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惊讶道:“怎么可能?”
我道:“除却走在走后的陈弘生不说,其他五人中,只需出动两人,便可完全牵制住太爷爷,再出动一人便可制住受伤的红叶以及疲惫的江灵,剩余两人,绝对能秒杀老舅。也就是说,老舅根本没有时间发动鬼蝙蝠和花鼠攻击他们,即便是能发动攻击,他们也一定能游刃有余,在躲避鬼蝙蝠、花鼠的攻击中,干掉老舅。”
表哥倒抽一口冷气,道:“那咱们现在出不出手?”
我道:“我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但是若是暗施冷箭,胜负那就另论。以我的大圆满境魂力,偷袭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会有奇效。”
表哥点点头,道:“现在我倒是不想报仇了,只是希望不要和他们打起来。”
我道:“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和木家人联合起来,那就真正麻烦了。”
表哥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一旦开打,后果难料。但是以那个姓邵的女人之毒辣作风,十有八九要开仗。实在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何杀心这么重!真是黑蟒口中蛇,黄蜂尾上针,两毒犹未可,最毒妇人心!”
只见这一众人缓缓走到距离太爷爷等人不远处,然后停了下来。
其他人倒还没什么特殊表现,只是曾子伯一看见太爷爷,立即把头垂了下去,还遮遮掩掩地站在李星芸身后。
李星芸大为不屑地撇起了嘴。
想来曾子伯是认识太爷爷的,也惧怕太爷爷。
太爷爷却并没有注意到他,因为有陈弘生在,太爷爷的注意力便全然在陈弘生身上了,陈弘生一走近,太爷爷便立即说道:“果然是弘生!你的伤好了?元方和弘道呢?”
陈弘生垂下头,然后道:“回禀道长,晚辈的伤好了。只是晚辈醒来的时候,身在荒郊野外,既未看见元方,也未看见弘道大哥。”
太爷爷和江灵脸上都变了颜色,太爷爷往前踏出一步道:“怎么可能!你和元方、弘道都在那木屋里,等着张国世熬药,你怎么会醒在荒郊野外?”
“道长,我……”
“咳咳……”
陈弘生尚未回答,几人当中的矮胖老者突然咳嗽了几声,然后插言道:“这位道长可是传闻中年逾百岁的不死老道陈天佑?”
太爷爷正在问话,被他骤然打断,脸色有些不悦,当下淡淡道:“是又怎样?”
那矮胖老者又笑道:“久仰道长的大名,只可惜无缘识荆!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我等实在是大慰平生!”
太爷爷“哼”了一声,道:“最烦一身都是奸气的人,闲来拍马屁!”
那矮胖老者登时怔住,李星芸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张老二,拍马屁拍马蹄上了吧?哈哈!”
那矮胖老者狠狠地瞪了李星芸一眼,没有说话。
表哥低声道:“那个死老太婆好像特别爱嘲笑别人,而且还特别喜欢叫别人老二,先前叫曾子伯老二,现在又叫这个姓张的老头老二,她这是什么毛病?”
我道:“寻求被关注的毛病。”
太爷爷羞辱了那矮胖老者,然后又问陈弘生道:“弘生,你没看着元方和弘道,那跟你一起的那个华明和紫冠呢?”
木赐忽然说道:“他们死了。”
太爷爷和江灵一起悚然,就连陈弘生也是惊惧交加,喃喃道:“他们真的死了?”
李星芸和曾子伯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邵姓女子,显然是为她之前所卜算的结果而折服。
而我想起华明、紫冠以及与他们相处的往事,也不禁悲从中来,感慨唏嘘。
太爷爷看向木赐道:“你所说当真?”
木赐道:“亲眼所见,那个木屋已经被烧成一堆灰烬,里面只有人的骨灰,没有活人。”
木赐的话刚刚说完,江灵已经无声无息地倒下。
红叶急忙把江灵搀住,将其唤醒,江灵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茫然地看着木赐。
太爷爷面如死灰,浑身发抖,连须眉都一起颤动,他喃喃道:“没有活人?怎么会……弘道和元方不应该出事,不应该的啊。”
木赐却故意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太爷爷和江灵。
表哥道:“那个木赐真是混蛋,故意让道长他们以为你和姑父已经驾鹤西去了,害的大家干着急。要我是你,现在已经忍不住出去解释了,你倒是沉得住气。”
我道:“戒急用忍,方成大事。这几人来者不善,必须暗中好好观察!再说我没死的消息,木仙和木秀是知道的,我不信她们一直不说出来。”
老舅在那边大声叫道:“我不信!弘道和元方有那么容易死?打死我都不信!”
阿秀终于忍不住道:“道长,他们没死。”
太爷爷一愣,随即身形一晃,倏忽间奔至阿秀身前,木赐紧张喝道:“你干什么!”
喝声中,木赐已袭至太爷爷身后,伸手就去抓太爷爷的肩膀,太爷爷头也不回,左手兜袖一挥,木赐闷哼一声,身子暴退,一连趔趄十余步,方才稳住身形。
五大队众人见状,纷纷面面相觑。
那邵姓女子看向太爷爷的目光中,更是意味深长。
太爷爷一把抓住阿秀的胳膊,欣喜若狂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不会说谎的,弘道和元方都没事儿是吧?”
阿秀道:“元方哥哥还好,只是弘道叔叔他……”
太爷爷急道:“他怎样?”
阿秀道:“他失踪了。我们去那木屋,只见到两个人的遗骨,应该是华明和紫冠道人的,不是弘道叔叔。”
木仙补充道:“是张国世那混蛋捣鬼,害死了华明和紫冠,我打不过他,就带着阿秀跑了。后来我们分头去找陈弘道父子,结果只遇上了陈元方,陈元方好好的,还打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