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跪地的黑衣女人目光中掠过一抹阴鸷,冷冷的道:“原来,这个明潇溪一直带着人皮面具,且那张面具下的容颜...。”
“怎样?”男人略一挑眉,颇为诧异的看着黑衣女人。
女人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很美,美得惊心动魄的那种,实在不明白,明明拥有一张绝世容颜,为何还要带上那张面具?她难道不知道,女人的美色与男人的宠爱挂钩吗?”
男人冷锐的眸中瞬间激射出一道猎人见到猎物时的光,明潇溪居然是一个大美人儿?想到那日无意间的相识,男人眸色一深,蹙了蹙眉:“你确定?”
女人眸光中掠过一道不悦,面上却不敢太造次:“启禀使者,属下不敢妄言,若不是亲眼目睹,也不敢这么对您说。”
男人饶有兴味的一笑:“可有画像?”
女人似早有预料,从怀中拿出一张画递了过去,“画像在这里,这是属下来之前画的,虽然有些匆忙,但是神韵还是可见的。”
男人接过画像没有立即打开,双手负背走到女人面前,扔给她一粒药丸:“座主命令你开始执行第一方案。”
黑衣女人看到他手中的药丸,激动的接过,看也不看的扔进自己的嘴里,“那下一次见面...。”
“本使者届时会与你联系的,回吧,既然这个明潇溪这么不简单,今后你要多注意点。”黑衣女子点了点头,足下一点,消失在树林中。
在她离去后,男人没有急着离开,冷冷的瞥了一眼静谧无声的小树林:“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咯咯咯,大师兄好敏锐的嗅觉,师妹我离的这么远,您也能听得到?”一道银铃似的笑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的美人儿款款走了过来,她俊眼修眉,顾盼神飞,一袭神秘的黑衣衬得她越发的纤如柔柳,鬼魅迷人。
男人扯下面纱,露出一张如刀刻般俊美的脸庞,剑眉轻扬,鼻若悬胆,凤眸微眯,好看的薄唇弯出一丝邪冷的弧度,漠然的打量着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敢跟踪我?”
女人再度咯咯一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就在即将靠近男人时,却被对方冷声呵斥:“够了,说出你的目的,本少没兴趣陪你在这里闲耗。”
女人唇边的笑意一僵,“师兄好是无情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你有完没完?不说是吧?不说就告辞!”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她,清雅寡淡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疏离感。
“等,等一下。可,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怀中的那副画像?”看到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冷寒,女人小心翼翼的解释:“师兄,您,您也知道座主的安排,师妹,师妹我这不是想关心一下我未来的对手吗?能,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也知道座主的命令?既如此,你不好好的待在岛上,跑到这里做什么?若是座主知道...。”女人急忙解释:“这件事,座主知道,是他命令我跟着师兄您的。”
“是吗?为什么我不知道?”男人眸光倏地一笑,死死盯着她:“抱歉,我独来独往惯了,实在照顾不到你这位千金小姐。”话落,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师兄,等等,师...。”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女人卸下伪装,目光阴冷的瞪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给就不给,就算她明潇溪再美,难道还能美得过我?哼,咱们走着瞧。”
女人跺脚离去后,一抹黑影玄身飘落,目光悠远的落在远方,唇角微勾:“看来,这戏要越来越精彩咯!”
次日一早,潇溪正在用早膳,玄翌领着宁玉宸兄妹四人走了进来,潇溪面上一喜:“你们终于进宫了?吃早膳没?快,青紫,去备膳。”
潇溪一左一右拉着玉琼、刁蛮坐了下来:“怎么才来?我都请了你们好几趟了。”
刁蛮突然拉着潇溪的手,一脸羞涩的看着她:“表嫂,先别忙了,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带我去...。”
潇溪看她面露尴尬之色,顿时明了,瞥了眼坐在旁边直笑的玉琼:“琼儿丫头,你去不去?”
玉琼嫌恶的朝两人挥挥手,瞥了眼坐在软榻上说话的宁玉宸与南风玄翌,潇溪没与他们打招呼,领着刁蛮去了偏殿,刚刚关上门,刁蛮就一脸紧张的看着潇溪:“有件大事,我说了你不要激动。”
潇溪呵呵一笑:“好了,说吧,现在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接受的?”
刁蛮瘪了瘪嘴,抬眼瞪着她:“根据这些天的调查,你猜猜看,我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潇溪往旁边的软椅上一躺,拖着下巴看着她:“什么线索?”
“我们在无稽山庄附近的草丛中找到了一枚调遣的令牌,你猜这枚令牌是哪里的?”潇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给我卖关子?你将我叫过来,不会是让我猜来猜去这么简单吧?”
刁蛮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不由拍了拍脑门儿自责的说:“瞧我这糊涂劲儿,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是这样的,我们找到的那枚令牌,是北冥皇室隐卫所特有的令牌,我哥哥已经验证过,确实是北冥所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不会是想说,掳走舅舅、舅母的人,是北冥皇室的人吧?”见刁蛮点了点头,潇溪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喂,你若说东翰或许还有可能,南疆、北冥可是我和冰凝的地盘,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不可能的,傻丫头,你想多了,仅凭一块儿令牌,那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