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子轮到景霓彻底哑口无言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只好认命地说:“所以你是觉得感情层面受伤了吗……”
刚说到这里,门外传来一阵动静,隐约听出有人在喊“景霓”。
发现敏姐在找她了,景霓下意识地往后蹭了几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男人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怎么现在胆子突然变小了,在尼泊尔的时候她还挺“野”的啊。
“就,我同事在找我,我要回去忙了,晚上还可能要加班,那个……”
samael微微蹙眉,也像是因为谈话被人打断有点不爽,“知道了,你走吧。”
景霓当下的反应就是今后他们要是都在“洲霁”上班,会不会因此尴尬,太多话不知从何说起,要不明晚有空再约他说清楚吧。
望着女孩纤细动人的背影,男人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晚她的身姿还要明艳诱人。
休息室再次被推开的这扇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助理艾伦走过来,见男人盯着笔记本屏幕码着什么,也不说话,只是英俊冷漠的脸上有些不悦,修长的手指搭在鼻梁处的镜框。
“顾总,新的董事办公室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您可以去楼上……”
“不急,我觉得这里办公也不错。”
艾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顾泰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片刻,思绪再次回到了尼泊尔的那个早上。
他只不过是出去拿个酒店早餐,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那小姑娘已经落荒而逃了。
床头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倒是清秀端正,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地毯上甚至还有草莓味的套=子,掉了一、两个还没用过的,而她在他耳边呜咽一整晚的嗓子,似乎还残留着余温。
她的声音像是软软的红豆馅,喝醉了之后,整张白净的小脸泛着一点红,娇俏丰腴的身子被他以各种胁迫撩拨,时而愉悦地蜷缩,时而抗拒地推搡。
顾泰经历了连青春期都不曾面对过的诱惑,他身体里有狂热的欲=望想要宣泄,在酒吧的时候仿佛喝下了什么助兴的液体,失去所有理智和克制,主动挑起这桩情=事的并非只是她,他也在不断的挑拨,要她彻底地接纳他炙热的坚硬。
顾泰在加德满都留意到景霓的时候,就已经不止一次觉得,看到她就让人忍不住冒出一个想要欺负的念头,不过那时没有上升到“情=欲”的层面。
他来回看了几遍便笺上的手机号码,也不知这姑娘是天真还是心机,在这种现代信息社会,一个电话号码能泄露多少个人信息,可要命了。
“艾伦。”
“是。”
顾泰淡淡地开腔:“明天安排每个部门做好准备,我要亲自转一圈‘洲霁’,让他们做好准备。”
这边的总经理办公室需要做好陪同。
艾伦不解boss怎么突然对这家化妆品公司这么感兴趣,但还是点头:“好的顾总,明白了。”
……
景霓回到办公室,对着电脑忙了一会儿,脑海里搜索到了一个信息,她打开右手边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把全黑的雨伞。
这把小黑伞是她身边唯一留下的与那位顾先生有关的物件,还是她在回加德满都的旅游大巴上面才发现的。
敏姐眼角余光注意到她手上的伞,两眼发亮,凑过来惊讶地说:“哟,这是谁的伞啊,景景没看出来啊,你家有劳斯莱斯?”
敏姐家境不错,老公又是上市公司的领头人,平时在路易斯面前相当有底气,手腕上的卡地亚都换过不知几个了,把对方看得眼红。
景霓摇了摇头,她还没仔细看过这把伞,更对劳斯莱斯什么的品牌很不感冒。
“这是我……那个,朋友的伞,可能是a货吧?”
“我看不像啊。”敏姐接过黑伞,看了看底部尊贵的圆形标志,又打开伞架、伞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做功地道,精致非凡,材质极为上层,就算不是真品,也得一分价钱一分货了。
“这把伞要真是劳斯莱斯的,得值十万呢。”
“……”
景霓大脑有片刻凝滞,程序员的工资应该买不起劳斯莱斯吧,除非家里有矿?
她想着顾先生那一身的精英气质,还真像是家里有钱的,该不会惹到了一位真·大佬吧……
景霓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黑伞,脊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一把伞十万……
得尽快还给人家惹。
这一晚为了给路易斯在高层面前争脸,他们加班到半夜才回去,景霓回到家匆匆地卸了妆,洗了个澡,摊在床上一夜无梦地睡着了。
隔天一大早,景霓回到公司,将供应商送来的几种化妆品外包装收拾好,再将之前选好的粉蓝色丝带一并拿去交差。
里面是一间锃亮的单人办公室,路易斯看到景霓交上来的东西,声音骤然低沉,“这颜色不对啊,把阿敏叫进来!”
景霓心底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