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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飨宴 月在溪 31344 字 27天前

*all婶

*r向

*三观崩坏慎入

第七章

犹如镜头正在聚焦的状态,视线原本是一片模糊,直到逐渐变得清晰。

风拂过青青的草场,宛若卷起千层涌浪。青年男子牵着小黑马走来,带着强烈的阳光的气息。

“生日快乐,【 】酱。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哇唔!是一匹可爱的小马?!”梳着双马尾的娃娃脸小姑娘捂住了张大的嘴巴,满目惊喜,扑进他的怀中撒着娇,“哥哥,谢谢你!”然后她抚摸着小马的头,甜甜地说,“我想要学马术,你能教教我吗?亲爱的哥哥。”

“那首先你得学会骑马哦。”那名青年露出微笑,把小姑娘抱上了马背。

他拉起缰绳前行,马蹄踏过蒲公英丛,纯白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小姑娘开心地咯咯笑着,像是一只尽情鸣唱的金丝雀。

“我们现在得加快一点。”青年说。

小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在马背上颠簸,双手紧紧抓住绳子。

“呀,哥哥!”她惊呼出声,连忙扭头看向青年。

“别紧张,【 】酱,”他的眼神温柔地让人想要沉溺进去,“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画面忽然开始坍塌,四周变得全然漆黑,只留有青年的一个背影。

“原来你是一个坏孩子。”眼前的画面被放大,青年启唇的动作像慢放的电影。

坏孩子……坏孩子……

不断重复的声音由远及近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她惊惧地望向那个背影,泪水从眼眶里大颗大颗滚落。背影逐渐远去,于是她开始疯狂地奔跑。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她一边哭一边大喊,脚步片刻不敢停歇,有什么东西将她绊倒,她爬起来继续追逐,又再度被绊倒,再爬起。

“我一定会做个乖孩子!我向你保证!这样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了?!”

“哥哥!”她撕心裂肺地哭喊,“求求你不要走!你走了,这个家里就没有人再爱我了!”

背影已在黑暗中消失不见。她捂住脸,绝望地蹲下身,泪水浸满掌心,她喃喃低语。

“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人爱我了……”

黑漆漆的地面出现一条裂缝,她快速地往下掉,落入沉沉的渊洞。画面又是一转,她站在一个舞台中央,周围的灯光全部向她打过来,刺得她双眼发昏。她想要逃跑,却无处可躲。

台下一片嘈杂,密密麻麻人头攒动。仔细一看,却都是没有五官的脸。各种混乱的话语夹杂着辱骂声从底下传来,她蜷缩成一团拼命捂紧耳朵然而无济于事。

“听说是一个仆人生的女儿呢,这种人生的孩子怎么会到这个家来?”

“就是以前那个负责洗碗的女仆呗,生的倒是颇有姿色。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勾引的老爷。”

“本来老爷给了一笔钱把她打发走的,但是她可不安生呢,从前她还在世的时候,来闹过不少次,说是老爷醉酒后强迫她的。”

“她还真是不害臊啊。”

“老爷怕闹得太大给外人知道不好,只好同意把孩子接过来抚养,要我说啊,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嘛。夫人也只好同意了。”

“不过,夫人可没给过那孩子好脸色看,总是冷言冷语的。她有时候也淘气得很,老爷喝多了看见她就来火,上去就要打她,还好大少爷阻拦着,不然可要遭罪了。”

“这么一讲,听起来那孩子也怪可怜的。”

台下的辱骂声越来越大,字字清晰入耳。

“下贱胚子!”

“不知道长大了是不是也是个贱货!”

“她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打死她就好了!”

台下没有脸的人群疯狂地涌了上来,恶鬼般向她逼近。

“啊——”

猛然张开双眼,目及的是木质天花板。审神者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伸手一摸,额鬓上全是涔涔冷汗。

“主人怎么了吗?是不是做噩梦了?”身边躺着的加州清光开口,因为刚刚被惊醒的缘故,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绵软。

“嗯……梦到了以前一些事……”从梦境被拉扯回现实,审神者稍稍缓神,松了一口气。

两人都未着寸缕。加州清光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她的腰腹搂紧,与少女肌肤相贴。他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鼻息萦绕,“别害怕哦,我会一直相伴您左右。”

“谢谢你,清光。”

后半夜睡得也不是很沉,所幸并无噩梦惊扰。迷迷糊糊地醒来,是因为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啊?”

“嘘,小声点。大将还在休息。”

“嗯,等主人醒来再说。”

依稀辨认出是藤四郎们的声音。她想要坐起身,清光却侧身压住了她,鼻尖在她的脸颊轻蹭:“看来不是什么要紧事,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反正都醒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吧。”她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以示安抚。离开卧榻披上一件外衣,拉开木门一看,见门口挤满了粟田口的短刀。

“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吗?”

挤在最前面的五虎退说:“那个……锻刀炉,显示的时间是三小时二十分……”

“我们在想会不会是一期哥来了。”前田急忙道。

信浓问:“大将能去看看么?”

“啊,是吗?你们稍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少女的语气透露出莫大的欢喜。她退回房间,在衣柜里翻找衣服。

既然有新刀要来,还是穿得正式一点比较好……她换上了白衣绯绔的巫女服,把一头长发梳得柔顺整齐。又匆匆洗漱了一番,便随着藤四郎们去往锻刀房。

独自坐在房内的加州清光冷冷目睹这一切,眼神变得暗淡下去。

每次一有新刀来,她就高兴得不得了。更何况还是稀有的四花太刀。清光的手紧紧握攥成拳,艳丽鲜红的指甲刺入肉里。

当你初来陌生的本丸,什么都不懂之际,是谁陪伴于你?又是谁在你做噩梦的时候安慰你?

人类啊,果然是贪心又健忘。

“主人请快一点。”

秋田和包丁一边一个牵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前奔跑。太阳从天际初升起,金色的日光照亮远方绵延的群山,照亮本丸的一草一木,照亮了少女跃动的身体与带笑的眉眼。木屐踏在长廊上发出有节奏的跫音,她的绯绔在风中飞扬。

她的心中浮现某种强烈的预感。她转过头,庭中樱花竟一夜绽放,晨风卷起细碎的花瓣,落满她的周身。

小短刀跑得太快,她跟上有些吃力,其中一只鞋不慎从脚上滑落。她来不及去捡,干脆把另外一只也踢掉。而且方才收拾得太急,连袜子也忘了穿。她顾不得这些,赤着一双玉足踩在地板上。

藤四郎们簇拥在锻刀炉前,为她让开一条路。

审神者觉得心跳都乱了,她似乎从未在召唤刀剑时这样紧张过。指尖汇聚灵力,涌向锻刀炉的火焰中。

随着一束白花掉落,锻刀炉里迸射出光芒。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

太刀青年凝视着少女,嘴角噙着温存的笑意。

心愿达成的审神者内心雀跃不已,她按捺住狂喜不敢表现在脸上,开口却是显得如此笨拙的话语,“你……你好啊。”

“真的是一期哥也!”

“好想你啊一期哥!”

“一期哥终于来了,呜呜……”

下一秒拥上来的藤四郎们把她挤到了一旁。他们欢呼着去拥抱久别的兄长,天真的欢声笑语填满了整个空旷的室内。

审神者痴痴地看着那副景象,看着藤四郎们发自肺腑的灿烂笑颜,看着一期一振倾身抚摸他们的小脑袋,眼里饱含着无尽的宠溺。于是她又记起在自己久远的记忆里,那个被她唤作哥哥的青年的温柔面容来。

有哥哥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和弟弟们一一拥抱完的一期一振走向她,打断了她的沉思。“您就是我这一任的主人?感谢您的召唤,让我能与弟弟们重逢。”嗓音是万般柔和,吐露出的亦是极有礼貌的言辞。

他眼中倒映的是长发翩然、眉目精致的少女,得体的巫女服裹住她玲珑的身段……却赤足站在水泥地上。

感受到男子的视线,审神者想起鞋掉了的事,看向自己的光溜溜的双脚。刚刚经过隔壁摆放木炭材料的仓库,白皙的足背还沾上了一点黑乎乎的东西,她不禁感到一阵羞赧,眼神躲闪,透露出局促不安。

“呀,主人,您的鞋子呢?”乱见此问道。

“刚刚你们拉着我跑得太急。”少女支吾说道,“搞得掉在路上了。”

一期一振听罢乐了,展颜而笑:“竟是因为赶着来见我。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笑得真好看。审神者在心里说,一时忘了接话茬。

“我担心这里地面太过冰凉,您不宜久留。”一期一振继续说道,“这便离开吧。”

“一期哥抱着主上走不就是了嘛!”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其他的小短刀也跟着起哄。

“这……我不好冒犯主人。”一期一振恭逊地说。

“不……不冒犯的,”审神者摆摆手,又觉得脱口而出的话很是不妥,“我不是要你来冒犯我,诶……也不是这样……并不是说冒犯……哎呀。”被自己绕晕的少女愈发羞赧。你是笨蛋吗,怎么今天连话都不会讲了呀。

“反正,反正我不介意啦。”终于豁出去了一般,大胆的话语宣之于口,她说完便扭过脸,试图掩藏颊边泛起的淡淡红晕。

“既然如此,一期一振便从命了。”嘴角依然挂着笑意。语毕,她便看见他的身影来到自己面前,感觉到身体倏然腾空,已经被他横抱于怀。

男子纯粹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少女心中一惊。

是哥哥的……怀抱?

