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吸了吸鼻子,有些担忧的望着蔚蓝的天空:“他们这一次去探险,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哦?”
清乐点点头:“你哥哥那边似乎也有安排,目标也是彩虹岛,看来这一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了!”
“如此说来,也能推断表哥的动向了,哥哥和表哥、迟暮一直都有动作,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似乎从去年都开始了,你说得对,明年秋天的中秋佳节,或许是火硝味儿最浓的时候,但愿一切……都顺风顺水吧!”两人理了理情绪,入了房间。
一晃三个月过去,又到了大雪纷飞的时候,潇溪坐在窗前,一边看书,一边着急的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如坐针毡。
突然,门帘掀开,来人疾步朝她走过来,潇溪看到浑身是雪的刁蛮,心疼的将书往边上一放,就要赶上去,却被刁蛮急切的声音打断步伐:“哎哎哎,你干什么呢?身体那么虚,赶紧坐着去,若是这寒气传给了你,可就不好了。”说着走到角落,在丫鬟的服侍下脱掉厚重的大氅,扫去身上的雪,换了衣服,这才抱着暖炉走了过去。
潇溪体贴的为她倒上一杯水,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危险?”一个月前,潇溪他们接到北堂瓒的一封信,说是已经有了彩虹岛的具体位置,最近一段时间就准备想办法探岛,哪里知道一个月过去,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这让以往十天收一封信的她们坐不住了,一大早夏雪、冰凝、刁蛮、秋霜就朝外跑,利用北堂瓒、明潇飏为她们留下的联络渠道,多方进行打听。凤凰教、风尚阁两边也不闲着,分别用自己的渠道打听他们的下落。
刁蛮‘咕咚咕咚’惯了一杯热茶,身体瞬间暖了起来,她摩挲着手炉,神色间带着一丝愁绪看着潇溪:“情况不太乐观,这一个月,三天两头下雪,好多地方大雪封路、封山,虽说他们走的是水路,但海上风大浪大,与外界联系的也不方便,消息传递的慢……从目前各方面收到的消息来看,他们的确已经出海,且走了多天,可惜的是,关于他们的消息全都是在出发前,至于出发后的,没有人知道……。”说到这里,清丽的容颜上尽显愁云,这冰天雪地、北风呼啸的时候,若真是出了事,可怎么办才好啊?
潇溪一听,心中一凉,紧紧的咬着唇瓣:“现在只能祈祷冰凝她们了。”
安排刁蛮用过膳后,两人再度焦急的等候,期间刁蛮让潇溪下去休息,却被她严词拒绝:“别管我了,如今他们一个个生死未卜,我哪里能睡的着?”
终于,在夜幕降临十分,夏雪、秋霜、冰凝、清乐四人浑身是雪的走了进来(大雪封路,车马均用不成,只能靠步行),一翻梳洗打扮之后,潇溪、刁蛮急切的看着她们:“怎么样?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四人喝了杯水暖了暖身体后,冰凝唇边溢出了一抹安心的笑:“逢凶化吉啊,如今已经安全了,别担心,相信正月就能回来了。”
“逢凶化吉?难道说,真的出事了?”潇溪心中一颤,抖着唇紧张的看着她们。
夏雪扶着潇溪坐好,才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小姐,您别担心,这一次幸好百里公子及时赶到,将少爷他们从阵法中解救出来,否则还真的不好说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们啊,哎呀,急死个人了!”刁蛮火急火燎的看着她们,夏雪、秋霜一看,默契的福了福身:“奴婢去准备晚膳。”潇溪想到大家累了一天还未进食,赶紧挥手让他们下去准备,她和刁蛮一左一右的缠着冰凝、清乐问明白。
终于,用了一个时辰,总算理清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
原来,一个月前,北堂瓒意外的知道了一条能够接近彩虹岛的路,兴奋之下很快出了海,直到接近彩虹岛四周时,才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一片区域被称之为死亡区域,本来清晰无比的海面不知从何时被浓雾环绕,进入浓雾之中,除了紧紧相挨的几个人能看清楚之外,船前船尾都看不清彼此,可见这大雾可见度及其的低。大雾环绕,辨不清方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连之前接到的那条路线,在这个阵法中,也成了摆设。
无奈之下,北堂瓒命令水手下海探路,海面上看不清楚,海下总会有不同吧?可真当水手下海之后,却惊奇的发现这一片海域的水温度高的惊人,莫说下海了,仅仅是一个时辰,站在船上,那炙热的温度就让他们呼吸困难,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温?可惜的是,想尽办法,也不得要领。原本想原路返回,没想到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这片区域,在那一刻,北堂瓒他们才知道,自己进入了传说中的死亡阵法当中……
就这样在船上待了近八天之后,一阵悠扬的笛声从东南方向传过来,北堂瓒、明潇飏眸光倏地一亮,立即认出这个笛声的主人,二人武功高绝,很快的辨清楚笛音的方向,在笛音的一再提示之前,他们指挥着船长前行,终于,用了一天时间,走出了这片可怕的死亡阵法。
出了阵法,百里沅霖的声音同时传过来:“赶紧离开,具体上岛的方法你们上岸后我自会告知,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那道声音非常急切,遥远,北堂瓒一边指挥船长驾船离开,一边心有余悸的看着明潇飏:“难道……表哥他是在岛上为我们传递消息?”
明潇飏倒抽一口冷气:“这么说,我们已经接近彩虹岛了?”
“应该是,若是距离太远,传音入密不可能会如此清晰,可见我们已经接近了中心点,不过听表哥的声音,他似乎在担心什么?难道说,对方已经派人来了?”想到这里,北堂瓒目光悠远的看向刚刚的那片区域,奇怪的是,在他们的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海,湖绿色的海水吹打着船,闻着浓郁的海腥味儿,北堂瓒、明潇飏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明明刚刚还在浓雾当中,为什么这一刻,海面上如此的风平浪静?这个死亡阵法,当真邪门儿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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