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启杰满以为她是嘴硬,很快也联系了一名律师,将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并签好字,按照薛淼提供的地址寄过去。肖家是华国一等一的豪门,他就不相信薛淼舍得放弃肖家夫人的宝座。
舍不舍得你等着瞧吧!薛淼盯着手机屏幕,淬了冰的目光能冻死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谁年轻的时候没遇见过几个渣?她要是早知道肖启杰是这么一个直男癌的玩意儿,当初打死也不会嫁过去。她的事业,她的梦想,全都被他毁了!
肖嘉树发觉母亲情绪不对,连忙把人搂进怀里摇了摇、亲了亲,像哄孩子一般说道,“妈,我们不生气,既然搬出来了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你看看你,容貌一点没变,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姐呢。你离婚以后行情肯定比我爸好。”
“真的没变老?”薛淼拿出手机照了照,发现自己明艳逼人、风采依旧,这才笑开了。
肖嘉树暗松口气,告别母亲后去御膳轩打包了几份豪华早餐带去剧组请罗导他们吃,刚走进片场就见修长郁也在,正与季冕站在一起说话。
“修叔、季哥,罗导,我给你们带了早餐。”他和生活助理把几大包早餐放到桌上,笑容比晨光还灿烂。
罗章维是个吃货,立马走过来抢包子,并好奇地问道,“连着两天请我们吃早饭,肖嘉树你遇见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肖嘉树心里快活得不行,下意识答道,“我被我爸赶出来了。”
罗章维一口包子呛进气管,差点咳死,这是什么鬼答案?被自己亲爸赶出来很开心?
修长郁原本笑眯眯的,听见这话目光微冷,沉声道,“肖启杰把你赶出来了?你妈呢?”边说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却发现薛淼那头始终占线。
刚缓过气来的罗章维听见“肖启杰”三个字又开始剧烈咳嗽。他一直知道肖嘉树来头大,却不知他是肖氏制药的二少爷。
肖氏制药生产的好几种特效药都属于国家级保密配方,国外那些制药公司哪怕把成药买回去分析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产品。人家那是真正的古方,只有肖家继承人才能掌握,而且背后有国家支持,旗下还建有好几座世界最顶尖的生物研究所和养生机构,人脉之雄厚非常人可以想象。
如果自己生在肖家,死活也不会出来当演员,真不知肖嘉树是怎么想的。罗章维摇摇头,对肖少爷的感观更为复杂。
“我妈也跟我一块儿出来了。修叔,你别打了,我妈肯定在跟她的律师通话。”肖嘉树拿出一笼蒸饺,催促道,“快吃,再不吃该凉了。”
跟律师通话,为什么?修长郁想到一个可能,心下不禁一颤,却又很快按捺住。他哪里还有心情吃早餐,把蒸饺递给季冕,匆匆交代道,“我有事先走了,你帮我照顾一下小树。小树,你别伤心,我去肖家问问肖启杰究竟想干什么。”
修长郁的背景比起肖家一点儿也不差,所以才能一口一个“肖启杰”地叫。
“修叔,您不用问,我和我妈好着呢……”肖嘉树话没说完,修长郁已经跑没影了,只好去劝季冕,“季哥,这里有你最爱吃的蟹黄包,你尝尝。”被父亲逐出家门、把股份转让给哥哥,他真的一点儿也不伤心。他能拍戏,能一心一意地实现梦想,这才是最有价值的一件事。比起刚回国那段迷茫的时期,现在的他才是真正为自己而活。
季冕认真看他几眼,表情由凝重变为轻松,接过蟹黄包后鼓励道,“既然离开家独立了,那就好好拍戏。”
“哎,那是当然。”肖嘉树眼里没有一点阴霾。只要能继续拍戏,他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季冕再次打量他,表情说不出地复杂,似乎有些诧异,又有些感慨。
肖嘉树已经吃过早餐,未免打扰大家,主动走到外面的休息棚研究剧本。他一会儿念念有词,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个人也能折腾出一场大戏。罗章维透过窗户观察他,感叹道,“我起初很看不惯肖嘉树,觉得他眼睛长在脑门上,调子摆得高,演技也不好,人还不勤奋,纯粹是来剧组捣乱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哪里是演技不好又懒惰,他只是不开窍而已,一开窍真是比谁都用功刻苦。我要是有他那身家背景,除非脑子坏了才跑来娱乐圈混!看得出来他是真爱演戏啊!”
季冕没接话,只摇头笑了笑。
也不知修长郁怎么跟肖启杰谈的,原本打算默默推出新人的黄美轩竟全网发了一个通稿,用最大版面放送了几张肖少爷的美照,全是穿着高定西装、贵气逼人的样子,那张极具侵略性的脸比聚光灯还夺目,镀了一圈银白光晕的虹膜定定注视着你,几能摄魂。
通稿一出,遍布网络的颜狗们兴奋了,到处都是prr、prr、prr的声音,屏幕不知被舔坏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