脑海中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阳光与草地……青年的微笑……还有,他离去的身影……

少女此刻仿佛身处一种巨大的幻觉中,她觉得就像某种东西失而复得。她贪恋地用侧脸贴紧着他的军装,胸前的流苏扫得她肌肤有点儿痒。她的大脑空空如也,眼前是他衣上精致的花纹和华丽的金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敢微微抬起头看他,坚毅的轮廓,长长的睫毛之下是蜜金色的双眼。时间变得又快又慢。快到她都浑身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慢到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声,一声声。

穿过锻刀房与偌大的仓库后,外头的日光倾洒而下。她细声细气:“就到这里,放我下来吧。”

只见阳光下,两个人的脸都有些红。

“那个……药研,你哥就由你负责安顿好了。”审神者对着年长的短刀嘱咐道,然后讪讪道,“我自己去找鞋子。”

她捂着脸就跑远了,似一只奔逃的小兔子。

等回到房间时里面已空无一人。她倒头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真是……令人害羞呀!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误食奇怪的果子,他明明只是抱了我一下而已,为何我的脸会变得这么红,我的心脏会跳得这样快?为何我如此渴望见到他,可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却又想逃离?

调皮的小鹿呀,请你不要撞来撞去,徒惹我慌张。

——少女并不知道的是,自她遇见一期一振开始,她的命运,便从此走向万劫不复。

第八章

几日之后,审神者便决定将近侍换成一期一振。

天守阁上的议事房内,审神者正在清理书柜上的资料。加州清光站在书桌前,道:“由一名新刀直接担任近侍,会不会不妥啊主人?”

长谷部说:“虽然我遵从主的命令,可是我也对此抱有疑问。”

“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她早已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应对质疑,“区域开辟比以前要多,出阵和远征都需要大量人手。你们作为高练度的刀剑,能随时调度到战场上自然最好,处理本丸事务也会分走你们的精力。况且,你们不在本丸的时候,我经常想叫个合适的人来帮衬我都找不到,该怎么办才好呢……”她露出困扰的表情,一双美目里闪着无辜的光芒。

她继续道:“而这次新来的一期一振正好是能够主持局面的类型,这样也能减轻一下大家的负担,难道不好吗?”

长谷部托腮陷入了思考,加州清光不再作声。

“自我来到这里,近侍一职主要都是由你们来轮换,我知道你们都很想为我分忧。”她的嗓音变得特别柔和,澄澈动人的双眼里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

“可是本丸的任务越来越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相伴长久的初始刀在心底冷笑一声。以前在他得知她跟别的付丧神上,,床之后,她也是这么对他讲的。

“既然是主人的决定,我们自然无权干涉了。”

“嗯,谨遵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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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处事严谨的一期一振能够将工作做得有条不紊。不出一周,他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处理本丸事务了。

是夜,审神者的房间正亮着灯火,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拟好了一份草稿,你帮我检查一遍,看看哪里有出错。”审神者将一页文书递给身侧的一期一振。

“是。”他立即接过,埋头查看。

她看着近侍表情认真的侧脸,唇角不禁偷偷勾起一道弧。她从旁边拿起另外一份文件查看,有些心不在焉。

时政每个季度都会召开审神者会议,因此需要准备的资料也很多。从前她都是将这些繁杂事务丢给长谷部的,此时,她却存了别样的心思。

“主人,您再看一下,如此是否可行。”片刻之后,他将文书予以反馈。审神者一看,纸上将有问题的部分圈出,并在旁边注下了修改意见。他手握着笔,指点着文书上的文字,将自己的想法大致讲解了一遍。

“你做得很好,”这样的做事方式令人觉得十分稳妥,审神者满意地端详文书,“我按照你改的再誊抄一份就可以了。”

等到完成这份文件之后,审神者也有些倦了。“今天有些闷热呢。”她说,“想休息一下呢,出去透透气。”

今夜无星无月亦无风。他们并肩走在小道上,道旁花树正是繁茂幽香,草丛里鸣虫嘶嘶声此起彼伏,宛如合奏不知名的乐章。

“这段时间一直安排你做各种事,你恐怕都没有时间好好陪弟弟吧。”她随手折下道旁一朵小花,拿在手里把玩。

“为主人尽忠尽责,我乐意至极。”付丧神一贯恭逊地回答着。

一会儿后他又道:“说来不知道这么晚了弟弟们有没有乖乖睡觉,我这就去看看。”

“噗嗤。”少女掩嘴而笑,“果然还是记挂他们的吧。”

来到粟田口的房间,室内已是一片漆黑。一期一振推开门,见藤四郎们都安安静静地躺着,他走上前蹲下身想去看看弟弟们有没有盖好被子,似是察觉了什么,忽然把其中一人的被子掀开。

睡在最外面的就是包丁,只见他被子里藏着一包糖果,里面还有吃完之后的糖纸。

“吐出来。”一期一振绷着脸说。

包丁果然一下就坐起身,嘴里还嚼着一枚软糖,他捂住嘴,赶紧就把软糖吞了下去。“啊啊啊被一期哥发现了。”两只腿在被窝里乱蹬,耍赖一般地叫道。

房间里的藤四郎们都“惊醒”了。一期一振又掀开旁边博多的被子,里面果真藏着一本财经杂志以及一个手电筒,还是打亮的状态。

于是一期一振皱着眉打开房间的灯。藤四郎们都坐起身,齐齐望着有些愠怒的兄长,捂着被子不敢让他看见里面藏住的各种各样的玩意儿。

“包丁,说了睡前不许吃甜食的,你是想长满蛀牙吗?”

“博多,你喜欢学习知识是好事情,可是你都已经近视了,还是这样躲在被子里看书怎么行。”

“后藤,你不早点睡的话还想怎么长高?”

“还有你。”他看向硬是跟骨喰挤到一个被窝里睡的鲶尾。“该怎么说你呢,你睡熟了那姿势真的会打扰到骨喰的啊。”

说得鲶尾怪不好意思的,大声辩解道:“我……我才没有吵到兄弟呢!”

不同于平素的温柔和善,他看着一群调皮的弟弟们,板起整张脸,厉声说道:“发现我来了你们还装睡想骗过我。我都强调过不许贪玩,要早些休息,要有身为刀剑的自觉,起来以后才有精神好好战斗和完成任务。你们现在都这么不听我的话了吗?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哥哥?”

藤四郎们可怜兮兮地睁大眼睛,紧张的不得了。

而审神者就靠在门边痴痴凝望一期一振。正是那种身为兄长的风范让她迷恋不已。

“啊主人。”

睡在最外面的乱注意到审神者也来了。他们又转头看向她,她被这样一群小可爱注视着,更是很快就心软了。她走向一期,安慰说:“好了,所幸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你教训的是,他们也会知道错的。”

“一期哥,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监督他们,你不要生气。”年长的药研开口。

离得最近的包丁赶忙抱住他的臂弯,小脑袋靠着他:“一期哥,我保证不会这样了,求你不要再骂我。”

“呜,我们……保证会改……”五虎退瘪着嘴,一副险些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吞吞吐吐地说。

“一期哥,我们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一期哥……”

藤四郎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向一期哥认错致歉。

一期一振难看的面色这才平复了些,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下不为例。”他说。

忽然一声春雷落下,雨滴急急倾洒于大地。

“咦?怎么下雨了?”

审神者来到走廊上探看,雨势说小不小,空气中腾起浓郁的青草味。离自己的寝居还是有一段较远的距离,这样回去恐怕会淋成落汤鸡。

一期一振帮他们一起把被窝里的杂物收拾回原来的地方,待把他们重新安顿好,雨还是不见停。

鲶尾提议说:“不然就让主人在这里睡一晚好了。”

一期一振显得有些为难。秋田对他解释说:“以前主人也会经常到这里来讲故事哄我们睡觉。”

包丁的小脸上腾起了迷之红晕:“对呀,主人留下来给我们讲故事吧,每次被主人哄,我都能很快就幸福地睡着哦!”

