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部长深深看他一眼, 对方是个军人, 且是从王店那边过来,他心里已然有了谱。
“你的妻子是王丽丽?”虽说是问句,但语气十分肯定的了。
赵战士点点头,脸色沉重了许多,朝刘部长敬了一个军力, 然后抬手示意出去说。
李婆子抱着荣锦出来, 看见这个一身凶煞之气的陌生客人, 心头上滞了滞, 莫名有点不喜欢。
荣锦探头看了一眼,瞬间无语。
特么的又见男主光环!
荣锦小手揉了把脸,感觉最近她的眼睛遭大罪了,总是被闪啊闪。
她扭头环顾了一圈,没见到某个已经吃成了小胖子的宋男主,不然倒是可以让这俩货比一比谁的光环更大更亮。
须弥球看着赵男主哗哗流口水,自从吞噬过王丽丽的女主光环尝到甜头以后,它目前对这种亮闪闪的光环十分眼馋。
须弥球撞了撞荣锦的手臂,想让她给它弄过来,就像上次在火车上那样。
荣锦一巴掌把它拍远了,表示想太多!
这位男主可是一位军人,未来的人生轨迹里难保不会有保家卫国上场杀敌的剧情在,她要是把人家的光环拿走了,容易牵扯出大因果的好么。
最好还是旁观吧,看他们是奋进还是作死。没看宋小胖子的光环都给他留着呢嘛。
看戏就好,不招惹到她,荣锦是不会干预的。
须弥球无法,扑到赵男主的光环上啃了好几口,然没卵用,一点好处没捞到,不甘心地转悠回来落在荣锦头上哭唧唧。
荣锦懒得搭理它,她被李婆子抱了出去,小卡车就停在村口,刘部长的人正在那里等着。
刚找过来的赵战士也跟着他们过来了,路过打谷场时,看到了众多村民拜神祭神的热闹场面,赵战士的眉头皱了皱。
到了村口后,李婆子跟家里人告别,随着刘部长一起坐上车离开。
小卡车前头的位置不多,除了司机大叔,剩下就是李婆子和荣锦,还有刘部长、赵战士了。
刘部长和赵战士谈话,李婆子抱着荣锦坐在一边支楞着耳朵听。
“前段时间我收到您递过去的消息,这一趟请假回来看看。”顺便查查事实到底如何,他的妻子怎么就成了特务被带走了呢。
当初接到莫名其妙的通知时,赵战士一点都不相信的,他的妻子贤惠婉约美丽,是在王店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可能是特务?
但是容不得他不相信,交给他的通知文书上还盖着政府的红印章,另有刘部长作证,一切都已盖棺定论。
赵战士终究还是喜爱他的妻子的,得知刘部长正在老家那片抗灾,他抱着一切都是误会的侥幸,请假赶了回来,想找到他了解具体情况。
刘部长看了他一眼,心知所谓的特务之说只是明面上打的幌子,总不能告诉他王丽丽已经不是王丽丽了吧,且她人对国家和人民存在重大威胁?
不可能的,这是机密,刘部长再对这位年轻的军人后生看好,也不会告知他真正的实情。
“她是不是特务,我觉得你应该有察觉到蛛丝马迹,据王婆夫妻俩交待,王丽丽以前一直是一个腼腆怕人有些……丑的女孩子,而你的妻子王丽丽……”刘部长呵呵地点出其中一点。
赵战士顿时抿紧了薄唇。
而他的妻子王丽丽不仅漂亮有气质,还能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自己给自己谋到了列车员的好工作,几乎让所有领导和同事另眼相看,甚至众星拱月。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经不起推敲,经不起深思,被他潜意识就给忽略了。
而现在,面对态度温和包容的前辈,赵战士被妻子的身影填满了的神智从未有过的清醒,清楚地能回想起妻子过往的疑点和诡异之处。
若说以前他的眼前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朦朦胧胧地看不清真相,那么现在这片纱被外力猛地掀开了,露出外面残酷的事实。
赵战士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后谦卑地问道,“我还能再见她一面吗?”有些事不问清楚总不死心不甘心。
“这件事的主权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你应该朝上打报告,而不是跑来我这里浪费时间。”刘部长摇摇头拒绝了。
他说的是实话,人已全权上交,目前肯定的是到京都了,但具体被安排在哪儿,外人能不能探监,他可管不了,也不想管。
灾情的事已经教他忙的分身乏术,那些古古怪怪的异世之魂什么的还是让主席去操心吧。
被刘部长甩担子的主席猛地打了个喷嚏,吓得秘书赶紧停下汇报,关心地问他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看医生之类的。
主席摆了摆手,他现在壮的像头牛,别说打一个喷嚏,打十个都没事,用不着大惊小怪。
“那人送去城北了吗?”主席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秘书会意地点头,说道人已经交到老道士手上,以他们那群人的诡异手段,说不定能把那女人的祖传三代叫啥都掏的一干二净。
毕竟主席可是许诺了,干好这个活就给城北监狱里的人集体加鸡腿,为着这口肉吃,对方肯定也得尽心尽力。
主席揉了揉鼻子,心里猜想到底是哪个老伙计在念叨他,手上重新翻开了那本厚厚的审讯记录。
“我是九零后…一四年末世来临……”
“丧尸吃人…我有金手指……英雄豪杰们都喜欢我…我是末世的女王……”
“那个男人…他漠视我……他毁灭了世界…碎了碎了全都碎了……”
大段大段原话的记录内容,让主席看的眉头深锁,其中有的能轻易看懂,有些部分却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今年是公历哪一年?”主席抬头问道。
秘书愣了下,下意识就要曝出大家习惯用的农历日期,然后反应过来主席要的是另外一个。
“主席,今年是公历一九六零年呢。”他翻了翻日历本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