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好像是个作家,喜欢清静。”柏少君分享着打探回来的消息。
“那你怎么不把她请回来吃饭!”听了他的描述,安德的一颗浪子野心在蠢蠢欲动。
“我待会儿再去……”木办法,那茶味道太厉害,他得回来喝口水压压惊。
大家伙正谈得开心,这时,门口有人敲了几下,众人闻声望去,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往里边扫了一圈,问:“你好,请问这餐厅开始营业了吗?”
咦?有客人来了。
“开了开了,大家请进……”见其中有几位美女,安德立马将羊排和邻居抛到脑后,替美女服务之前他非常体贴地对伙伴们低声说了句,“你们吃,我来招呼。”
那俩都是帅哥,必须滚远点儿。
陆易、柏少君知道他的德行,不以为怪,乐得清闲边吃边看好友开始他的表演。
来人是一群年轻男女,衣着打扮时尚又温暖。
“姐,这就是那何玲说的高大上餐厅?我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多了两名外国人。乡下人就是少见多怪,还以为咱们跟她一样没见过世面。”一位头戴护耳绒帽长相标致可爱的女生扫一眼餐厅,扯扯嘴角,轻蔑笑道。
那位姐姐气质清纯婉约,瞪她一眼,“你跟她计较什么?下次跟人家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毕竟是邻居。”
“谁跟她邻居?”妹妹翻个白眼,“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玩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整天在背后说妈的坏话。跟她说话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就那德性还想学咱妈当女强人,嘁。”
妹妹执拗,姐姐奈何不得,好在两人说话声音小,被伙伴们的欢乐笑声彻底掩盖掉。
第58章
苏杏一直在书房里打字,专注得不知时间,在院门再次敲响之前没出过书房。
“来了。”
说实话,她有些不耐烦了。看来有必要让新邻居知道,她其实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串门。
打开院门,发现来人除了柏少君以外,又多了一位外国友人,和一群不认识的陌生男女。
“苏苏,要不要一起进山?”柏少君热诚邀请。
“不了,你们去吧,我还要工作。”陌生人多,不便直言,苏杏拒绝他的邀请。瞅一眼那位面生的外国友人,对方礼貌而疏远地向她微笑挥挥手,她回以一笑。
目送一群年轻人兴冲冲地往山那边跑,苏杏轻叹了下,回身关上院门。
曾几何时,她也有热情洋溢的青春岁月,不顾忌,不掩饰,尽情释放自己的灵魂。一场梦,让她经历的事太多太多,让她学会收敛与自我保护,青少年的单纯与肆意奔放从此一去不返。
老实说,邻居是外国人让她略感不安。环境不是她能改变的,只能说,她或许选错了隐居地址。
还好这房子是租的,她随时可以走。
“小福,小禄,你们不能光顾着玩,好歹帮我开开门。”自己操碎了心,那四只大狼狗却悠闲地在院里滚雪玩,苏杏双手叉腰,一脸不悦。
四只用一连串的汪汪汪回答她,人与宠物的沟通障碍是语言。身为主人,她不仅要努力工作赚大伙的生活费,连平时开门这等小事都要她楼上楼下地跑,不公平。
“我要求不高,你们至少要学会开门,以后我说开,你们就打开门请客人进来。”
“汪汪汪……”
她听不懂无所谓,狗的智商相当于几岁大的小孩子,只要用心训练,它们能听懂人话。
“作为一名合格的护院神犬必须学会开门,喏,这是门栓,往旁边一拉就可以了。看,这样……”四只大狼狗排排坐在跟前,认真看着苏杏将那门栓拉来拉去。
大白天的院门一向只关门栓,不上锁,步骤简单不复杂。
“来,小福,你先试……”
门外,一个轩昂身影静静听着,不自觉地,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哎呀,小禄,不是那样,先推起门把,再往旁边一拉……给点信心再试试。”忽听院里有鼓掌声,“好,小禄真棒。小寿,你来试试,做好了今晚有肉吃……”
路人听罢,疏细的眉头轻轻跳了一下,哄小孩似的,这姑娘真有耐心。他手腕轻抬,拄着一把直柄拐杖一步步地往村边路口走去。他并非有意偷听,闲着无事想到村边走走而已。
村边有条河,不知是否结了冰。
他路过此处,无意间听见一把似曾相识的软和女声,那次他来云岭观察地形,雾里的吟诵声令人记忆犹新,便过来确认一下。本欲敲门一叙,听她自己玩得正嗨,不便打扰别人的兴致。
独自走在田边小路,四野白茫茫一片,空气清冷。大伙不明白他为何选这里,其实这里没什么不好,环境恶劣,人少,用华夏的话来说,正好在此修身养性。
能经受恶劣环境的考验,住进来的人必有几分才能。人以群分,能跟聪明人作邻是一件幸运的事。而且,如果一个女孩能教会狗开门,昌叔还有什么理由不教他的羊以后自己挤奶?
对吧?每次都要他们几个大男人去挤,不像话……
与苏杏这个伪土著相比,那群年轻人才是真正的土著,带着柏少君、安德深入山林捉野兔子,玩得痛快。
晚上回来,闲居的几位大老板像以往那样聚在一起闲聊。
“……可惜苏苏不去。”意犹未尽,柏少君一脸的遗憾。
虽然邻居家的茶有点难喝,但人不错,在她面前说话很轻松,不怕说错什么。不像今天那个叫余薇的女孩,他不过说了一句“你们华夏的女生真有意思。”
她那脸色立马就变了,之后不曾跟他说过话。害得他一头雾水至今不懂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问她也不回复。
问安德,那家伙只是笑,说让他自个儿慢慢想。
“少君,以后找邻居别敲门了,在窗边喊一声或者打电话问,别让人家跑上跑下来开门。”温文尔雅的柏少华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柏少君一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