“而且呀,最近你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都没人来陪我们。”乱在一旁嚷着道。

“咳……”一期一振清了清嗓子。

审神者的脸霎时就染上了晚霞色。

一期一振也不知道是该挽留她还是不该,只好说:“我来之前,弟弟们都麻烦您照顾了。看来他们都很喜欢您。”

平野和前田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柜子旁,拿出她先前在这里的被铺放在地板上铺好。她犹疑地看向近侍:“可……可以吗,一期?”

“您是主人,只要您不介意,不用过问我的意见。”既然是弟弟们的愿望,如果反对的话,那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他想。

关掉了灯,大家都躺好钻进被窝。黑暗中响起稚嫩的嗓音。

“呐呐,主人继续给我们讲上次那个童话吧?”

“就是《小王子》!”

“呃……”她问,“上次讲到哪里了?”

“我记得我记得!说到小王子在地球上旅行,他走过了很多地方,来到了一座玫瑰花园。”博多回答。

“我知道了。”她一边思忖着,“那么,这就开始了。”

关于这个故事她已经烂熟于心。从前,哥哥就是这样讲着小王子哄她入睡。即使她听过了很多遍,还是仍旧喜欢缠着他再说给自己,她听不腻味,而他也总是不厌其烦。

“小王子来到花园,看到里面盛开的玫瑰全都和他在星球上的那朵长得一模一样。于是他问,你们是谁?结果花丛里传来无数个声音,我是玫瑰……我是玫瑰……小王子吓到了,他觉得自己非常不幸。”

藤四郎们都默不作声,安心凝神地听着审神者柔美的轻语。雨声打在屋檐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她说着故事,黑暗里,眼睛却看着有他的那个方向。

她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他静静地看着,忽然感到不可思议。她将他从大阪城焚烧的梦魇里解救出来,将他带到在历史中分散于各处的弟弟们的面前。他拥有了血肉之躯,也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他仿佛能感受到心脏的位置在跳动。刀剑也会有心吗?他又不禁陷入了疑惑。

许是一晚上都在对着些繁杂无聊的文件,弄得她真的疲乏。讲了一会儿,她便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小王子遇见狐狸后,觉得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

睡意席卷袭来,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的那朵玫瑰花,别人会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

少女慢慢阖上了双眼。眼前浮现的是童年里臆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在那颗小小星球上,孤独的小王子守望着只属于他的那朵玫瑰。

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她的意识彻底模糊了。

四周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期一振微微起身,审神者被弟弟们围在最中间,已经睡着了。他的唇角有了一丝微笑,眼神是数不尽的缱绻。

他从没听过这样的故事,最终也未能从审神者的口中听到故事的结局。只是在很久之后,他会偶然记起这个静谧安然的春雨之夜,然而,然而,至彼时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第九章

审神者从狐之助那里接到了时政发来的参会通知。她翻看了一下文件,发现最后面还夹了一张酒会的邀请函。据狐之助所说,这个酒会是在会议之后举行,是时政为了丰富审神者的业余生活而举办的。她听得有些好笑,原本她对于这种社交活动是素来不愿意参加的,不过她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所以这就是来自西洋的舞蹈吗?”一期一振看着录像里的画面,“跟我所见过的猿乐舞艺完全不一样呢。”

原本坐着观看的审神者已经站起来了,向他伸出手:“来跳吗?”

“可是我一窍不通……”一期一振面露犹豫地起身。

“没关系的,我可以从最简单的教你。”她解释说,“其实是时政要邀请审神者们参加酒会,而我……”她顿了顿,凝视着他蜜色的双眼,“一直很想在那种正式场合跳一次交谊舞。”

过去的画面历历在目。

“【】酱,这是交际舞。等你长大了,在社交场合会用到的喔。”

“那我要学会才行,哥哥可不可以现在教我?”

“好啊,来试试看吧。”

“等我长大,长的个子高高的,就可以把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了。我要做哥哥的女伴。”

……

一直存在于古代的一期一振对这种西洋舞是全然陌生的,与他之前所处时代的舞蹈方式实在是大相径庭,而且他并不太能接受这种男女相互搂着跳舞的方式,也不认为自己身为一把战斗用的刀剑能学好舞蹈。但是面对主人,素来恭敬的他又无法出口反对,只好说道:“既然是主人的愿望,我当尽力完成。”

审神者展颜而笑。“首先,最基础的就是舞步了。有这几个节拍。”她随着录像里的优美舒缓音乐的踩动舞步,并示意他跟着做。

一期一振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动作僵硬地跟着踏了几步,显得十分放不开。

“你别紧张嘛。”审神者看到他的动作掩嘴而笑,拍了拍他的肩,“放松些,听见音乐了没有?要仔细听,感受它,然后进入这种意境里。”

曲子倒是十分优美,然而他听了半天也没感受出什么。他一边踩着舞步,一边思考曲子里面包含的意思。

审神者以为他沉浸于其中了,便乘此握起他的手摆出姿势,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背。

一期一振愣了愣,觉得主人离得他太近,他呼吸乱了,舞步也踩乱了。

“啊。”

他的脚踩了她一下,令她叫出声。

“抱歉!您没有受伤吧。”他立即停下了动作,眼中充满歉意:“都怪我过于笨拙……”

“没关系的。”审神者吃痛地微蹙起眉,勉强挤出笑容,“让你跳这种舞确实有些为难于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那么,今天就先到这吧。”

以后每每处理完公务之余,审神者就拉着他练习一会儿舞蹈。最简单的动作与步伐是学会了,虽跳得还是不算好,不过比处时那副样子利索了许多。转眼便到了会议之期,审神者收拾好行李,携近侍一期一振从本丸出发,启程去往会议场馆所在的灵力空间。

他们出发的那天三日月与小狐丸仍旧坐在走廊边饮茶。小狐丸用审神者曾赠与他的那柄檀木梳篦梳理着毛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一起从天守阁下来的身影。

“说来以前跟着去参会的不都是长谷部吗?”

三日月没有立马接他的话,他轻轻吹着杯中漂浮的新绿茶叶,片刻后才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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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枯燥的会议终于走向了尾声。结束了一阶段忙碌的工作,到了可以放松的机会,很多审神者们都打扮地光鲜亮丽,带着自己最宠信的近侍刀去参加酒会。

她穿了一件镶钻的深蓝色礼服,宛如星空般璀璨。方才她在从房间出来之后,红着脸问一期一振:“这样……好看么?”

“您很美。”他如此回答,令她怦然心动。

酒会的气氛十分融洽,小提琴手拉起悠扬悦耳的乐曲。他们站在铺着白桌布放满食物的桌边,一期一振为她斟了些红酒。

“来,我敬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她微笑着举杯。

“职责之中。”

透明的酒杯碰撞,发出“叮”的清脆声响。

舞池里也有几个人在跳舞,不过基本都是男性审神者与邀请的女同僚一起。“呐,我们也去吧。”她放下酒杯,拉起一期一振就往舞池中央走去,纱质的裙摆飘起来十分好看。然后她摆好姿势,随着小提琴曲的节奏踏起步子。

他小心翼翼地搂住她,跟随起她的脚步。他们的举动惹得不少人注目。他看着目光聚焦过来,倒是有点儿紧张了,他晓得自己跳的并不好,还担心惹来其他刀剑的嘲笑,不过似乎没有。还有不少女孩子惊呼着“真是浪漫”,想要拉上自家近侍也去尝试。

那是一个西洋词汇,罗曼蒂克。一期一振不能全然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他想,或许是类似于旧时所说的风雅,但是好像并不全是。于是他放弃思考这个难解的问题。

他感觉到她把自己抱的更紧。许是因为饮了些酒的缘故,她呈现出一种微醺的状态,笑得更加温存,眼眸似是要溢出盈盈之水。

但他读不懂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那一刻,她脉脉凝视着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永恒。

——是那种从天地初开,万物伊始,直至山河崩塌,宇宙寂灭的永恒。

直到一晚上的酒会结束了。他们离开会场到了外头,夜风吹得有点凉,“回家去吧。”她说,脸上还带着微醉的红。

也许是无意识说出的话,但他却注意到了她用了“家”而并非“本丸”这个措辞。人类都对家抱有特殊的感情,他猜,本丸在她的心里面有着不一般的位置。这么一想,他的胸腔中荡涤起一股暖意。

而实际上,家这种东西,是她在现世根本无法拥有的奢侈存在。

“你觉得今晚气氛怎么样?”她问。

“实在令我开了眼界。只是我诚惶诚恐,自己的舞技为您蒙羞。”

“胡说!哪有这种事,那么多人都羡艳地看着你哦!我家的一期呀,明明做什么都好!”

