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今天,她一败涂地。
想想可真是不甘心。
凭什么她要被赶走?
苏亦言的目光落在餐厅的桌上,是空的,厨房也没人。
奇怪,今天都这个点了,花姐怎么还没来?
她不做早餐的吗?
没听说她要请假啊?
苏亦言往二楼的方向走去,突然,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了。
那是伊天月的房间,她刚好要出去,看到苏亦言吓得整个人跳起来:“啊——”
看清是苏亦言,伊天月依然心有余悸:“原来是——言言姐啊?”
伊天月惊慌失措的样子有点反常。
苏亦言正纳闷,屋内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死丫头,瞎嚷嚷什么?吵死了。”
“……”苏亦言大吃一惊,伊天月居然留男人在家过夜?
伊天月迅速把门关上,眼神闪烁,手足无措,显得十分慌张。
并不像正常小姑娘应该有的尴尬或者难为情。
有可能是因为,苏亦言是老板娘,她怕老板娘介意自己的佣人带男人到家里来,会责备她所以才显得如此慌乱无助吧?
“月月,交男朋友啦?”苏亦言笑盈盈地问道,“是哪里人?几岁啦?”
伊天月看了看门,拉着苏亦言走远一些说话。
伊天月眼神闪烁,有顾虑。
要把她的事,告诉苏亦言吗,请求她的帮助吗?
伊天月像头牛,脑子里闪过曾经帮助过她的人。
那些人无一好下场。
她的高中老师凌老师,就曾经帮助过她,找到她家做家长的思想工作。
也找过街道办,让居委会的人帮助伊天月。
可是最后,凌老师被长期死亡威胁,近乎崩溃,请了一个月假后,消失大家的视线中。
第二个帮助过伊天月的人,是她第一份工作的老板。
老板是个离异的男人,对她有意思,追求她。
伊天月见他人不错,就表示,只要他能帮她摆脱全跃那个恶魔,她就从了他。
本来她也只是随便说说,她隐姓埋名在小镇里,离自己的家乡很远很远,按理说,全跃是找不到她的。
可是,事与愿违,他还是追来了。
老板也遭遇了同样的恐吓,几次意外受伤,最后一次险些被烧死。
他们选择了报警,可是查无可查,没用。
老板也怕了,退缩了,就把伊天月辞退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不管她到哪里,他总能找到她。
有一次她在街上发传单,他拉着她到废墟强抱了。
她到酒店做前台,他以大哥的身份出现,光明正大地拉着她去宿舍,又是想干嘛就干嘛。
他总能避开城市里的摄像头,她都跑到镇乡甚至是农村了,他还是能找到她。
即便是报警,她也拿他没办法。
思及如此,现在告诉苏亦言,岂不是害了她?
全跃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
“他不是我男朋友。”伊天月神色冰冷,和平时不太一样,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