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凤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沉声道:“掌门,这是在白暮!”
眉心紧皱起,渺轩犹豫了会,这才起身交待道:“别离开她半步!”
“是!”
他这才转身往门外走去,瞅着屋内的花草,沉声道:“你带珞儿到另一边的客房去,这屋子不能留!”
“属下明白!”炎凤抱拳应声。
他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不到半刻,白暮东边客房突然起火,幸好扑救及时,只烧坏了一间年久失修的客房。房内客人也及时逃出,未伤分毫。
午间的阳光,暖洋洋的打在身上甚是舒服。骆双坐屋外的石椅上,看着前面的小径,中午了,该回来了吧?
深吸一口气,鼻间都是草木的芳香,白暮不愧是仙山福地,处处灵气。连周围的空气都是这般清新,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终还是没有她们天惜好呢,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
“风风,我渴了!”她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炎凤。
炎凤一愣,看了她一眼,有丝犹豫。
“放心吧,天亮了,我没事!”知道她担心什么,她指指高挂着的太阳。
炎凤这才转身回去端茶,边走边不时的回头,担心的看着她。
让这么多人为她担心,真是罪过呢!长叹了一声,转头看向旁边的树丛,那是一棵不知明的树。没有叶子,却在枝头开满了一朵朵手掌大的白色花朵,黄色花蕊,六瓣花瓣。那形状……
她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盯着头顶的花枝,忍不住伸手去抓,那树枝太高,够不着。她只好掂起脚尖,奋力伸出手去,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碰到了。
“要这个吗?”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轻轻一折便摘了下来。微风过境,白衣似雪轻扬,满树的白花飘落,似是下了花瓣雨。
骆双愣住,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眼睛大睁。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连心的痛,脚下一个啷呛,后退一步。
半会深吸了一口气,又轻笑开来,福身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上仙!”
他神情微变,立马又恢复,拿起手中刚摘下来的花,轻语道:“这花叫幻六,因为跟神山的六花相似,因此而得名!”他递了过来“姑娘……可曾见过六花?”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花朵,却没有伸手去接,缓缓一笑道“上仙说笑了,那是神山才有的花,神族之物,我怎可能见过!”
“是吗?”他仍是举着那花,示意她接:“我看姑娘刚刚到是挺喜欢这花的!”
“上仙误会了!”她含着笑,退开一步,仍是忽略他持意递过来的花朵“我只是坐着无聊,所以才去摘这花的,并不是喜欢!”
“原是如此!”他手间紧了紧,看了手中的花一眼,缓缓的收回。
“上仙到此,不知有何要事?”骆双客气的问。
“我只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他抬起头,盯着她一眨不眨“来者是客,我顺便来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
“多谢上仙关心,我们一切安好!”
“那甚好!”他又缓缓笑着,抬头看了看天气,转身道“今天天气真好呢!”
“是呀!”骆双谨慎的又退了一步,见他完全没有走的意思,问道“上仙不是在前厅议事吗?怎会在此?难道已经结束了吗?”说着,她侧身看了看前面。
好似知道她在找什么,暮子昕道:“的确已经商量完了,只是各派掌门还有要事找骆掌门商量,所以他善在前厅!”
“哦!”骆双应声,又转头去看他,这人要站到什么时候?不打算走吗?
“姑娘的病可好些了?”他开口道。
“病?”骆双一愣。
“骆掌门说你有多年不治的旧疾,时常发作!”他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向她的手腕探去,边道:“我白暮到有许多灵丹妙药,如若姑娘不嫌弃……”
骆双一惊,猛的一把甩开他的手,连退几步,一脸的慌张。暮子昕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两人都僵了。
她这才发现不妥,硬着头皮挤出声:“多……多谢上仙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是……吗?”他呢喃了一句,虽然极力掩饰,脸上还是透着些许的尴尬,缓缓收回手心放在身侧,手间又抽动了两下。“姑娘没事……甚好!”
两人相对无语,他又抬起头看着天,想似在思索着怎么开口。
骆双却埋下头,心底又浮现起那丝若有若无的刺痛,手间动了动,下意识伸向身侧,却抓了个空,唇边淡笑。她有多年没这个习惯动作了?
“姑娘在找这个吗?”暮子昕从身侧掏出一个袋子,里面鼓鼓,装着一颗颗圆状的物体,样子跟百年前没什么两样。