“您谬赞了。”

他还是没能喜欢上这种舞蹈方式。不过此时她看起来那么快乐,就仿若整个人都拥有了光芒一般。他想,那么自己做的这些亦算值得了。

夜空中,星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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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丸之后,一期一振便向审神者提出派遣出阵的请求。

这是他第二次向她提到出阵了。之前那一次被她以要处理的公文太多为由给驳了回去。她想把他锁在自己身边,那是出于她的私心。只是身为刀剑男子的使命与意义便是在战场上杀敌,现在季度会议已经结束,她找不到理由再拒绝。

“正好本丸里有一些级别不高的刀,包括你几个弟弟,由你带队去历练。”审神者拟好了出阵表交予他,“你第一次接下攻打溯行军的任务,这次我同你一道前往。”

“是。”他的脸上流露出莫大的喜悦之色。

整理好马匹与刀装便出发。配置的队伍里除了一期一振是队长,还有太郎,歌仙,厚,以及骨喰和鲶尾。审神者见识到了天下一振在战场上的英姿,那种与平日里的恭谦不同的,充满着昔日的荣耀与骄傲的姿态。于是她对他就更加迷恋了。

只是出阵途中还是发生了一点情况,这一队刀的出阵经验都不足,导致让敌方有了可乘之机。一期一振为了保护厚替他挨下了敌方大太刀的一刃攻击,自己却负了中伤。

回到本丸以后,审神者赶紧唤了药研来手入。她凝视着他浑身带血的模样,忽然感到一阵恐惧不安,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第二天,审神者打算去一趟万屋,思忖了一下究竟带谁一起去好,最后便选择带上了包丁。

“好呀好呀,主人要给我买点心噢!”满脸纯真的小短刀欢呼雀跃。

万屋内,包丁正在玩抽糖绳,一转头看见审神者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御守。

“这是买给谁的?”

“给你大哥的哦。”

“哇,主人,我也想要。”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御守吗?”

“可我的是蓝色的。”

“虽然很想给你们全换成御守极,可是甲州金只有这么多。”

“主人就是偏心嘛。”

“你再胡说试试。小、菜、刀~”

“本来就是。主人喜欢一期哥,没那么喜欢包丁!”

审神者宠溺地揪起他那似棉花糖般软软的小脸,“他是你们哥哥,每天那么辛苦不说,还要肩负起保护你们的责任,自然要拿好的东西。难道不是吗?”

“嗯~”包丁搂住她的腰不放,头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撒娇,“御守的事没关系。我只要主人多抱抱我,还要给我买糖果大礼包!”

几个路过的同僚见了,都望着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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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御守静静躺在桌上。她忽然心中一动,取来针线,在布袋的背面缝绣着。以前还住在贫民区的时候,母亲会帮人做绣花衣服赚钱,她为了帮母亲的忙,便跟着学了一些,不过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手艺恐怕都生疏了。

一期被派遣去远征,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等绣好了,晚些再交予他。她暗自思忖。

“主人。”

她猛然抬头,看见门口现出一个高大的影。她打开抽屉把御守和针线藏进去,然后假装在整理文书。

“进来吧。”她说,“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小狐丸暧昧地笑着,一双狭长的红色眸子充满着难以捉摸的意味。一把将她公主抱,然后扔到了卧榻上。

“总是跟你的新近侍腻在一块儿,我多久没碰过你了?”他眼神一暗,摩挲着她粉嫩的嘴唇,“真嫉妒啊,你是不是让他天天干你?”

“才不关你的事。”她娇滴滴地笑,微微启唇将他的指节含入口中舔舐,美目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柔媚。他逗弄她的舌尖,仿似交媾一样抽插,然后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下,把薄薄的内裤拉开一点,手指刺进软肉里。

身体已然习惯被男人触碰,她不禁连连娇喘。她那总是自行臆想不绝的可笑的思绪又蔓延开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女人,跟别的男子偷情来抚慰寂寞。

她确实好久没有做过了,里面就像火一样烧起来,被玩弄的下身流出大量蜜液。小狐丸嗤笑一声:“还是这么想要吗?看来只有一个男人根本满足不了你啊。”

她将身体迎向他,如同他们之前数不清有多少次的交合时那样。

室内尽是一片旖旎春色。

第十章

经过上次的负伤事件,一期一振便更多地把主要精力放在提升战斗力上。除了日常派遣以外,他基本都在手合室陪着弟弟们训练,战力亦是与日俱增。

他是在某一次远征回来的深夜收到了审神者给他的御守。他以为她已经睡了。于是他便回到了紧挨主殿寝居的供近侍休息的房间,正准备解衣休息,便听到了门外的响动。

是木门推开的声音和脚步声。他出去探看,发现她身披一件浅色碎花的羽织站在月光下。

“这么晚了,主人还不休息吗?”他问。

“今晚真是难以入眠啊。”她说着便来到了走廊上,倚靠着栏杆,俯瞰整个浸溺于夜色里的本丸。“远征辛苦了,一期可否现在陪我说说话?”

跟他以往侍奉的主公不同,这一任的主人是个小姑娘,没什么架子,对待刀剑男子也不像古时主君对待下属一样遵守严格的等级制与礼仪。一开始他还有些不能适应,不过久而久之在相处中也就渐渐习惯,不再似初时那般拘谨。

他便站到她的身边,两人并肩站着,月光如水流淌。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讲些什么好,她或许只是愿意就这样和他待在一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去想,独独享受这种平静。半晌她才开口:“这段时间的战果如何?”

他如实汇报了目前经历的战况,还说了一些对抵抗溯行军的战术的理解,说得头头是道。她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对于行军打仗的谋略不是特别能理解,但她还是认真听,就算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很安心。

“上次你负伤的事情,我一直很在意。”她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样物什,“喏,这是御守,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救你一命。”

“那么我收下了,多谢主人。”他端详着那枚御守,翻过来的时候看见背面还用黑线绣着图案,竟是他的刀纹。

“这是您绣上去的吗?”他面露惊讶。

“是的……这些天,我一直在做这个。”幸好天色已黑,她面上腾起的红晕不会被察觉,“这样,这就是属于你一个的御守了。”

“有劳您费心。”他的手指轻抚上面的绣样,笑得很温柔。

“因为……”她顿了顿,声如蚊蚋,“我喜欢你,一期。”

他一时错愕,恍然以为自己听错,“您说什么?!”

“我喜欢你!”双手握成拳,她深吸一口气,吐出这四个字,然后转身就跑回房间,“砰”地一声拉上了门。徒留一期一振还在原地处于震惊之中。

喜欢?

是人类所言的男女之情么。

可自己不过是一柄刀剑而已。他困惑地看向手心的那枚御守,然后又摸上了心口的位置。

因为有了人类的躯体,所以那里的确是在鲜活跳动着的。可是,对于今日她突如其来的惊人之言,他却不知道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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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四周尽是浓重的雾气。她想站起身,却看见自己浑身上下都一丝不挂。

“呀!”她又羞又愧地惊呼出声,想用手去遮挡胸部,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此时从她的腋下穿过,抢先一步覆了上去。

那理应是男人的手,宽厚而有力。她低下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饱满的胸脯被男人亵玩,在他灵活的手指间被挤出各种形状。他的手在围着她的乳晕打转,时轻时重,隔着白手套的粗糙布料她分明能感觉到他指节的温度。然后他用力把她的乳房往外抓,好像有意展示她那两颗硬挺的蓓蕾供他欣赏似的。

她想要他触碰她敏感的尖端,可他偏偏不如她所愿。接下来他就更过分了,他故意拨弄两个乳球,让它们大幅度的晃动,一下下一下下玩弄个没停,她羞恼得很,想要让他停下动作,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不知道更加过分的事还在后头。四周缭绕的云雾忽然化作了一双手,用力把她的腿掰向两边,让她的私密处完全暴露在空气里。这时男人从身后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才看清楚他的面目。

他有着一头水蓝色的发,身着黑色的华丽军装,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他忽然拿出一个粉红色的东西,把它塞到了她的花径中。

周身的景物又变幻了。她发现自己站在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穿着白衬衣和黑色包臀裙,是职业正装的打扮。

遭了,要是在时政召开的会议迟到的话,这个月补偿的甲州金恐怕就保不住了。她的脑海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于是她想加快步子奔跑,可是根本跑不快,而且糟糕的是,她觉得自己体内有个什么东西,只要她动起来,它便摩擦她的内壁,让她觉得酥痒又舒服,蜜液就顺着腿根流下来,因为没有穿内裤,便毫无阻挡地一直往下流。

接着她又意识到她连内衣都忘了穿。她胸前那两团丰硕的乳房便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晃动,因为晃得太明显了,旁边路过的人都盯着她看,她羞愧难当,又害怕得很。正当她走到一个拐角处,猛然撞进了一个怀抱,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她的近侍。

