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带你去那明巴峡谷,是白天,都没有看到春溪国家公园的蓝光萤火虫,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宦享在向【摇滚铁匠】寻求帮助的同时,还对他进行了贿赂。
“宦享哥哥,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矫情呀?”齐遇终于开口说话了。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就几天的时间,至于难过成这样?
齐遇实在是无法理解,宦享大哥哥只是要去一趟新西兰,她怎么都能联想到当年宦享小哥哥办了洗车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场景。
如此这般的矫情外加“记仇”,别说心肝小匠匠,就是宝贝小遇遇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会啊,你只是还不习惯分离。”
“以后呢,我们分离的时间会很多。”
“你要去念书,我要去比赛,这就是我们生活的现状。”
“我现在把训练场放到了你家隔壁。”
“在你毕业之前,没有比赛的日子,我都会尽量回来的。”
“这些是我可以也会做的努力,这样可以吗?”
宦享很快就找到了齐遇的症结所在。
“嗯,可以的。”齐遇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笑得很是灿烂:“你去新西兰是要干什么?”
齐遇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
刚才是心里面的落差有点大。
在心情好到极致的时候,忽然听说宦享要走。
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十八岁的小姑娘谈恋爱,一点都不矫情,那才叫不正常。
“我之前不是有计划过把训练场建在新西兰的吗?”
“国家队领导给我在新西兰找了几个马主,我要去见一下,挑一挑马。”
宦享回新西兰的决定,做得有些临时。
如果他早点收到这个消息,就会先选完马再到布里斯班来。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来布里斯班,并不在他原本的计划之内。
“新西兰马主?你的马不都应该是你自己的吗?你连马场都买了,还缺马吗?”齐遇对人傻钱多大哥哥的认知,貌似还有些片面。
“怎么说呢,马术是一项需要团队配合的运动。”
“光靠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得好的。”
“这里面并不单单是钱的问题。”
“想要推广马术这项运动,就要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国家队给我在新西兰找了几个华人马主。”
“未来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中国马主。”
“也希望能让有盛装舞步天赋的中国选手,到我的马场来训练。”
宦享希望可以给中国马术未来的盛装舞步队,提供良好的训练环境、顶级的马术教练还有最好的盛装舞步马。
这需要很多钱,但也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
一项运动想要有长远的发展,就肯定会需要有群众基础。
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
宦享这个年纪考虑的问题,和齐遇这个刚满十八岁的理想主义者,肯定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高度不同,深度也不同。
“和宦享大哥哥比,我还真是光说不练假把式呢。”
“早上还写星夜的灯光,奥运的梦想,晚上就连你去给国家队选马都要闹别扭。”
“宦享哥哥,以后你的目标,就是我的目标了。”
齐·奥运迷·遇决定要洗心革面。
“拿到奥运会的参赛资格,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帮助中国队,拿下奥运盛装舞步团体赛的资格,是我的第二个目标。”
“我的终极目标,是希望能够为中国队拿到一块盛装舞步的奖牌。”
“趁着我爸还没让我回去公司帮忙,我想把团队先建立起来。”
“再去找一找有天赋的马和骑手。”
“马场这边的事情都能上轨道的话,等到我以后有很多事情要做,就能轻松一点。”
“也才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你呀,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宦享伸手拍了拍齐遇垂坠的长发。
“我本来就已经长大了呀,十八岁四个月又四天,我就算是去赌场,都没有人拦着了,怎么就还没有长大了?”齐小遇同学强势反驳。
嘴上越是强势,心里就越是心虚,宦享的话,让齐遇有些无地自容。
“嗯,已经长大了,就等着你再长大一点,找到一个双方都觉得舒适的相处方式。”
“职业骑手的日常通常都是很忙的,我最近是特殊情况,只有【本色信仰】这一匹马,还受伤不适合训练。”
“以后等马多了,就算没有出去比赛,我每天光用在训练和调教马匹上的时间应该也会超过六个小时。”
宦享把可能出现的情况,提前和齐遇说。
省得哪天他忽然忙起来,齐遇又没有心理准备。
如果是那种对马术一窍不通的人,宦享肯定会在打赌之前,先把马术运动员常年与马为伍的“极度枯燥”的生活先解释一遍。
像齐遇这种,原本生活要比他更加“枯燥”的宠马狂魔,宦享之前是觉得没有特别交代这样的必要。
现在想想,齐遇带着马玩摇滚,和他日复一日地给马做盛装舞步基础训练,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摇滚伏尔甘之主是谁呀?还能不了解职业骑手的日常吗?”
“你这才表了一次白就走了,连个名分都还没有拿到。”
“我是怕你这一走,没到手的表白对象就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齐小遇同学很快就切换回正常状态。
“心肝小匠匠,你听到你的主人说什么没有?”
“谁要是敢捷足先登,你就把他给登了。”
“你要记住,如果被登掉的人是我的话,【本色信仰】肯定也会跟着一起我被登到世界的某个角落了。”
“我受点伤害是没什么,你要是受伤害了,那你的主人可怎么办呀?”
宦享说话的声音很小,在【铁匠】的耳边,像是说悄悄话的样子。
都说擒贼先擒王。
宦享一下就找到了齐遇的七寸在哪里。
齐遇看到宦享和【蓝荷·铁匠】说话的样子,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温柔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