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朔川捉着她的脚,直接坐起来,把灯打开。
明晃晃的灯光亮起,严暖皱眉,哎哎哎的叫,“你干什么呀!”她抽出脚,瞪着程朔川。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想干什么?”程朔川双手环抱,冷冷看着她。
严暖还是瞪他,沉默的倔强了几秒,然后突然出声,“你算什么男人啊,动不动就冷暴力,讨厌死了。”
严暖抱着自己的小鲸鱼坐起,又瞪他,然后一边碎碎念一边下床,“我都解释了你也不听我说,我发现扯了结婚证之后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时不时还要摆脸色给我看,我是个孕妇欸,帮你生孩子的好不好,就算我做错了,你骂我几句嘛,你又不讲话,我最讨厌别人冷暴力了。这结婚证扯了有什么意思,还没办婚礼呢,你就这样对我,以后办完婚礼生完孩子你是不是打算面无表情对着我过一辈子呀?”
说话间,她已经站起了身。
“程朔川,我决定今天不跟你睡了,我现在有点讨厌你,不想跟你睡觉。”
她气鼓鼓的走到门口,却不如程朔川三两下翻身下床,直接挡在门前。
严暖仰头冲他皱眉,“你干嘛,我要去睡另一间房,跟你在一起今晚睡不着了!”
程朔川也不废话,直接拦腰抱起,把她放回了床上。
为了尊严,严暖蹬着脚做无谓的挣扎,“你混蛋啊你,放开我!”
程朔川嫌她话多,小心避开她肚子,直接吻了上去,将她的话全堵回了肚子。
这个吻缠绵又热烈,严暖感觉自己的舌头酥酥麻麻,脸上升腾起一片热气,慢慢的,眼里也是水雾迷蒙,时不时还能嘤咛出声。
程朔川显然还想做下一步动作,只是理智将他拉回,他的手没再往下探。
即便是怀孕了,严暖也是瘦瘦的。
一把就能揽入怀里。
他的声音在耳边显得低沉又喑哑,还有些危险。
“我真想现在办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谁没心没肺啦!又血口喷人!
程朔川搂紧了她,“你听好了,今天的事要是再发生一次,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再也不让你出去。”
严暖眨眼,搞什么,囚禁y?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一孕傻三年么,平时见你脑子挺灵光的,我都不敢相信你能做出这么冒失的事情。意外之所以叫意外,那就是因为它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办?”
严暖想开口说话,张了几次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怕我说话伤到你,冷一冷你,给你点教训,你呢?认错不到三分钟就犯公主病,你还要跟我分房睡?”
说到后面,程朔川的唇已经贴到她耳朵上了。
严暖耳根不自觉烧起来。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分房睡。”
严暖讷讷点头。说话也有点底气不足,“那,那你以后也不准对我冷暴力,你有什么话,跟我讲嘛,我能接受的,但是你不要不理我。”
程朔川吻着她的发,把她带入怀里。
找回自己熟悉的怀抱,严暖像个树袋熊一样自发自觉的抱上去。
只是程朔川说了这么多,她这才发现,他下头支着小帐篷欸。
这就很尬了。
还一本正经讲这么久。
严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
严暖起了坏心眼,手悄咪咪地滑下去,戳了戳他的小帐篷。
“其实医生说…现在是可以那什么的,你刚刚不是说,想办了我吗?”
程朔川捉住她的手,深吸了口气。
“你不要没事找事。”
严暖无辜脸,“你现在明明就是有事啊。”
程朔川真是要爆炸了。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天天跟自己的新婚小娇妻睡同一张床,早就憋坏了,她还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上来撩拨。
程朔川闭眼忍了忍。
不能功亏一篑。
他不希望严暖和孩子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受到伤害。
可是严暖一直在耳边碎碎念碎碎念,程朔川实在没法儿忍了,一个翻身,就将严暖压在了身下。
严暖满脸无辜。
勉为其难的晃了晃自己双手。
“不然用这个吧?”
……
次日起床,严暖手很酸疼,双腿之间也很黏腻。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觉得自己可能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星球来的。
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是经不起撩拨的生物。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大概是,昨天晚上那件事,算是翻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