她惊喜地唤出声,便拉着他一块赶路,终于抵达会议场馆。幸好时间赶上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们走进电梯。他们原本是最先进来的,但是后面又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人,都是参会的审神者带着自己的近侍。人群把他们挤到了电梯的角落。于是他的身子紧紧与她的贴合一块儿。

电梯门“叮”的关上,开始往上升。狭窄的电梯里变得十分闷热,她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不仅是因为稀薄的空气,而且还缘于她体内那个挤压她内壁的玩意儿。

她背对着墙壁,绵软的胸部被他压得呈现一种扁平的形状。他好像知道她被挤得难受,便往后稍稍推开了一点。他蜜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透露出一股如饮千盅甘酿般的迷醉。她感觉到他身体某一处的变化,就这么戳在她的腹部中央。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电梯走得这么慢,它一直在往上升,却就是没有抵达那个楼层。她感到越来越闷热,开始不停地流汗。不知不觉汗水竟然把整个衬衫都浸湿了,布料变得透明,粘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始终维持一个姿势让身体有些僵硬,她微微挪动几下身子,可是这样做的后果,便是紧贴的胸部就在他的身上摩擦。他的那里,似乎变得更加炙热了……只见他眼眸一暗,忽然抚上了她的臀。

她一惊,他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就这样隔着包臀裙在上面大肆地游移,时不时将她柔软的臀肉捏起。她便不自觉把臀微微翘起,让他能摸个彻底。这样一来,她的胸部便往前微倾。许是因为体内那个东西的缘故,弄得她酥痒难耐,浑身渴望被触摸,于是她开始贴着他的胸膛磨蹭。

就好像是为了回应她似的,他的那根灼热抵在她小腹的位置小幅度地摩擦。他们的呼吸彼此交织在一处,也越来越沉重了。

明明知道不应该在这里做这种事,可是宛如毒瘾一般,又无法阻止自己做出这种羞耻的举动。此时电梯忽然停住了,门打开后人群往外面散去。他从她身上起来,令她松了一口气,一低头却发现白衬衣全然湿透了,整个胸部都清晰可见,尤其是那两点粉嫩的凸起。她羞得要命,赶紧把文件夹放在胸前遮挡。

她跟随人群的方向走,近侍就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他们来到偌大的会议厅,被排到了最后一排座位的角落里,这一排也没有别人。她想,幸好在这里,就没有会人注意到她了。当然她没有料到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

会议开始,时政的要员一一上台做报告。她拿出笔做着记录,突然的,体内的东西竟然震动起来,惊得她笔都握不住了。

她慌慌张张地看向周围,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她的近侍,发现手里握着遥控的居然是他。而他却显得若无其事,脸上挂着平日里那种温和谦逊的笑容。此刻她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他把跳蛋塞到她身体里的!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跳蛋变换了一个档位,震动的比刚才还要厉害,令她舒服得险些呻吟出声,赶忙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失态。她的臀不安地扭动,双腿也不停地摩擦,黏腻的蜜液弄湿了整个大腿根。

实在是……太激烈了,她的眼中渗出泪水,手拼命扒在桌子的边缘,避免因动作的幅度过大而被前排的人察觉。她觉得自己险些要达到极限了,这时体内的震动却又变缓了。

她不解地看向他,盈满泪珠的无辜双眼楚楚动人。他的手从桌下伸过来,拉开她裙侧的拉链。她羞恼地意识到了他是想要把她的裙子拽下。可她又害怕对方做出什么更让自己难堪的举动,于是便顺从地稍稍抬起臀部离开座位一点距离。

包臀裙就这么被他扯下来滑落到脚边,她光裸的圆臀重新回到座位。可做到这一步他显然还未满足,身子往她这边靠近了一些,摘下右手的那只白手套,然后得寸进尺地去解她衬衫的扣子。衣扣就这么自下而上地被一个个解开。她的身形比较娇小,桌子能遮住她大半的身体,可是他的手马上就要来到她那暴露在桌面以上的部分了。她尽量把上身往下压,两臂趴在桌子上,为了以防万一,还匆匆拿起文件夹小心地遮挡。

原本湿漉漉的衬衫上面扣子全部被解开,那一对浑圆雪白的胸乳毫无阻拦地暴露无余。这时候,他便重新按下遥控的一个档位。

跳蛋在她体内震颤,这一次与前两次的都不同,它跳得幅度相当大,频率却不是特别快,一下又一下,就像男人的器官在里面搅动的那种节奏,让人疯狂不已。下身的颤抖使得她胸前的两个雪团也微微晃动,接受着来自一旁的他的温柔目光。

她的内壁迅速的收缩,与跳蛋挤压贴合。她努力维持着理智不使自己大声呻吟尖叫,一边喘息着,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两指抚摸夹弄敏感的尖端。蜜穴里的水像山间泉溪般不断流出,她忽然心中一颤,脑海中所有被抽空,腿间泉涌霎时化作滔天巨浪喷洒而出。

好过分呀!她就变成了这样一个淫荡十足的女人。在这种场合脱得浑身赤裸抚摸自己的胴体,还在他的操纵下获得了高潮。可他还是那般衣冠楚楚,笑若春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气得不行,思考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没日没夜地罚他去远征。会议终于告一段落,她慌忙蹲在桌子下把衣服穿好,随着人流走出会场。

在踏出门的那一刹那,脚却踩空了。她的身体直直往下坠,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空间里漂浮的全是云朵,自己也坐在一朵云团上,看起来很是梦幻。

她又变得不着寸缕,手探向自己的花穴,发现跳蛋已经不在她的体内了,便暗自庆幸。她想要站起身,但是因为云朵太过柔软,她脚下不稳,又仰面倒了下去。

面前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影。他来到她的旁边,把她拉着坐起来,然后紧紧把她拥在怀中。

“我爱着您。”他在她的耳边说,温热的吐气落在她的耳垂。

“你骗人,你明明乐于作弄我!”她大喊着,可是她的声音绵软无力,听起来更像是撒娇。她想要把他推开却无济于事,反而被抱得更紧。

“我没有骗您。正因为爱着您,所以才渴望看到您可爱的一面。我想要看到您更多,甚至是您的全部……”他蜜色的眸子盯住她的眼,口中吐出的是充满柔情蜜意的话语,“抱歉,若是因为之前冒犯您的举动,我愿意领罚。”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小心翼翼地问。

“真的,我发誓。”他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住她的唇。她一愣,面上绯红一片,然后慢慢地闭上眼回吻他,吸取他口腔中的暖意。他的手一边揉弄她一只雪乳,两个人都情动不已。

良久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然后解放了自己下身的灼热。她正对着坐在他的腿上,他将刃身尖端抵在她的花瓣与花心上摩擦,然后深入狭长的洞口。她扶住他的双肩律动,感受他的形状与每一寸温度。

身下的云团软绵绵的,十分富有弹性,每一次用力都能顶到她最里面,仿似要把她身体贯穿。两个人在云朵上剧烈地一上一下摇动,她激动地再次吻住他的唇。她想,就这样做下去,永远的,做到死都没关系……

审神者睁眼看向窗外,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什么嘛,竟然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春梦,她往身下一探,发现内裤都濡湿一片。

她回想起梦里荒诞的情节,捂住了发烫的脸颊。真是羞死人了呀!一期、一期他才不会这样欺负她,恶劣地玩弄她的身体呢。只是她想到她和一期那般肆意交合,尤其是他还动情地说爱着自己,又令她沉溺其中回味不已。

如今,距离她那次对他告白的夜晚已经过去了数日。从那之后,她每每见到他都心怀忐忑,而他呢,还是如以往一般以对待主君的态度对待自己,恭谦有礼,恪守本职。他到底是怎样想自己的?少女再次陷入了纠结与惶惑的情绪里。

就这般精神恍惚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主人,您该起床了。”

负责叫她起床也是近侍的日常责任之一。她见外面不知不觉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立马说道:“知道啦,一期。”她从床上爬起,简单地换好了衣服。洗漱完后光忠就为她端来了早餐,一切都如常进行。

之后一期一振来到她面前,请求她下达出阵的命令。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她现在见到他就心神不宁,索性干脆把他派遣出去,于是拟了一份让他带队出阵的名单交予他。

他其实昨晚并没有睡好,不过他不记得自己有做噩梦,大概只是因为天气原因睡得不够舒服吧,他想。他强打精神接下了命令,所幸任务完成得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及至入夜,审神者在屋内翻看文件,发现后面少了一部分,想着去问问一期放在哪里了。她来到粟田口的房间,见藤四郎们围在一块儿玩纸牌。

“你们一期哥呢?”她问。

“去洗浴了哦,说是出阵累得一身汗。”博多说。

“等他回来了,告诉他来找我一趟。”

