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恒回头，原来是徐煜铭。

“啊太好了，我刚还想去找你，居然走着走着走丢了。”

“我去买了点饮料，你在做什么？”徐煜铭奇怪地瞥了一眼摊位桌子上怪异封面的小册子，以及好几张不知画着什么的白纸，再以及两个正握着笔、看起来很懵逼的女孩。

钟亦恒解释道：“这是个法国女孩，在找一个摊位，但是我们跟她语言不通。”

徐煜铭点了点头，对法国小女孩说道：“……＆……＆……”

法国小女孩眼睛亮了亮，立刻说道：“……＆…………”

钟亦恒一脸懵逼：“……”

摊主：“哇，这是你男朋友吗？他会说法语？好厉害！好帅！”

钟亦恒看着交谈顺畅的徐煜铭与法国妹子，没说话。

摊主把小女孩要找的摊位的具体位置描述给徐煜铭，再由徐煜铭翻译给小女孩听，小女孩终于搞懂了，很开心地拥抱了一下徐煜铭，徐煜铭又不知说了点什么，小女孩很开心地跑开了。

他连法语都这么精通？钟亦恒低头，似乎有些局促地摸了摸侧脸，又把面上的口罩紧了紧。

徐煜铭送走法国小女孩后，把买的饮料递给钟亦恒：“没想到这个展览这么……嗯，混乱。”

钟亦恒接过饮料，回答道：“你以为是画展那种展览啊？怎么可能……”

徐煜铭笑了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来参加这个展览。”

“是啊。”钟亦恒有些心不在焉，随口说道，“因为虽然展览重头是hunterxhunter，但还有很多其他漫画的同人，火影海贼和死神都有部分摊位，人自然多了。”

徐煜铭听见她的语气又有些恹恹的，于是低头瞥了她一眼，她看起来有些出神，怀里抱着几本花花绿绿封面一言难尽的小册子，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这是怎么了？刚来的时候不是还很精神的么？他以为带她出来玩是有效果的。

钟亦恒开始往回走，背对着徐煜铭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这么快就回去了？”徐煜铭问道，尾音微微上扬，就像他的人一样，总在不经意间勾人。

“回去了。”她想，徐煜铭又没有什么兴趣。

钟亦恒闷着头往前走。

很快就走出了展览大厅，从大厅出来，那股因为人多而弥漫的汗臭味就一下子没有了。

钟亦恒还要继续往前走，却被拉住。

是徐煜铭握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