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反正挺厉害。”
“说嘛!你这样说一半吞一半,我听着浑身痒!快告诉我。”
“那你答应同我和好。”
“……”在这里等着她呢?她挑眉,双手抱胸,“如果你告诉我,我就考虑,不说的话——牢头大人,麻烦把我关在另一个唔唔唔——”
一只大掌封住她哇哇大叫的嘴巴,李宸景认输了,“我翻了以前的书柜,发现了一些作呕的东西。”
“唔唔唔?”什么东西?嘴巴被少公子包在手里,她的八卦热情却丝毫不减。
李宸景表情古怪地啧啧唇,移开了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掩饰般地眨眨眼,“他写的情诗。”
“唔?” 陛下的情诗?在少公子书柜里……这个答案让她彻底鸡血了,一把抓掉少公子捂住嘴巴的手,她双瞳冒光,“陛下给你写过情诗?”
他沉重地点点头,还不只一张,“真是个变态,一个大男人竟然给我抄了一堆情诗!”
她忽然明白了陛下的一手好字是如何练就而成的了……不过,少公子,这件事上,你真的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变态呢,你自己好到哪里去?
“总之,他要是敢装聋作哑,我就拿这些破玩意去他后宫散一散,看他以后还有脸跨进他爱妃们的门槛。”
“……你确定不会陛下不会直接一道圣旨把咱们接地灭口么?”他们俩知道的也太多了。
“能跟小八一起死,也挺好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情话,不加修辞不成诗句,他说得轻轻松松,却让她耳根子热烫,胸口砰然心跳,小鹿乱撞。
就像他说的,这样对她好,在意她,甘愿无条件地为她补错漏,下监牢,甚至说出“为她死”这种蠢话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他。她定亲的未婚夫不曾这样对过她,她效忠的陛下更不可能这样对她,不管是身为千金小姐还是女扮男装的小混混,她从没遇见过,这样重视她的男人——
这就是呵护吧?
尽管不是她想要的,尽管是从柳姑娘那儿偷来的,她也一直被少公子呵护着,现在也是——
“喂,小八。”见她久久不语,李宸景弹弹她的额头,“你不愿跟我和好的原因,我想了很多很久。”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了打直线球,“是不是因为柳蓉蓉?”
这个名字还在她愧疚的心里打转,被少公子突然念在嘴边,朱八福被惊吓到了,瞳孔放得老大,像突然被抽空了全身的血液般瞪着他,血色从嘴唇上渐渐褪去,她颤颤唇,蚊子般细小声地开口,“你……怎么突然……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嗯,想起来了。很多。”
她皱眉,压住胃里翻涌起来的抽痛,强颜轻笑,“那少公子现在应该知道了,柳姑娘才是你的……”
“我的障眼法。”
朱八福愣住,摇摇头,好像从深梦的幻听中刚醒来一般,一把揪住少公子的衣襟,“你说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