“好的主人!”藤四郎们爽快地应答。

审神者原本打算就这样回天守阁,可走到半途中,她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不可告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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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站在喷头下,他正用一块毛巾擦拭着身上,水滴从他赤裸的身躯上不断滑落。那背部的线条,紧实的臀部和双腿,无不透露着强烈的男性魅力。

门是虚掩着的,审神者就靠在那里,从里面窥视着他,脸上浮现红晕,眼神里带着深浓的陶醉。

这座本丸里原本就四处弥散着她灵力的气息,所以即便她接近这间屋子他也没有察觉。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她还小施了一个咒术,把这座洗浴房困在一个结界中,这样他便看不见她了。

一期一振将身上冲了一遍,转过身去取架子上的沐浴皂,这样一来,他的正面就暴露在审神者的视线里。她痴痴地盯着他下面那具刃身,想起梦里他就是用这玩意儿肆意插弄自己,不禁心下一动,就连花穴里也腾起一阵痒意。

身为具有吉光之名的名刀,自然十分注重自身的仪态,他从来都是将衣衫整理得一丝不苟出现在她的面前。如这般窥视着他整齐衣物下掩藏的躯体,让她感到难以言喻的兴奋。她情难自禁地将手伸进内裤里,揉搓那娇嫩敏感的花蒂与朵瓣。

“一期……一期……”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幻想他的唇吻遍她每一寸肌肤,用那双宽大的手掌抚摸她滚烫的胴体,他狠狠地戳进她的身躯,令她尖叫令她哭泣,令她既痛苦又欢愉……

这般自渎,就让她的下身湿成一片。等到见他洗的差不多了,她便整理好下身的衣物,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离开。

只是她刚走出不远,一个并不算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旁侧的阴影里响起。

“啊咧,家主?”

第十一章

审神者把源氏兄弟接回本丸的时间大抵比一期一振现形时要晚一些。他们猜测,许是因为她麾下身负盛名的刀剑太多的缘故,故而现任的家主才并没有太把他们这源氏的重宝放在眼里。

她给他们派的任务不多。出阵是偶尔为之,远征也很少,倒是内番是时有的事。对于曾经满载源氏荣耀的宝刀来说,沦落到只能种田喂马的境地,不免会有些落差感。

髭切倒是觉得无所谓,对于他来讲,被唤作胡子切或是杂草切都没什么区别,每天闲散悠然,跟三条家的那几位扯扯闲话,心情好的时候便逗逗弟弟,看他急到快哭的样子就更加开心了。

膝丸在要干活的时候会抱怨几句,不过分给他的任务都会认真完成。除此之外就成天阿尼甲阿尼甲的跟在髭切后面喊。只是时间久了,髭切发现他在无事可做时便会望着天空发呆,看起来显得有几分孤寂。

“啊,那个谁?腿丸,你看起来真是一脸寂寞呢。”髭切说道。

“阿尼甲,我不叫这个名字!我是膝丸、膝丸!”浅绿发色的付丧神在重复了无数次之后依然苦巴巴地重申。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知道阿尼甲怎么想,可就算是我也很想得到主人的重视。如果不能上战场的话,那身为刀剑还有何意义呢?”

髭切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就算再看淡一切,渴望厮杀战斗,沾染鲜血,始终是他们的本性。

另外,与髭切不同的是,膝丸的性子一向认真,对一些事也会比他更上心,于是髭切明白了他对家主怀有的憧憬。自从历经了那番谈话,髭切对周遭的事开始有点儿在意起来。尤其是那位美丽温和的女主人。在他逐日的观察下,他产生了这样一种认知,审神者其实是被与她相熟的刀剑给“保护”与“隔绝”了起来,他们已经使得她分身乏术,于是她无法分出更多精力关照每一把刀,而并非她主观性地不愿意重视兄弟俩。

他又感觉到,一期一振在他的这一推断中是一个特例的存在。因为他到来的时间并不比他们早多少,却彻底打破了这种“隔绝”得到了主人全心全意的宠信。在他们群刀之中,他身上真的有很特别的地方吗?反正髭切是没有看出来。那么,只有这样去理解才说得通,那就是一期一振做过什么不寻常之事,要么就是他本身就包含着审神者所认同的某种特质,只不过身为刀剑付丧神的他们不知道而已,毕竟,人类的心思有时候还是挺难以理解。

这座本丸虽然每天都如常出阵,审神者与刀剑相处得极为融洽,刀剑之间也并未出现纷争,可是事情却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平静。于是,在产生了这样一系列想法后,他对这座本丸的一切就更加有兴趣了。

当他再次见到弟弟满目落寞的时候,他便调笑道:“发呆有什么用,肘丸真那么想要被重视的话,那就争宠去吧。”

膝丸觉得兄长的说法很有道理。然而髭切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关于要怎么做,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毕竟,他们连在她面前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他自小狐丸口中听说了一个事实。那天他们一起被安排马当番,但是迟迟不见小狐的身影。

“你去哪了?”髭切也不过随便一问,当做打招呼的方式。但他却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回答。

“幽会。”

髭切有些惊讶:“你说什么?”

“就算告诉你也无妨。”小狐丸语气中透露着暧昧之意,“她啊,不仅是我们的主人,还是恋人一般的存在噢。”

髭切笑了。

恋人啊……他回味着这个微妙的词语。

跟家主成为恋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身为刀剑从未体验过的,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再后来,上天似乎有意给他这个机会,因为那天他发现了女主人的秘密——

她竟然做出窥视自己近侍刀的举动,甚至还一边自渎。真令人惊讶。

“啊咧,家主?”

在她离开那里后他跟随上去,并叫住了她。

她果然变得紧张起来,却一边想努力遮掩不安的神色。“哦……是髭切啊。”她打量着他,“怎么了?”

他逼近她,“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家主而已。您是……感到寂寞了吗?”

“我并不懂你的意思。”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如果无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她说着便擦身离去。于是髭切在她身后,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我可是全部目睹了哟。家主你啊,究竟对一期一振……”

向前的脚步即刻停住,放在两侧的双手能看出明显的颤抖。“你住口!”终于撕掉了假笑的面具,她打断他转过身冲他说道,“你难道是想威胁我吗!”

“家主不用这么激动。这是属于我们俩的秘密,我必定会为您保守它。”髭切发出低低的笑声,将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只是,我还有一个愿望想说与您听。”

他抓起她的右手置于唇边,轻轻落下一吻:“能让我成为您的恋人吗?”

少女的眼中依然充满戒备,想要缩回手。髭切却紧紧抓住不放。

“就算把我当成一期一振也没关系哦。”他轻轻吐出这句话,深黄的瞳孔像要把人吸引进去。

“你……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嫉妒会让人变成恶鬼,我才不会那样子呢。”他淡淡道,“刀活了千年,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她的眼神逐渐松懈,手上也不再使力,任由髭切一点点亲吻她的手背。

然而此时她并没有想到,太过轻易地相信言语的表象,会是她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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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样就彻底看不见了。”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男性暧昧的低语。髭切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然后拿出一块白色布条,蒙住了少女的双眼,继而抱起她放在了卧榻上。

之后他便不再说话。少女平躺着,视线里一片漆黑,唯有窗边花丛里的虫鸣声声入耳。然后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唇上摩挲,粗糙的指尖慢慢抚弄唇瓣的纹路。接着他的手划过她的颈部,来到胸前隔着布料揉捏。

他的掌心在那片高耸之处快速游移,中间的蓓蕾也时不时被挤压到。仅仅是被这样抚摸,安静的房里就响起她清晰可闻的急促的喘息声。髭切因她的反应而勾唇一笑,俯身吻上她的樱唇。

她微微张开唇瓣,让他的舌能够顺利地进入,与她的柔软纠缠舔舐。他在她口腔里肆意搅动里,似乎不放过内里的每一个角落,吻地愈发激烈,她于黑暗之中听见令人心跳不已的啧啧声。

“就算把我当成一期一振也没关系噢。”髭切方才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

明明知道身前的男子并非自己的近侍,却还是自欺欺人的沉溺于这番假象里,理所应当地接受对方的温存与爱抚,连身体也一并有了反应。

近君情怯。

一边祈盼他回应自己的感情,一边却害怕贸然的靠近反而惹来他的厌弃。如此矛盾不安的情绪堵在她的心口无人与诉,令她仿佛深陷泥沼近乎窒息。

如果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不觉间她的眼角竟已湿润。

从前便是用毫无顾忌的放纵与堕落来掩盖痛苦,现在,现在也可以的……

她忽而扣住髭切的后脑,唇舌用力吮吻,与他疯狂的、不余遗力地接吻,仿佛身前的男子就是自己所执念之人,似要把整个肉体与灵魂交予出去。唾液顺着唇角缓缓留下,在两双炽热的唇瓣分开时牵出一根银线。孤寂的身体渴求被填补,一双腿贴着他缓缓摩擦,不知不觉就勾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手往她的下身摸索而去,顺势掀开了那做工精致的裙摆,摸上那被内裤包裹的饱满形状。许是因为自渎过的原因,果然已经是湿漉不堪了。

