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摊开右手,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绝大部分是血红色的,只有少量的几条是黑色的,整体构成了一个像是文字又像是图画一样的东西,用左手使劲搓了搓,没有丝毫褪色,好像是纹在手上的一样。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我一抬头,对面的老人正逐渐变得虚幻起来,依旧是微笑着对我挥了挥手,留下了最后一句回答之后,慢慢消失在空气之中。
“我也不知这是何物,但它,就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希望。我的时辰到了,或许你将来强大了,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或许吧......”
“喂,什么叫是宿命也是希望,你给我讲清楚啊,喂,你别消失下,你停下!”
我着急了,向前踏出一步,但之前的路此刻却成了无底的黑暗深渊,我翻滚着离光亮越来越远,冰冷阴寒的气息逐渐将我包围,突然,一双眼睛在我脑中闪过,深渊瞬间消失,我跌落在田地中,晕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小彤正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发呆,略带胀痛和晕眩的脑袋让我无法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能哼哼几声,表示身体的不满。
“阎彬,你终于醒了!”小彤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眼中除了惊喜之外,还有着深深的恐惧和迷茫,犹豫了一样,便急忙跑了出去,“我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后表示,应该多多休息,身体还比较虚弱,但已经脱离了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
不一会,小彤的爸爸妈妈和舅舅舅妈都来了,经过聊天,从他们口中得知,我当时倒在了离肉市后门不远的田边,脸色惨白,早上去市场卖肉的肉贩子还以为是死人,一开始没敢上前,都是后面人多了才上前查看,发现是活人后才打的120。
但从那天黎明到现在,我已经昏迷了足足5天多,脉搏微弱,检查是急性大量失血,超过了40%,已经超出了人体的极限,医生表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还好我是ab型血,输血不是太大的问题,但前两天并没有什么起色,都是在第三天开始,情况才慢慢好转,但已经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看来,这一次我差不多是在鬼门关门口去兜了一圈,听他们说完,我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特么不就是追个鬼么,怎么会突然失血过多呢?小鬼扎我那下也没怎么流血啊。
不过,急性大量失血,貌似我是向小鬼抛洒最后一点黄符之后出现的头晕,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有看错,手上是有一道红光出现的。
红光,我看向右手手心,红色的线条已经模糊不清了,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得出来,而如墨般黑色的线条倒是非常清楚。
难道是那些纹路发出的光芒吗?或者是,它们吸干了我的血?
我不由的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两秒的时间里被吸干40%的血液,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或许,这将是我永远也无法解开的谜题了。
健身房那边小彤帮我请了病假,我又在医院趟了一个多星期才可以活动,但也仅限于正常活动,稍微过激一点的运动都不行,毕竟失血对我身体造成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即使这样,医生也连连称奇,正常说来,像我这样严重的失血,起码得两个月以上才能恢复正常。
在医院呆了两周之后,我便告别了小彤的父母等,和小彤一起回到了芙蓉市,但这半个月的时间,我明显感觉小彤对我的态度有些变化,她每次看我眼神,总是有些闪躲,有时候,还会对着空出发呆。
或许是这一次的惊吓对她来说,有些过度吧,我不断的宽慰自己,给她点时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芙蓉市的白羊区,可以算目前发展最快的区域,特别是最近几年新开发了很多的楼盘,有住宅也有各种商业配套,地价也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各个领域的老板和投资商,都将目光聚焦到了这里,大把大把的捞金,而我的老板,就在一个的商业广场附近,新开了健身房连锁,我因为才进去工作没多久,所以就被调了过来,到现在也是有两三年了。
我租住的房子距离健身房还是有段距离,每次都需要骑车大半个小时,但自从我找一条穿过乡间的偏僻小路,时间就缩短了整整2/3,再加上小路的路面平坦,所以我每天都是跑步上下班,这样在工作的时候,我也有更多是时间用来打磨自己的躯体。
但回到家里,又休息了快一个星期,身体依旧过于虚弱,平时跑这不到四公里的距离轻轻松松,现在还不到一半就头晕眼花,脚下虚浮,全身无力,但工作还是要做的,我也只有重新骑车上班。
这几天,肖浜那混小子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说住我家人不见了,打他电话也没有接,而且,我放黄符的那个盒子也不翼而飞,肯定是那个小子拿走了,气得我牙痒痒。
虽然我多少有些确定,在永场镇烧掉的那张符,就是我盒子里的那张残符,但俗话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亲眼简单盒子里空无一物,我也多少还有点期盼,毕竟那张黄符可是救命的东西啊。
我才不信梦里面那个怪老头说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