,怕是想对付江姑娘。”
“江帮主?!”令狐冲忙道。
岳不群点头:“他们认为是江姑娘杀了玉玑子前辈!”
令狐冲抚了抚挺直的鼻梁,摇头道:“他们倒真能异想天开,江帮主为何无缘无故杀玉玑子?!”
岳不群转头瞧了一眼,见四周没人,摇头说道:“……他们所想,并非毫无道理。”
令狐冲大是意外:“师父。难道,你也认为是江帮主下的手?!”
岳不群瞧了他一眼,哼道:“你呀,用脑子好好想想!”
令狐冲摇头:“弟子还是觉得,江帮主不会去杀玉玑子,毕竟他是我正派中人。”
“玉玑子是泰山派的人,属于名门正派。江姑娘不会主动惹他,但若是他去杀江姑娘呢?!”岳不群不客气的瞪他一眼,冷哼一声:“江姑娘的性子,岂会饶过他?!”
令狐冲哑然,无语以对,心中思忖。若是玉玑子出手去杀她,依江帮主地性子,定不会放过玉玑子!
“况且,玉玑子乃是泰山派的名宿,剑法卓绝,寻常高手,岂能杀得了他?!”岳不群摇头一叹。
令狐冲点头:“听闻玉玑子前辈虽然武功不俗。但心胸却并不宽广。当初他们起了冲突,想必是恼羞成怒,事后报仇。”
“大概如此罢。”岳不群微微颌首,步子向后花园走去,忽然停了下来,沉吟一下,转头吩咐令狐冲:“你去萧府,将天门道长前来之事告与萧先生知晓,让江帮主小心一些。”
“是。师父!”令狐冲答应,转身便走。
“小师父的罗汉拳已得精髓,难得难得。”萧月生抚着唇上的一抹小胡子,微笑赞叹。
他们正坐在白马寺中的禅院中,一张石桌。四个石墩。恰好容他们坐下。
此处幽静宜人,东南角是花圃。虽然不大,却花香袭人,随着清风飘来,在他们口鼻间缭绕不绝。
觉空和尚神情庄重严肃,说话从容:“萧先生过奖,……仅是这套拳法,小僧得师父亲授,其余武功,都是自行参悟,差得远了。”
萧月生点头,没有反驳,也不客气。
“那套擒拿十八打,也精妙得很呢!”江南云嫣然一笑,眼波流转,万种风情顿时倾泻而出。
觉空和尚眼光一触即转,不敢与她对视:“擒拿十八打小僧甚少修习,刚才是被逼无奈,勉强施展,没想到越使越熟。”
江南云瞧了一眼萧月生,师父所言不虚,这个小和尚的武学天赋实在惊人。
萧月生目光蔼然,温声说道:“小师父,你招式精妙,内功却稍差几筹,日后需得加紧用功了。”
觉空和尚脸上尴尬之色一闪即逝,苦笑一声:“小僧的内功心法是师父临终所授,残缺不全,故进境极慢……”
“可怜呀!”江南云摇头感叹一声,眼波一转,狠狠白了一眼萧月生。
武功心法残缺不全,这种滋味,她感同身受,内功心法只得授一半儿,被吊足了胃口,苦不堪言。
萧月生微微沉吟,没有说话。
江南云眼波盈盈转动,忽然抿嘴一笑:“师父,要不,你传小师父一套内功心法算啦!”
萧月生抬头,瞥了江南云一眼,微微笑了笑,转头望向觉空和尚。
“使不得!”觉空和尚忙摆手,摇头苦笑:“小僧何德何能,不敢奢望!”
他心头却怦怦跳得厉害,萧月生地武功,他亲眼所见,强横之极,自己的师父远远不及。
若能得他传授,可谓是难得的机缘。
“嗯,也好,相见也算是有缘。”萧月生缓缓点头,笑道:“只怕小师父嫌弃。”
“小僧不敢!”觉空和尚急忙道。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师父,你可不能耍赖!”江南云一拍巴掌,娇声笑道萧月生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为师何时耍过赖?!”
慕容玉婉与觉空和尚见他们师徒二人嬉闹,不敢插嘴,只是觉得这对师徒颇是奇怪,没大没小,不像是师徒。更像是朋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