黑暗中她感觉到内裤被倏然褪去扔到了一边,臀部与嫩穴都能清晰感觉到空气里的凉意。他的手指在她的花蒂逗弄,一下下轻轻搔刮那处娇嫩,激起她下身一阵颤栗,臀部难耐地摆动,渗出的淫液把他的指尖染的湿淋淋。他随即施力摁压下去,“嗯~”的一声,惹得她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动人的吟哦之音。

噢,叫得可真是好听,髭切的眼微微咪起,他觉得好玩极了,于是再次变换着力度搔刮着花蕊,时而捻住或是揉搓。受到刺激她就“嘤嘤嗯嗯”的叫,尾音带着无限的柔媚。光是被手指玩弄就这么兴奋吗?他更加兴致勃勃地继续着指尖的动作,就仿佛她是一件乐器,想听她发出更多美妙的声音。

髭切笑得意味深长。平日怎么看都是一副单纯可人的模样,跟男人上床的时候就变得这么淫荡,如此有趣的小姑娘,做起来一定很爽,难怪本丸的这群旧臣都乐于成为她的恋人呢。

这么想着他感到下身硬的不行,便解放了束缚,然后拉着她的手向下引去,把滚烫的柱身塞进她的掌心。小姑娘触碰到男人的性器没有丝毫因害羞而退缩,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反而把肉刃握住,手掌在上面摩擦。这样的抚慰真是杯水车薪,髭切一点都不想再继续忍耐下去,便猛的掰开她的双腿,对准幽口一插到底。

“啊——哈啊——”

少女毫不克制地呻吟,眼角溢出的泪水渐渐沾湿了布条。太舒服了,身体明明都这么快乐了,可为什么心还是痛的,一定是,一定是还不够,需要更多更多的快乐才行。

“干我!嗯,狠狠干我!”她喉咙一边发出暧昧模糊的哼音,一边呼喊着令人脸红的言语。果然是一个被男人玩多了的小骚货,髭切在心里说道。他将她的一只腿拉起架在自己一侧的肩上,使得她的臀微微腾空,然后从上往下深入顶弄。

该死,她的小洞咬得他好紧,仿似要把他吸进去一样,还有这水流般源源不绝的灵力的滋润……直到髭切的眼神也变得迷离了,他喘着粗气射进她的花穴深处。

完事之后他退出她的体内。“游戏结束。”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然后解开她眼睛上的布条,又转头对着门口说道:“羞羞丸,进来吧。”

门在这时才被推开。“阿尼甲……”果见膝丸红着脸走进来,连对着兄长重申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髭切把房间的灯打开,于是膝丸就吃惊地看着这样的画面,被他称作家主的少女躺在兄长的睡塌上,脸上布满激情过后的潮红,精致的纯白色连衣裙完好的穿在身上,然而裙子却是掀开的状态,正对着他的粉嫩穴口被染上了各种或白或透明的液体,糟糕的下身与整齐的衣着相比显得更是淫糜不堪。

髭切回到少女的身旁,抱着她与之旁若无人地接吻。片刻后见膝丸仍在发愣,髭切低低地笑着:“怎么了羞羞丸?刚刚就一直在门口杵着不敢进来,脑子里其实一直在想着色色的事情吧。”

“阿……阿尼甲!”膝丸的脸红晕愈深,面对兄长的调笑无从辩解。

髭切望着还站在门口的弟弟笑意渐深,“羞羞丸明明就很喜欢家主噢,见不到家主的时候就一脸寂寞呢。”

听到兄长将这些话直裸裸地说给了主人,膝丸觉得更加羞赧,他的心砰砰直跳,走到少女的面前跪坐下,语气里亦是充满诚恳:“我……的确一直很想亲近于您。我……”他无法再说下去,忽然拉住她的手,盯住她那剪水双瞳,“可以吗,家主?”他问。

他的举动令她有些心软。身为本丸的主人,随着刀剑越来越多,她的确无法很好地照顾到每一振刀的感受。看着膝丸那般真诚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少女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染满情欲的色彩,“没关系的哦,膝丸,抱我吧。”

听到她如此一说,膝丸的脸霎时又红如晚霞。髭切看着弟弟的眼里透露出兴奋的光,便发出一阵笑声,顺手将少女推入他怀中。膝丸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获得了久盼的珍宝一般,他激动地吻住她的唇,疯狂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液,然后慌忙把她的连衣裙掀开推至胸前,将多余的衣物尽数脱去,转瞬间就露出雪白的雪乳。髭切眉眼弯起:“哦呀,没想到羞羞丸这么急色。”

膝丸痴痴的凝视那对丰满的雪乳,厚实的手掌猛的用劲揉搓,柔软的乳肉近乎变形。她疼的微微蹙眉:“呀……要挤坏了……”这样无意识的娇声抱怨却更加激起了男人的情欲,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两粒蓓蕾在他的玩弄下慢慢挺起,变成两粒可爱的小红豆,于是含入口中又咬又吸,仿似一只挨饿已久急于觅食的野兽。另一只手当然也不闲下来,夹着她的乳粒捻弄,不愿放过每一处美好。

髭切将她的两腿分开,刚刚房间太过黑暗而无法好好观察,此时她那粉红的芳华便在他的视线里暴露无余,因为一边被髭切玩弄乳头,使得那里也空虚难耐地颤动收缩,蜜水毫不知羞耻的流出。

“哦呀,主人这么喜欢我弟弟吗?这里兴奋的都哭了,要不要尝一下。”他伸手沾上泛滥成灾的汁液,将手指恶意地伸进她的嘴唇里,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让她品尝自己身体的芬芳。又转而回到她那处秘密花园,坏心眼地屈指弹动花核。

“嘤……不要……”胸前和下身三处敏感同时被玩弄,这种感觉令她近乎疯狂,头摇摆着,仰起脸发出一声声娇吟。

听到她这幅淫浪的模样,膝丸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把她抱起跪坐在自己身上,心急火燎地释放出肿胀不堪的刃身,将之推入她的幽径里律动。

“嗯……嗯……啊。”

她的双乳随着扭动的身躯剧烈摇晃,激起一层层乳浪,让观者欲火中烧。听见家主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膝丸觉得好像做梦一样。他是不被重视的刀剑,从来都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没料到如今能这样与她肌肤相亲。这么想着,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身下的抽插速度,似是恨不得把她的内壁磨穿。

少女浑圆饱满的雪臀正对着髭切的眼前,目睹情动的弟弟那根紫红的肉刃在她的花穴里时而没入时而抽出,髭切觉得刚刚发泄过的刃身又有了反应。他勾唇一笑:“羞羞丸只顾着自己快乐,都不管兄长了嘛~”

膝丸听到他的话稍稍愣了,下一秒之后……

“髭切……你住手……呀啊!”

还不及少女反应过来,狭窄的肉壁就同时塞入了两根男性,她惊呼出声,话语里还带着泣音。

花穴的甬道被强行撑开,痛意激起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膝丸亲吻着她的脸颊安抚着,一边抚摸她的两端蓓蕾让她放松。等到她适应之后,两兄弟开始在她身上缓缓律动。

身体从未体验过这样强烈的刺激,疼痛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接一阵的快感,之后快意被逐渐放大,她的大脑近乎空白,瘫软在膝丸的身上。两兄弟将她夹在中间起起伏伏地顶弄,髭切的手从她的背后穿过握住她的双乳,膝丸掰过她的脸,吮吻她已然红肿不堪的唇舌,房间里尽是糜乱的春景。

她随着男人的动作摇晃身体,肌肤上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们滴落的汗水,耳边是他们的低喘。已经……已经快要不行了……“呀啊——”她娇呼出声,感受到一阵热液射进幽径深处,接下来又是一阵……

经历过激烈情事的审神者近乎晕厥,意识朦胧地躺在床上。膝丸去往后屋为她用木盆打来热水,端进房间里,一手将她抱起,为她清洗身体里的浊物。

“体贴丸可要好好照顾家主噢~”髭切见此说。

少女抱着膝丸的肩,软弱无力地倚靠在他身上。他掰开她的穴口,将清水浇入里面,手碰到那处娇嫩时,他蹙了蹙眉,忍下了想要再次将她按在身下的冲动。

月上枝梢。

审神者整理好衣裙,离开源氏的房间。走出几步之后,膝丸却箭步冲了出来,从身后抱住她。

“我只是想要您的重视。”他在她耳边吻了吻。

“抱歉,之前一直忽略了你。”少女转过身,冲他淡淡微笑,“我以前并不知道,其实膝丸对我很温柔呢。”

