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你这认真起来,真是不怕吓死人哦。”
纪棠给了她个眼神, 反驳道:“宋屿墨才不会吓死呢。”
她将衣服整齐叠好放回去, 又对鹿宁眨眨眼:“我还缺个婚戒。”
鹿宁嘴巴张开:“你连戒子都要准备?”
“仪式感啊姐妹。”纪棠看了时间, 去商场买个婚戒是足够的,她心里已经想好该怎么安排, 上午的时候,便拉着鹿宁去附近最大的奢侈珠宝店里逛。
比起穿着方面处处要求高定和奢侈品牌,婚戒上, 纪棠却选择的很素雅普通。
用她的话来说,原因很简单:“那些镶嵌宝石的戒子我一抽屉都是, 用来做婚戒没多大心意,素戒简单低调,纯粹得就像是我和宋屿墨现在的感情一样,不掺杂任何的利益纠葛。”
所以选了半天,纪棠抛下那些价值昂贵的宝石钻戒,只选了一对价格平民的素戒。
到了中午时分,她找了家造型会所换衣服,让总监亲自给她上了淡妆,从头发丝到高跟鞋都是完美又自然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全程都惊叹的鹿宁摇头不已:“你这是要迷死宋总啊!”
纪棠的身材是典型细腰长腿,穿着白衬衣和高腰复古长裙,格外的显示出窈窕纤细身材。从换衣间走出来的那一瞬间,仿佛将先前明艳张扬的气质给收敛了,无形中给人营造出了一种没有攻击性的美丽感。
倘若出差归来很是疲倦的男人看见了她,会轻易就心生出某些向往的情愫。
亲和力和美貌都是无人能敌,要是温柔似水在笑几下,更是堪称惊艳二字。
鹿宁突然有种纪棠在给宋屿墨用美人计的错觉,转念一想,这领证复合,占便宜的是宋屿墨,想想就觉得便宜了狗男人了。
纪棠下午两点钟亲自去接机,到了机场就让司机先走,她下车站在入口安静等着,不到两分钟,就看见宋屿墨一身西装笔挺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位陪同出差的精英。
他侧头,与宋途交代了几句,手臂轻搭着黑色大衣就大步走过来。
纪棠站在原地不动,漆黑眼眸弯弯,带着浅笑。
几步路的距离,很快她就被宋屿墨伸手给抱住,才隔几天未见而已,当被他这样抱在怀里时,竟然感觉好久没有这样了,秀气的鼻尖轻轻闻着他的气息,是记忆中熟悉的。
宋屿墨很自然地摸了摸她长发,眼神没有移开过,嗓音低低:“等了很久?”
“我卡着点来的,刚到。”纪棠抬头与他眼神对视,两秒后,主动踮起高跟鞋脚尖,红唇在他轮廓完美的下颚印了一下,又觉得不够,往下移,在他微滚的喉结也亲了口,声音软软的:“好想你啊。”
宋屿墨这颗心轻而易举就被她给蛊惑,手臂勒着她的腰肢用上几分力气。
要不是顾及在外,都想狠狠的收拾她。
纪棠拉着他温暖的手掌,踩着高跟鞋一路走向自己的车。
完全忽略了宋途还停驶在旁边商务豪华的车,将宋屿墨给抢走,塞到了副驾驶座上,她这番举动,让宋屿墨深沉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向了宋途。
宋途在不远处,隔着车玻璃也爱莫能助。
在面临宋屿墨暗含着杀气且求助的眼神,宋途只好默默地把车窗升了上去。
――
“这趟出差累吗?”
纪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上了驾驶座,白皙的指尖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也打断了宋屿墨看向窗外的思绪,他不留痕迹的收回目光,注视着面前这个变得非常体贴的女人。
半响后,宋屿墨接下这瓶水,又迟疑般地说:“我来开车?”
纪棠将高跟鞋脱了换上准备的小白鞋,对他温柔一笑:“放心吧,我车技还行。”
宋屿墨显然是在副驾驶座上坐不安稳,低咳了声,有意无意的提醒她一桩旧事:“先前我听你哥偶然间提过一次,曾经在国外度假时,你开车把纪觉闻撞进了冰湖里。”
纪棠这边已经表面上很是轻车熟路的启动车子,转头,精致美丽的脸蛋又是对他温柔的笑:“那都好多年前了,何况我不是故意的,一开始就是想吓唬纪觉闻而已,谁知道忘记踩刹车了。”
“……”
“你不是说爱我,爱到能交付身家性命吗?这就后悔了?”
倘若宋屿墨敢点头,怕是会被当场踢下去。
静了几秒,宋屿墨的目光从她不太熟练的动作里收回,语调故作轻松道:“我是怕你受伤。”
“怎么会,我开车很稳的。”
纪棠对他笑,这种笑的次数过于频繁。
宋屿墨又喝了口矿泉水,喉咙上下滚动,正想说什么。
不过纪棠先了一步,问:“我今天穿的这身好看吗?”
宋屿墨出机场时,目光就被她惊艳了一回,隐藏的比较深而已,见她问,嗓音竟是压着某种抵抗不了的情绪说:“好看,腰很细……今晚先别脱。”
男人脑海中想象的画面,永远比女人要来的大胆。
纪棠精致的唇角微微翘起,又说:“把我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她开着车,腾不出手。
宋屿墨见状,伸手将她银色钻石小包打开,长指摸索几秒,又顿住。
里面有个戒指盒,打开是一对婚戒。
纪棠在红灯的时候,停下车,漆黑漂亮的眼睛里尽是笑意,转过头对他说:“开心吗?”
“嗯。”宋屿墨遵从本能的应了声,未了,大概是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情感,又开口说:“以后就把这个当做宋家的传家宝。”
哪怕这是男人的甜言蜜语,纪棠听了心里格外的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