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沈奕霞情绪激动，“你还爱我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呢！！”她很抓狂，“为什么啊？”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了，现在连目光都不在这里！

叶菲菲垂眸，双手捧着茶杯轻轻吹了口，然后安静地品尝着，她仿佛是不存在的，没什么情绪变化，也没有说任何话。

这样乖巧安静的她让沈奕霞看了觉得很讨厌！她今天就不应该来的！瞎凑热闹！

短暂的沉默后，秦承禹将手肘放在桌面，他双手合十放在下巴下边，特别慎重地看向沈奕霞。

估摸着她的疑问已经问完了，于是他开始回答，“我先回答最后两个问题吧，为什么不敢看着你？还爱你吗？”

叶菲菲微怔，她喝了口茶后轻轻放下杯子，没有转眸却竖起了耳朵。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今天能跟着他一起坐在这儿，能看到这个样子的沈奕霞，她真的觉得很意外，这种感觉也挺刺激的。

因为以往的每一次，都是沈奕霞高高在上地刺激她。

叶菲菲没有多想，她扯回思绪聆听着他的回答，也听到沈奕霞的哭声渐渐变弱了。

“第一，我不是不敢看着你的眼睛，而是我觉得看不看都一样，在我心里已经泛不起任何波澜了。”他很冷静地回答，“我已经不爱你了，这是可以肯定的，你真的不需要再质疑。”

沈奕霞哭得更厉害了，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睛红肿了。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冷？仿佛变了一个人，之前那些美好全忘记了吗？

他失忆了吗？

秦承禹特别淡定，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看向她，“婚内出轨的事情我想你爸会更清楚那是怎么回事，以及死亡证明也要麻烦你去问他，因为这些都是他老人家一手操办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我今天坦白给你，你可一定要相信，不要再质疑，不要再觉得不可能，有时候人心就是这样子，比太阳还不能直视。”

叶菲菲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沈奕霞如五雷轰顶，身体里血液似乎凝固了。

沈君浩也是特别震惊。

秦承禹从容地开口说道，“我被误诊成癌症晚期，记不记得有一段时间我情绪比较低落？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我舍不得，舍不得这个世界，也舍不得你。”那段过往他不愿提起，今天是迫不得已。

经他一提醒，沈奕霞思绪拉回到从前，想起了那段日子……

“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以为我的生命快要结束了，在我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开始支配我的财产，本来打算全部捐出去的，正逢沈氏遭遇危机资金链出了问题，你爸开始算计我，给我制造了一起出轨的假象，然后逼我在财产转移单上签字，你又正好提离婚，当时觉得自己反正要死了，也不想拖累你，于是我就同意离婚了，这就是所谓的净身出户，其实我并没有做对不起我们婚姻的事情。”

叶菲菲特别震惊！她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看到他的表情特别平静，平静得不太真实。

但就是这样平静的他，才让叶菲菲觉得有点难过，他能做到今天的冷静与平稳，当时经历了怎样的绝望啊？

沈奕霞哭成了泪人儿……感觉心脏被狠狠撕裂了，渗出鲜红的血……

“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出问题？”

“但是一切已经回不去了。”他的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