膝丸目送着她离去,眼里依旧带着眷恋不舍。这如梦一般的夜晚,不知何时能够再体味到。

少女将衣服再次拢了拢,看向天守阁的位置。那里已经亮起了灯,仿佛为黑暗中的人指引方向。

她轻叹了一声,脸埋在阴影里,不辨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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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守阁的楼梯有些陡,少女跑得很急,就仿佛有一种力量驱使着她似的,小皮鞋踏在上面发出笃笃的声音,有着短促的节奏。

她来到门口,拉开木门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近侍坐在桌边,如往常一般正拿着一份报告查看,暖融的灯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安静如许。

一期一振看见她便起身恭迎,“您来了。”

“久等。”她走向他,盯着他蜜色的眼眸许久,忽然偎进他的怀里。

她觉得自己总是太过心急,可是她又太想要一个答案。他怔住,没有退缩,但也毫无表示。接着她起身,露出隐晦的、在她看来却是为难的神色。于是她再一次失望。

“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他成功地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面。很好,她想,如此一来便结束了彼此的尴尬。于是他们谈论起关于文书的事,她淡定自若地交谈,仿佛忘记了今夜发生的种种,令人不齿的窥探,自暴自弃般地同时与两个男人交媾,以及方才那份不愉快。

“审神者大人,有您的信件。”狐之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收到的是正在修行途中的安定寄回来的信。一期一振望着审神者拆信,他记得这已经是第三封。

他问:“下一次您打算送谁去修行?”

“今剑。”她说着放下了信。他总是这样,把话说得相当委婉,她暗自思忖,然后冲他笑笑:“您的弟弟们还未向我提出过修行一事,你知道的,这种事……总是要自身抱有决心的。”

“您说得对。”他回答,没有再说什么。

她顺手就把书桌上的文件收拾好。从前长谷部作为近侍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管这些。而如今,她晓得一期一振是个严谨持重的人,因此在他面前也变得稍稍自律。或许在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她已经在因他而改变。

“无事的话,我先休息了。”今夜的纵欲使得她感到倦怠乏累。或因失落,或因愧疚,或因想要逃避而宁可顾影自怜,她少有的不再缠着他以各种借口要求他的陪伴,而是催促他离开。

“好。”依然毕恭毕敬地回答,他起身走出去。木门在他身后阖上,他松了一口气。

他如何面对呢?一个人类女孩爱慕的心思,和她望向他的时候殷殷期盼的、纯净如朝露的眼。身为用于战斗的刀剑,他感觉到自己在这方面的迟钝与笨拙。况且她还是他的主人。不能僭越,他总是抱有这种想法。于是他更加觉得茫然。

直到后来发生的事令他始料未及,犹如给了他一记折辱的耳光。

安定的场合。极化回来后彻底坏掉的大魔王,ooc预警。

第十二章

“在我面前,你其实不必掩藏自己的。”

“我啊,虽然比不上那个人,但是我能让你暂时忘却心中痛苦。”

在望向病榻上的冲田总司最后一眼时,大和守安定头顶的枝梢上那仅剩几朵的樱花也悄然谢落。然后,他的耳边响起少女的那番话语。

他悲恸地转过身,双手仍在颤抖。他终是不敢再回头,怕只要一回顾,便会让自己随那个人而去,坠入那分花隔水的黑暗里。泪水从他湛蓝的眼瞳中肆意滑落,他用尽所有力气狂奔,疯狂地奔向归去本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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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安定修行归来的那天,池中的睡莲刚刚绽出花苞。审神者她凝望着面前的少年,露出几分惊讶。

他身着白衣与浅蓝的羽织,原本绑起的长发如今披散下来,随意的搭在肩上,眉眼间显得更加成熟俊朗,让人感受到气质上的某种变化。

“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一直盯着我看呢。”他说。

她伸手轻抚过他的眉间。“嗯,你看起来成长了不少。”

他将她的手抓起贴在他的侧脸上:“我终究还是回来了,回到你的身边。”

“从你踏上修行之路那一刻,我就相信你会回来的,安定。”她笑了,笑靥如盛极一时的春樱。

最终他选择了她,他现在的主人。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紧紧交缠在一起的那个午后。那时他正坐在窗边出神,屋子的门被打开,光线昏沉的屋内,日光似洪水猛兽般霎时间涌入。

“清光,清光?”少女的声音自门边响起。

“大笨蛋出去了哦。”他嗓音清淡,如天际流云不可捕捉。

她闻言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向他的身边。双手搭在窗台上,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已是三月末尾,花事终了。枝头上的樱花只剩三三两两,稀稀疏疏不成盛景。

“在想冲田君的事吗?”她看穿了他的心思。

“嗯。”安定没有否认,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湛蓝的眼瞳深不见底。

“他病倒了,身为一名武士无法再回到战场,我见证了他所有的不甘与痛苦。”

“他就是这样在卧榻上,原本应该握刀斩敌的手苍白无力地垂落。他也是这般看着窗外,看着这花期将近的樱,亦宛如预知了自己的命运。”

安定扭过头,似乎是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他无法再说下去。

她将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道:“虽不如盛时令人们争相赏之,可逝去的樱花却自有一番美丽,这是它的风骨。”

“这还是你第一次开口跟我讲起关于冲田君的事,我很欣慰。”

他错愕地望向她,那双眼里的悲伤稍稍缓了一些。他翻过掌心与她的手交叠。“你会怪我吗?总是想着冲田君。”

她摇摇头说,“这样执着的安定让人觉得佩服呢。”她直视他的眼瞳,“在我面前,你其实不必掩藏自己的。我啊,虽然比不上那个人,但是我能让你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他低下头,看见她勾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他凝视她的唇启启合合,仿佛有着奇异的力量引诱着他。

于是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他就那样把她摁在狭窄的角落亲吻,抚摸,侵犯。少年的骨子里有着与外表不相称的疯狂,被长久以来平静的伪装压抑住的本性被她见识到。她看着打刀少年在她的身上起伏,用他的刃身激烈地将她贯穿。她的眼里一边涌出泪水,一边在唇边勾出一丝笑:“看吧,安定,现在你的心里想的只有我。”

长廊上微风阵阵,门前的金鱼风铃“叮”的一声作响,令他的思绪收回,回到这个莲花绽出尖苞的初夏时节。

他现任的主人,真是个非常温柔的女孩子呢。无论何时,她总是愿意给予他快乐。

他迫使自己不再去回想数日修行的经历。就如同冲田君所说的,去做你该做的事。所以他才回到了他应该回到的地方。他不能再沉溺过去了,他也要变得快乐才行。

于是他将她拥入怀中,贴着她的侧脸亲吻,顺着柔美的弧度一路往下啃咬,在精巧的锁骨处流连忘返。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少女的目光中霎时充满了惊诧与不安,她忽而挣扎着推开他,“等等……安定,要在这里吗?”

“有什么问题吗?”他步步紧逼于她身前,她无路可退,后背抵在木梁上。他明明在笑,眼神却变得有些幽暗,“你曾经说过,会让我忘记痛苦的。现在我忘记了冲田君,成为了只属于你的刀噢。”

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晦暗表情,令她吃了一惊。趁她愣神之际,他轻轻地抓起她一只手,顺着手指根部舔过去,然后含住指尖在他的唇舌间摆弄。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潮湿,使得他俊逸的少年面庞有着说不出来的色情意味。

“毕竟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哦,我的主人,我可爱的小猫咪。”他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落在上面。她腿开始发软,敏感的耳部传来的刹那痒意令她下意识想要躲避。但是他的手已经抢先一步抵在了木梁上,他微微侧头看见她那慌张的表情,更加激起了他要侵犯她的欲望。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啊?刚刚还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他咬住她的耳垂不放,细软的肉在齿间摩擦。他的一只手已经绕到她的背后,一把掀开短裙,内裤被倏然扯下至大腿,两个雪白的臀瓣暴露在微微燥热的空气里。

“……安定……不……不要在这……”感觉到他加重了啃咬的力道,她长长地“嗯”了一声,继续说,“这里……会被人看见的……”她的耳部与周围的肌肤都极其敏感,自那里传来的疼痛与酥痒感让她微微扬起头。她觉得双腿的力气渐渐被抽干,正要瘫倒下去,光裸的臀部却又可怜兮兮地落入了他的掌中,被少年尽情亵玩,在上面留下狠狠揉抓过后的浅浅红痕。

“你难道不喜欢这样吗?让大家看见你那美丽诱人的身体。”打刀少年的口中吐露出糟糕的话语,“反正大家都很想干你呢,你也会很开心吧。”他说着,拉下了她那件运动外套的拉链,里面是一件印着可爱水果图案的t 恤,由于没有穿内衣的缘故,轻薄的布料勾勒出最原始的丰满弧度,两个蓓蕾凸起的形状显然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