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见很重要哟,给个意见也无伤大雅不是?最后做决定的又不是你们,怕什么?”看出大家的犹豫,明潇溪索性直接点明。
这一句话落,众人才明白她的意思,原来是先从侧方面了解一下,不由会心一笑,这个西祈的皇后还挺有意思的,东翰的国事她也要参一脚吗?
“如果我选择,就会选择三皇子司徒寒,他为人不张扬,低调,虽然话不多,但是却真正办实事。大皇子司徒逸虽然也不错,但是做事却缩手缩脚,不够大气,并不是做皇帝的好人选,至于其他世子,要么年纪太小,要么娇生惯养,暂时还未发现什么合适的。”
“如果我选择,我也会选择三皇子司徒寒,前年丰县发大水,还是三皇子亲自去治水,深受百姓爱戴。”
“如果我选择,我也会选择三皇子,他为人清廉,所住的王府最为简单,丝毫不见奢华。为了伺候皇上,他至今未娶妻,不得不说,是一位孝子,比之其他两位皇子,他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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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提起司徒寒,那是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明潇溪微微蹙眉,想起记忆中那个话不多的冷面男子,看向北堂瓒:“喂,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喂喂的,我是你哥,听到没?我是你哥哥,别整天喂喂喂的乱叫!”北堂瓒听到她对他的称呼,立马炸了毛。
“好好好,那么,请问我的好哥哥,你觉得司徒寒这个人怎么样啊?”声音柔的能让北堂瓒搓掉一层鸡皮疙瘩,厌恶的挥开她,敛了敛目光,这才恢复正色:“司徒寒,的确,目前东翰唯一适合的人选,就是他。不过,他想要坐大,恐怕没那么容易,且不说司徒清这个人留下不少死心塌地的人,就连朝堂之上也多半被他换了血,若是这个时候即位,他接下来的路恐怕不太好走。”
“那你就助他一把啊!”明潇溪疲累的靠坐在椅子上,头顶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热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说的轻巧,帮他?本太子凭什么帮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北堂瓒嗤笑出声,讽刺的看着明潇溪,怎么这个女人糊涂起来,让人恨不得扇她两巴掌呢!
明潇溪勾起唇角,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静静的看着北堂瓒:“帮他,自然有好处,首先,你避免东翰发生内乱,百姓不必流离失所,不管是西祈亦或者是东翰,你都得了最为重要的民心;第二,你帮了东翰,最起码在司徒寒即位期间,会保持与北冥良好的合作关系,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谁能够保证自己的国家能够一直屹立不倒?第三,你妹妹我是喝着东翰的水长大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难道你想让我看着我爹爹流离失所?”
经明潇溪这么一分析,北堂瓒突然沉默下来,双手负背,来回踱步,垂着头凝神思考着什么...
着跟斗音。片刻后,他脸上笑意深邃的看着潇溪:“你想怎么做?”
潇溪知他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建议,便也不再着急,摸着自己纤细的浅葱指,浅浅一笑:“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他会怎么做?就比如说现在,咱们闹了这么大动静,却没有人过来瞧瞧,哥哥不觉得奇怪吗?”
北堂瓒听言,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既如此,咱们是不是该撤了?”
明潇溪缓缓站起身,袖中不动神色的微微一动,在北堂瓒不注意的时候,两枚银针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穴位中,被躺在只觉得身子猛然一颤,再也无法动弹,他诧异的斜眼看着潇溪:“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小妹我自打恢复武功和记忆以后,就特别容易记仇,尤其是说到我和南风玄翌关系的人,通常情况下我都不会放过,司徒清命好,被人救走了,可本姑娘的剑上,可是涂着剧毒,除非对方擅毒,否则...他活不过十天。而你,在豹王寨中的话可是清晰的映刻在脑中,怎么办?让小妹我忘记,真的做不到啊!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上,就勉为其难为你寻个好点的地方吧!”明潇溪唇角扯了一下笑,可在北堂瓒看来,那笑容可没什么温度,顿时一股不安的情绪自心底蔓延开来:“小妹,你,你想干什么?哥哥那是跟你开玩笑的,是不是?你不会连这点喜感都没吧?”
