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为皇后折腰 浣若君 2578 字 15天前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全吃了一惊。

毕竟鬼打鬼,一开始的时候,无论烨王还是裴嘉宪,都一心认定是对方害的太孙。

但是,要真是萧蛮害的,那这事儿就严重了。

虎视眈眈的辽国大惕隐,却阴魂不散的徘徊在长安城外,并挑得皇子皇孙们自相残杀,而他们自相残杀,不正好儿给了辽人南下掳掠的机会?

灯火之下,烨王蓦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裴嘉宪:“果真是萧蛮?”

裴嘉宪方才翻捡过裴靖的伤口,转身在阿鸣端来的铜盆中净了手,淡淡道:“除了萧蛮,无人能在一刀穿腹时,还能注意避开所有的要害器官,正所谓伤而不死,恰是如此。赶紧带回长安,太孙当还有救。”

……

“记得待废太孙好一点,因为他也许将是,如今唯一一个见过萧蛮,还活下来了的人。”见烨王欲走,裴嘉宪就又补了一句。

要说萧蛮,是能叫整个长安城闻之变色的。

烨王也没了初初进来时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呼喝着侍卫们小心将裴靖抬了起来,抱拳给自己的四弟说了声谢,匆匆而来,就又匆匆而去了。

而裴嘉宪信步出了庭院,穿过前庭,便到了一一处处别院错落布置着的后院,再从后院绕出去,天空一轮满月,接近于盈。

如今八月,眼看十五,一年一度的中秋就要到来了。

天上一轮孤月,照着地上孤单而清瘦的人影。

萧蛮。

从上一回到雁门关,裴嘉宪就觉得萧蛮应当长年游走在长安与洛阳之间,但是,该死的是其人来无影去无踪,这么些年了,他竟然连尾巴都不曾抓住过。

生性残暴,但又比裴嘉宪更能隐忍的萧蛮,背负着杀妻之仇,又虎视眈眈于大康的万里江山,躲在暗处,随时准备着分裂裴氏皇族。

他,才是如今穷天下,穷四海,裴嘉宪最大的敌人。

回到内院,出乎意料的,罗九宁居然还未睡,拿着本《妇科千金方》,斜偎在床头,就那么懒懒的翻着。

“为何还不睡?”裴嘉宪说着,就坐到了床沿上。

罗九宁一张脸,原本是叫书给挡着的,缓缓将书扣下,她也不问话,一幅犯了错的样子,垂着脑袋,两只眼晴眨巴着。

裴嘉宪站在床前,冷冷望着她。

心说那可是废太孙啊,身后多少人追着?

皇上,烨王,也许就连不安分的贤王也会横插一杠,还有野心勃勃,誓要颠覆大康,让大辽能够席卷南下的萧蛮,你个天真孩子,私底下将他藏在个庙里,却是骗的我好苦。

但看着罗九宁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满腔怒火竟是发不出来,过了半晌,手才伸出去,罗九宁立刻道:“我错了。”

第84章 穿越女

旋即,罗九宁又问道:“他还活着吗?”

烛光下,整日在外风吹雨淋的裴嘉宪肤色古铜,面色凝肃,冷冷望着罗九宁,抽了抽唇角,半天才说:“活着,但也只有一口气在。”

罗九宁于床上坐了起来,蹭过来替他解衣裳。手伸至他喉畔的时候,裴嘉宪盯着她那只暖白色的手,忽而就是一声嗤:“罗九宁,孤与你夫妻二载有余,你可从未当着孤的面吃过酒。”

破庙,旧情人,她提着他的点心他的酒,俩人坐在柴堆上一起吃酒。

裴嘉宪方才还特地去查看过一回,那破庙的残壁上,还书着李靖二字。

生生世世,誓不辜负罗九宁。小时候那么理智,一心以家国天下为重的孩子,裴嘉宪究竟不知道,他是脑子里的那根弦坏了,就一回回的,非得搅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罗九宁咬着唇,先解了他圆领上的银扣锁,手再自他腰间搂过去,缓缓抽开他的衣带,这男人的胸膛剧烈的颤着,呼吸忽痴,哑声道:“爬上来,自己动。”

罗九宁憋了两眼的泪,替他解了衣裳,就缓缓骑坐到了他身上。

要说小孩儿也是怪,你瞧他小小个人儿,四仰八叉的一躺,六尺宽的大床,立时就占去了一半。

而裴嘉宪侧躺着,发似马尾,修眉冷冷,两只如墨的眸子微垂着,薄唇轻抿,便是于灯下,翻着她常翻的那本《妇科千金方》。

“为何不动了?”裴嘉宪见罗九宁咬唇坐在自己身上,却是端然的坐着,跟个犯了错又拒不肯认错的孩子似的,一脸恨恨的望着自己,心里又觉得好笑,又觉得该要冷冷她,遂狠了狠心,道:“动。”

她果然耸了耸屁股。

虽说身子纤细,但她那屁股却是又绵又腻,如此动上一动,真真儿的舒服。

裴嘉宪两腿一直,颤着手便要去拿银拨子压那立在床头的烛台。

他手还未伸过去,只见罗九宁忽而一把,却是直接拂翻了烛台,紧接着伸手一把掐,却是掐在他的胸膛上。

于男人来说,那两点茱萸受了攻击,虽不于于像女子一般疼到彻心彻肺,但到底也是钻心似的疼,更何况罗九宁这一掐,用的是吃奶的劲儿。

裴嘉宪给疼的直接扬起脖子就是一声叫,他这一吼,紧到躺在里侧的小壮壮,孩子紧接着就是哇的一声大哭。

架吵到一半的俩夫妻,于是连忙一起哄起孩子来。

终于拍乖了孩子,罗九宁还准备往里侧去,裴嘉宪却是掐上了她的腰,低声道:“是孤不对,不该提你的旧伤口,但是罗九宁,你可知道,便孤要出手,也绝不可能像萧蛮一样,一刀穿腹,但又能够避开所有要害,把裴靖弄成个废人。

你或者不懂,他的残暴就在于,他除了自己,看别人都是畜牲一样。”

罗九宁身子一僵:“伤裴靖的,竟是萧蛮?”

裴嘉宪轻轻儿唔了一声,搂着她软软的身子,轻轻律动着:“太子被废,本就是朝纲动荡的时候,萧蛮重伤废太孙,却又扔在孤的门外,他是想激着孤的弟兄们自相残杀。”

罗九宁忆及自己听到的,那叫她毛骨悚然的一阵笑声,居然就是萧蛮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