明潇溪看着北堂瓒如吃了大便一样难堪的脸色,顿时笑靥如花:“放心吧,你可是我的亲哥哥,我自然不会用非常的手段对付你,我送你去的地方,你绝对绝对,百分之百的...‘喜欢’!”话落,红唇轻扯:“蓝影何在?”
“禀教主,属下在。”感觉到空气中似有蓝色的雾气在浮动,却并没有看到人,可见对方的功夫已经到了幻化无形的地步,这不得不让明潇溪眯了眯眼,凤凰教的隐卫果然不同一般:“去,将北堂瓒丢到安陵王的院落里!”
蓝影脸色一变,微微抽搐着嘴角,躬身答道:“是。”
而后,再未传出声音,立即转首看向立在身边的北堂瓒,但见他被一团蓝影包裹着,横着身体跃出了凤翔宫,就在潇溪奇怪这厮怎么这么听话之际,北堂瓒阴森无比的声音在半空中传过来:“明潇溪,老子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咱们之间的帐还多着呢,就慢慢算吧!心情极好的她斜眼看向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的宫人们:“还愣着干什么?散了,散了吧,今日的热闹到此为止了,你们保重!”话落,白色的身形一闪,如白云一般消失在凤翔宫的上空。
宫人们遥首望去:“什么时候,他们能找到这样的好主子呢?”
明潇溪离开不久,司徒寒、司徒逸领着人姗姗来迟,询问了事情发展的始末,兄弟二人带着人进了凤翔宫的密道,将那些黑衣大汉以及凤翔宫所有的宫人带到了乾坤殿,当着老皇帝的面,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明明白白,包括后宫嫔妃的消失,包括姜后的残忍暴力,包括姜后与司徒清的下场,一字不落讲了个清楚。
司徒震听完之后,良久没有动静,就在司徒寒准备上前时,他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双目赤红的看着远方,恨恨的怒骂道:“荡妇,荡妇,遭天谴,天谴啊!”
司徒寒、司徒逸一前一后的架起司徒震:“父皇,身体要紧,那母子俩已经被明家的六小姐惩治了,虽说被人救走,却不会有好下场,父皇,您为这样的人动怒,不值不值啊!”
司徒震颤抖着双手,满含悲怆的看着自己仅剩的两个成年儿子,上气不接下气:“记,记住,你们兄弟要,要相互扶持,守住东翰,逸儿,你虽为长子,也善良,但你做事太过优柔寡断,并不适合做皇帝,朕,朕封你为,为贤王,好好助你三弟守住咱们东翰,你,你可有意见?”
事已至此,司徒逸还有什么好说的,含泪点头:“父皇放心,儿臣定当全力辅佐寒弟。”
司徒震枯黄无力的手搭在司徒逸的手上,浑浊的老眼直视着他:“记住你说过的话。”司徒逸满含坚定的回视:“儿臣牢记自己说过的话。”
司徒震这才放了心,转首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司徒寒:“寒儿,用心做个好皇帝,父皇,相信你,东翰的百姓,就,就交给你了!”
司徒寒清幽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悲怆,脸色布满暗沉的点了点头:“父皇,儿臣会守住东翰的江山,绝不让他人多走一片寸土!”
司徒震轻扯了下唇,浑浊无光的老眼定定的看着司徒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父皇!”兄弟二人仓皇失措的呼唤,却没将这个已经油尽灯枯的老人喊回来...
翰元四十三年八月十三日,东翰王朝第二任皇帝司徒震与乾坤殿驾崩,享年六十一岁,距离八月十五中秋节,只有两天的时间,可这位帝王,却再也无法与家人共聚天伦。
接下来的一个月,东翰国丧,将司徒震葬入皇陵之后,两兄弟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将以往忠于司徒清的乱党全部处决,至于他布下的暗桩,则需要时间慢慢剔除。
九月二十六,司徒寒继位,次年元月为乾元一年。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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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送上,本来打算一起传来上来的,害怕大家等太久,先传六千字,余下的五千字,下午五点前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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